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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完全可以等到年后开朝再议,白大人完全不用着急,我已经拟好了一套完整的于你我两国都有利的方案,等年后开朝后再稍加商议便可。至于要我作陪之事,临近年关,我身为户部尚书,诸事缠身,怕是没有太多时间。”白熙熙笑:“原来陆大人并不愿意,倒是我强人所难了。”“白大人许是不知道我们燕国的风俗,在我们燕国,男女有别,像一同游玩这等事情,我身为男子,着实不方便陪白大人,于白大人的名声也无益。”白熙熙凝着陆珩笑道,“我知道你们燕国男女有别,而且一个男人可以娶好几个女人,你陪我,当是我吃亏才是,我都不介意,陆大人你却介意起来,莫不是陆大人心中有人,怕那人误会什么,所以才这般推辞?”陆珩道:“既然白大人不介意,我奉陪便是。”陆相时在百戏楼排完戏后带着白芷去醉仙楼用膳,白令令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醉仙楼,陆相时在大厅选了一张空桌,自己坐到空桌旁边的木椅上,待点了菜,对面的空位上忽然坐下一个人来。身着一袭白衣的白令令眉眼俊秀,狭长的眉尾微微上挑,端得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他望着陆相时道:“陆姑娘,好巧,我们又见面了。”陆相时有点不耐烦起来,她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无视白令令的存在。她这般冷然的态度让白令令有点内伤:“陆姑娘这是生气了?”陆相时不应声,她拿起筷子挥了挥,忽然一筷子打在白令令的肩上,嫌弃道:“白芷,我看着醉仙楼该整治整治了,怎么什么苍蝇都能飞进来。”白芷忍住笑意:“姑娘说得是。”白令令:“……”他早知道这女子嘴巴毒,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微微笑了起来,他提起茶壶给陆相时添茶,笑道:“陆姑娘说话真是风趣,你排了一上午的戏,快多喝点水。”陆相时:“你追着我做什么?”“陆姑娘可相信一见钟情?”白令令诚恳道,“我初见陆姑娘,便觉陆姑娘美若天仙,目光完全无法从陆姑娘的身上移开,后来又机缘巧合听了陆姑娘的戏,更是对姑娘倾心,已决定今生非姑娘不嫁,我对姑娘如此情深,姑娘却问我为何追着你,实在令人伤心。”陆相时:“???”她一脸的不明所以,完全不明白白令令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非我不嫁?”陆相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然而,白令令却诚然地点点头,他道:“陆姑娘也知道,我乃是南梁人,在我们南梁,男女成婚都是男子嫁给女子,入女子府邸,上女子家族族谱,所以,自然是我嫁给姑娘。”“你母亲是白徽,一品武将,女皇近臣,我是定王府嫡女,燕国皇室宗亲,你嫁给我,是想毁了你自己,还是想毁了我?”陆相时觉得可笑。“这好办,你随我一起去南梁便成。”白令令道。“我已经定亲了。”“这也无妨,把亲事退了便是,等你随我去了南梁,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把他带回府,养在府里,那许嘉致我也调查过,你且放心,在南梁,多得是能替代许嘉致的人。”陆相时忽然有点想笑。“你不是喜欢我吗?”她道,“你喜欢我,还让我把别的男人带回府里养着?”白令令无所谓道:“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成,我并非善妒之人。你娶了我,你便是我的天我的地,只要你高兴,你让我做什么都成。”陆相时:“……”她沉浸在吃惊之中,简直无言以对。就在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头顶忽然覆上一片阴影,陆相时抬头望去,陡然迎上陆珩阴翳的双眸,她心头一跳,赶忙解释道:“十三叔,是他非要缠着我的。”白令令被扣上这么一顶纠缠良家闺女的帽子,在看陆珩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在他脸皮极厚,觉得不解释也无伤大雅。他起身朝陆珩拱手道:“陆大人。”陆相时这才注意到陆珩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穿着蓝色绣水仙花绕膝长衣,腰间束戴,腰身细长不盈一握,端得是纤细俏丽。她生了张和白令令的五官有六七分相似的脸,但相比白令令五官却更为秀丽,那柳眉细长,眼珠如黑葡萄般晶亮,看人的时候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听说这次南梁来使是一文一武,文臣乃是魏明丽,武将乃是白徽的女儿白熙熙,想必眼前这位就是白熙熙无疑了。她站在陆珩的身旁,巧笑倩兮,一双眸子笑盈盈地望着她。不过她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陆珩道:“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出门吗?怎么今日就出来了?”“我约了妙音班的今日排戏,不过下午还有事情,吃了午膳就回去了。”陆相时声音有些生硬,她语气顿了顿,在开口时嗓音里已经有几分笑意。她道:“十三叔好福气啊,能得南梁来使点名开口要您作陪,您身边的可是美人儿,不知道满朝文武,有多少人羡慕您呢。”白熙熙和白令令闻言,齐齐挑了挑眉。白熙熙原本就对陆相时感兴趣,此时她如此一说,她对陆相时便更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她笑问:“下朝后我只换了件衣裳就与陆大人一起过来了,这朝堂上的事情,没这么快传出来吧?陆姑娘如何得知的?”“能让我十三叔作陪且穿着异国服饰的人,也只有刚进京的南梁来使了,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白大人倒是厉害啊,昨日才到汴京,今日乃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竟然知道我是谁。”陆相时一副意外的样子。白熙熙和白令令对视一眼,白令令赞叹道:“陆姑娘好生聪慧,你的事情是我跟舍妹说的,凭你那声‘十三叔’,她猜出你是谁并不难。”那还拍什么聪慧的马屁?陆相时没理会他。陆珩在陆相时的旁边坐下来,他脸色阴沉,明显十分不悦,陆相时知道他在气自己不听话,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惹他,主动给他倒上茶水,笑呵呵道:“外面冷,您先喝口热茶。”陆珩瞥了眼她谄媚的样子,端着茶盅慢慢喝茶。他道:“白公子,我家小侄女已经定了亲事了,我不管到底是你缠着她还是她缠着你,我都想提醒你,若你真的为她好,便不该再见她。”白令令遗憾道:“陆大人说得是,我也知道我不该再缠着陆姑娘,但是奈何我对陆姑娘情根深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份相思实在煎熬,一得知陆姑娘出了门,我就忍不住出来寻陆姑娘了,我也是……哎!”白令令说着,便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