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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洵道:“赶回来了。”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赶回来,贺祝渺渺的生辰。”这一次,他学了一回秦元铭的不要脸。心道他自己,就是送给她的生辰礼。但还是怕这么说会吓到小姑娘,只摇头道:“先前问了说不要,所以没有生辰礼。”小姑娘真的不在意,她从一旁抓了几颗糖,放在了沈青洵的手中。写了几个字后,笑盈盈地看他。“那我送表哥呀。尝尝,好甜的。”沈青洵握紧收下,心道不会有什么比她更甜了。宋初渺将糖递给表哥后,感受到发丝间,还有表哥掌心留下的温度。她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什么来。赫连俟那日说,表哥只是将她当成孩子一样看顾。宋初渺微微弯着的嘴角刹那间就抿平了。她咬了咬下唇,然后低头认认真真写了句话递给他看。“表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沈青洵眼里划过一丝惊异。旋即又被笑意给遍染。他看着面前竟也会开始不服气的宋初渺,心道小姑娘都还未及笄呢。但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宋初渺侧着脑袋瞧他,也不知表哥是否明白了。下一刻,表哥已探身越过窗子,伸手将她揽住了。宋初渺一愣,腰间被带着往前一倾,稍稍抬头便是表哥那张极好看的容颜。好近好近啊……沈青洵替她将兜帽戴好。“渺渺的生辰,可别闷坏了。”“带你出去散心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赫连俟:不好不行不可以...感谢楚明允的营养液第42章素夏烧好热水回来,见窗子大开,房中空无一人,吓得心里一咯噔。有那塞满了毒蛇毒虫的贺礼在前,她生怕是什么人对姑娘不利。正打算要去喊人,忽瞧见了姑娘桌案上的字。墨迹还是新的。素夏一看,猜到原是三少爷回来了。提着的心这才放回去。此时宋初渺已不在宋府,她在夜晚京城的半空之中。表哥只对她说了声别怕,宋初渺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脚下离了地。见她住的院子在渐渐远去,宋初渺吓得闭了眼,只一双手紧紧抓住了沈青洵的衣襟。表哥搭在她腰间的手紧实有力,宋初渺虽然知道表哥不会松开她,可仍担心自己要摔下去了。本能地更往他怀里缩去。见宋初渺紧紧依着他,沈青洵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担心她太害怕,还是慢慢缓了速度。这般胆小,打小却又爱来缠着他,真是个古怪的小姑娘。“睁眼。”宋初渺感觉表哥停了下来,脚下也能踩着些什么。她听表哥的乖乖睁了眼后,低头看了眼身处之处,双手紧攥,将他的衣袍都抓皱了。他们所站的地方,好高好高。四周的所有,都像是在她的脚下藏了起来。看着这样不曾见过的景象,宋初渺无声地张了张嘴。加上表哥将她抓得很稳,她心安下,一时间已忘了去害怕。不远处是宽大的御街,往前头看,是一大片的深宅大院。此时都上了灯,星星点点,如丝绢铺展,如梦如幻。宋初渺又往后看去,那是宫里的方向。朱红宫墙又高又深,但在这么高的地方,依旧能看到里头去。那是截然不同的一幅景象,不似前面的明亮,看上去庄正宁静,往远处绵延而去不见尽头。一轮弦月就挂在头顶上,又近又亮,不见星云。这些全然不一致的景物,都在他们所站的地方交融,形成了一道极美,又独特的景色。宋初渺正看得入神,听见表哥在耳边道:“飞的时候怕,这么高却又不怕了?”她抬头看他,许是这儿离地太远,连表哥的声音都飘飘渺渺起来。知表哥是在打趣她,且衣襟都被她抓得皱成一团。宋初渺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沈青洵知道此地高处,别有一番景致,应是小姑娘会喜欢的。于是念头一起,就带着她出来了。沈青洵问:“可喜欢?”宋初渺用力点点头。很美,美得像梦。而梦里的表哥,成了她眼里最清晰明亮的存在。这么高的地方,风并不小。沈青洵微微一侧身,就替她挡去了大半。风吹得小姑娘另一边的兜帽遮去了半张小脸,长长发丝撩在他颈间。又软又痒。宋初渺在仰头看他。这儿的月色又暖又亮,洒下来,表哥周身好像围着淡淡的光晕。她有片刻的失神,心跳的声音像风一样,在她的身子里呼啸游走。宋初渺忽然有些贪心,想要靠近表哥,再靠近一点。这样的贪念一起,遇风而长,却好像再也消不下去了。不仅仅是表哥的身边更温暖,能替她挡风避寒。而是……宋初渺眉头轻轻皱了下。而是,喜欢……而这喜欢,却好像不是喜欢素夏和爹爹那样的喜欢。宋初渺的脑海里响起了赫连俟的那些话,不断萦萦绕绕,挥之不去。她那时听了赫连俟所说,心里还在迷惑,她喜欢表哥,又是何种喜欢。而这迷惑倏然间散去时,宋初渺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有些酸胀,还有些难受。沈青洵见小姑娘突然发起呆来,脸庞也微红,以为她是觉得冷了。怕她久待下去要受寒,便问她可要回府去?宋初渺心乱成了一团,垂着脑袋胡乱点了下头。一出一回,已过了好些时候。宋初渺回来时,素夏早靠在外间的小榻上等到睡着了。沈青洵见时辰已晚,让她早些休息。转身打算去将素夏叫醒。踩上实地后,宋初渺这会也已平静下来了。她以为表哥这就要走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写了字问他:“表哥还离京吗?”小姑娘在望着他。眼里藏着一丝不舍。她好像比之前又更粘人了些。沈青洵被她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心也软得不行。他道:“不离京了。”又想起了什么,问她:“过几日可想出府?我来接你去一处地方。”宋初渺乖乖点了点头。素夏本就睡得浅,这会听见动静也醒了。一看,果然是三少爷回来了。先前烧的水已凉,她说着要重新叫人去烧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