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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有点忧伤,对汴京的许多人而言,她已经是个死人了,Tiempo近乡情怯,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见定王府的人。待到了外使馆,白熙熙扶着凤青梧下马车。庄寒鳞暗想,皇女殿下的待遇就是不同,上次魏明丽来的时候,就没见这位白大人上前搀扶,他们都是各走各的,互不相干。而进了外使馆白熙熙才发现,这次与上次又有不同,这次外使馆的一应布置要比三年多前奢华许多,从官窑陶瓷到琉璃杯,从黑漆家具到雕红漆红木桌椅,从普通字画到名家手笔,就连珠帘都用上了拇指大的真正的珍珠。白熙熙忍不住笑:“果然皇女的待遇与我们是不同的。”赶了许多日马车,凤青梧早就累得腰酸背痛,闻言也没心思跟白熙熙玩笑,容姑姑见她着实累了,吩咐宫女去准备洗浴的水让凤青梧洗浴。多日舟车劳顿让她吃东西都没有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块点心便去洗浴更衣了,凤青梧想躺会儿,就让身边伺候的都退了下去。她躺在床上,还在烦恼该如何去见定王府的人。耳边隐约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凤青梧偏头望过去,就见陆珩偷偷摸摸地从窗户外跃了进来,他动作小心谨慎,好似生怕被发现了。凤青梧惊喜地从床上坐起来。第64章这次来到汴京,他们是一同从金陵出发,但是到了蕲州的时候,陆珩还有其余事情要办,就先离开了,所以他们是分开入的汴京。当然,这其中还有刻意分开以免被人抓住把柄的意思。陆珩跳进屋里后,反身关上窗户,凤青梧问他:“你来的时候没有被白令令发现吗?汴京相比金陵要更危险许多,自入了蕲州后,他就一直亲自守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屋里烧着地龙,十分暖和,很快就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陆珩脱了外衫后,又走到床边将鞋子脱下,继而身板一仰,直接躺到了床上,笑道:“他好歹也已入了九阶,如何发现不了?不过他心思开明,看见也当没看见了,不会拦我。”他身高腿长,气场又强大,这么躺着,让凤青梧瞬间觉得空间狭小了起来,她凝着陆珩英俊得过分的脸,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难怪我都没有听到动静。”又问:“你是何时到的汴京?”“七日前,”陆珩见她坐着一动不动,纤白的手指轻轻搅在一起,一副有些尴尬无措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他伸手拉着她躺到他的怀里:“七日前入了汴京,面见皇上后又外出去查走私的案子,刚刚回到汴京就得知你住到了这里,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难怪他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凤青梧有些心疼,她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低声道:“那你岂不是还没有用膳?我去叫宫女送点吃的进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陆珩一把按回去:“你别动,先让我抱会儿。”凤青梧便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连着数日舟车劳顿,躺得久了,身体就变得软绵绵的,一动不想动,他觉得很舒服,不由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更深地窝进他的怀里。就那么迷迷糊糊睡着了。凤青梧好像做梦了,她梦见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是夏日,烈日炎炎,她的屋里放着降暑的冰块,旁边站着两个打扇的丫鬟。她坐在摇篮旁边轻轻摇晃着摇篮,盯着摇篮里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笑得见牙不见眼,等弟弟睡着了,她从椅子上爬下去,摇摇晃晃地朝外走。“碰!”她被门槛绊了小短腿,摔到了地上。丫鬟吓得面色一骇,正要冲上去将她抱起来,有人的动作却比她们更快。那是个男孩,约摸□□岁的年纪,穿着湛蓝色绣云纹小袄,脚上蹬着黑色的短靴,他弯腰将短胳膊短腿的陆相时抱起来,眸光淡淡地扫了眼那些因懈怠而让陆相时摔倒的丫鬟们。分明只是个小孩子,可是那眼神却凌厉得很,丫鬟们个个被吓得噤若寒蝉。“十三,抱高一点,”陆相时用短胳膊环住男孩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你别瞪丫鬟们了,人家都快被你给瞪哭,快点,要举高高!”男孩眼神里的凌厉瞬间退却,他宠溺地捏了捏陆相时胖嘟嘟的小脸,佯装生气道:“乖,叫十三叔。”“好的,十三,快举高高!”陆相时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睛泛着秋水般的光,男孩无奈,不再纠正她的称呼,将她朝外面抱去,安抚道:“等会儿再举高高,现在该睡午觉了。”他这话刚落下,小小的她脑袋就落在了他瘦弱的肩膀上,她懒懒地打了哈欠,撒娇道:“我才不想睡觉呢,不过你若是陪我睡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她分明也很小很小,但是说话却像个大人,有模有样的,男孩宠溺道:“好,陪你。”她满意地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凤青梧迷迷糊糊间,感觉唇上覆上了一片温软,有灼热的气息流窜过来,她觉得有点热,不安分地动了下,却被人扣住了手腕,凤青梧不由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沉的眼。她心跳狂烈起来。陆珩有些不满足此般浅尝辄止的亲吻,手落到她的腰间,勾住了衣服的带子,轻轻一拉,凤青梧身上一凉,衣服敞开了大半,露出最里面雪白的里衣,上面还绣着一朵潋滟芳菲的海棠,陆珩的眸光落在那朵海棠上,眼里仿佛卷着风浪。那眼神实在危险,就像饥饿了数日的狼突然看见了猎物,藏着凶狠且灼热的光。凤青梧大囧,立刻拉上棉被盖住自己,她紧张得后背冒汗,道:“非……非礼勿视,你还看,你怎么这样?”那肌肤实在白皙细腻,像刚剥了蛋壳的鸡蛋似的,让人根本舍不得挪开目光,陆珩不由地无声地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地偏过脸去。他觉得很难受,特别地难受,浑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不舒服,身体躁动不安,后背发热,额角冒汗,他翻身躺到另一边去,勉强解释道:“你别怕,我不会的。”凤青梧一听,就更囧了。她也发现了陆珩好像特别地不舒服,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着凉生病了?”她的手放在外面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夜里冷,这会儿就冰冰凉凉的,那冰凉的触感落在陆珩的额头上,让他的身板冷不防地颤了颤。凤青梧觉得奇怪,正想挪开手,陆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怎么了?”凤青梧迎上陆珩的眼眸,又紧张起来,她觉得现在的陆珩好危险,好像要吃人似的,她有些忐忑。然而,陆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