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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面不改色地回答。陆相时“嗯”了声,没再接话。那几位大臣都听说南梁女皇失散的女儿找回来了,对此颇感兴趣,问白熙熙南梁女皇是不是就要册立皇女为储君了,白熙熙笑答:“此乃我皇圣心□□之事,我哪里能知晓。”那些人又问:“皇女模样可好?多年流落在外,可富有诗书之气?”“我皇乃是南梁出名的美人,皇女自然不差,不过这诗书之气嘛,倒是差了些,好在皇女心智非常人可比,自回到金陵后就一直刻苦学习,想来不久便能有模有样了。”陆珩细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他眉目低垂,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台上的戏曲还在继续,白熙熙忽然凑到陆相时的耳边,小声道:“红月,听说云顶客栈上有温泉,明日我们去泡温泉吧,如何?”泡温泉?陆相时眸光一亮:“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去的路上,陆相时便与陆珩说起明日与白熙熙去云顶客栈泡温泉的事情,陆珩下意识就问:“白令令是否要同去?”“这个我没问,应该不会吧,”陆相时觉得陆珩的脸色有点阴,她心头有点坠坠的,她道:“您别担心了,就算白令令真的跟去了,他也不敢对我如何的。”“你怎么知道?”“我好歹也是定王府的嫡女,况且上头还有您给我撑腰,这里又是燕国的都城,就算是为了这次互市的商谈之事,他也绝不敢动我。”陆相时道。陆珩还是不放心:“我让黄莲随身保护你。”“黄莲不是在暗中保护我吗?”陆相时道,“是白熙熙发现的,然后她就告诉我了。”陆珩道:“以后就让她跟在你身边吧,等你嫁到了许家,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保护你,我也安心些,黄莲不像黄藤,她话少,也不会惹你厌烦。”据陆相时的了解,黄莲和黄杞乃是陆珩身边的两大护卫,黄杞是个七阶高手,黄莲仅次于黄杞,大概处于六阶到七阶的过度段,对于一名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而言,此等修为,已经很不易了,陆珩将黄莲给了她,他的身边就会少了一大助力。“还是不要了吧,我身处深闺,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会武功的护卫做什么,您让黄莲跟着我,实在大材小用了些。”陆相时拒绝道。陆珩凝眉:“我让黄莲自小习武,本就是为了保护你的,有些危险在看不见的地方藏着,指不定在你不注意的哪天就会突然冲出来咬人,你身边若有黄莲护着,我也安心些,这件事情就无需再争执了。”他似乎有些累,靠在车厢壁上,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陆相时想到陆珩对自己的好,见他面露疲惫,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她道:“您累了?要不我给您揉揉额头?我手法可好了。”许若兰偶尔会闹头疼的毛病,陆相时为了减缓她的头痛症,还专程去学了按压的手法,经过实践,果然还是有效的。陆珩侧了侧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这里。”陆相时站到他的身后,手指轻轻按上去,就在同时,不知触到了陆珩的哪根神经,他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成拳,待陆相时开始轻轻按压起来,他才缓缓放松。陆相时不解:“您刚刚是紧张了吗?”陆珩口吻干瘪:“没有。”没有吗?可她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有瞬间的收紧,难道是她的错觉?陆相时也未做多想,继续给陆珩按压,她絮絮叨叨道:“我知道您公务繁忙,但是忙归忙,总归还是得注意身体,您这日熬夜熬的,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我没事。”陆珩道。“您现在年轻,是没事,可等日子长了,您年纪大了,指不定就容易腰酸背痛的,吃身体的年轻饭就容易老来受病,您自己不注意着,可是不行的。”“知道了,我以后尽量注意。”陆珩一边回答一边琢磨着,那个白令令不是个省心的,明日她们去云顶客栈,他还是想办法阻止白令令去得好。该做点什么阻止白令令去当跟屁虫呢?待马车到了定王府,陆珩和陆相时在仪门前分别后,陆珩吩咐身后黄藤:“白令令在汴京有四个卖布匹的店铺,你今夜去把其中的两个给烧了。”黄藤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多问,恭敬地应下来。次日,陆相时和白熙熙乘马车往云顶客栈而去,一白衣女子打马追上她们,朝白熙熙禀道:“大人,少爷命奴婢来禀报大人,有两家布匹铺子昨夜意外着火,今儿他就不去云顶客栈了,请您好生照顾陆姑娘。”第28章白熙熙挑了挑眉:“怎么着火的?”“少爷说是有人故意纵火。”“谁放的火?人抓到了吗?”“不知道谁放的,人也没有抓到,少爷现在正恼火着呢,说要把那人抓出来碎尸万段。”丫鬟弱声弱气地回答。白熙熙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她放下车帘,转头迎上陆相时好奇的目光,听陆相时饶有兴味道:“两家铺子都在昨夜着火?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你哥哥得罪了人吧?”“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但肯定有人故意给哥哥找事,布匹店着火,肯定损失巨大,这人下手真够黑的。”白熙熙哼道。陆相时暗想,白令令那喜欢招三惹四的,在汴京这么久得罪了人也不奇怪。云顶客栈位于云山的山顶,这家客栈乃是当今皇上的弟弟闲王陆逍所开,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原本云顶客栈不叫云顶客栈,而是闲王的别院,但闲王这人,素有“爱心”,一直以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后来就灵机一动,就将云顶别院改建成了云顶客栈。为了广纳贵客,甚至不惜花重金专程开辟了一条从山脚直通山顶的车道来,马车辘辘前行,驶了老半天才终于在云顶客栈的大门前停下。陆相时和白熙熙相继下马车,山顶雾浓,朝远处望去,云天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山顶寒风冷冽,陆相时被冻得红鼻子红脸,双手缩在袖中紧紧抓着暖手炉,都不敢伸出来。反观白熙熙,一身绯红轻装,腰间缠着一根软鞭,她好似丝毫没有被冻着,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有店小二点头哈腰地上前招呼他们,白熙熙道:“给我们来两间上房,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一宿,明日午膳后再离开。”店小二笑容满面地应道:“好勒,二位贵客快里面请。”进了云顶客栈的朱红大门,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很快驱散了陆相时身上的寒气,原来大厅里摆着好几个正烧着银丝炭的火盆,左上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