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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出了何事?”“已派人去问了。”容姑姑道。派去的人很快折了回来:“禀殿下,有三千禁军为先锋军突然杀入了军营,这会儿岳州军和禁军已经打了起来。”凤青梧让他退下,自己又坐回座椅上,表情恢复了正常。然而,在短暂的面无表情后,她忽地笑了,眼里逐渐溢上几分庆幸的神采,她笑道:“陆禀已忍不住要动手了,这是好事。”她早想出兵,奈何陆离那龟孙子为了保存实力不愿意出兵,这下可好,就算他不出兵,陆禀也不会容许他好端端地在这儿呆着。而陆离若敢退,必定动摇军心,所以他不敢退。此时的陆离的确已经要被陆禀气炸了,他在帐篷内来来回回地走动,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怒骂道:“陆禀有病?我没有先动手打他,他倒是先动手打我了?”他大约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在三千禁军奔过来只是试探,并不恋战,在短暂的交手后,很快就回撤了。陆离得知自己被陆禀溜了一圈,更是气愤。这时候,凤青梧过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走进陆离的帐篷,站在火盆边上烤火,给自己冰凉的手取暖,她望着陆离道:“麟王不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吗?”“做什么?”陆离问,“现在还不到攻城的时候。”“陆禀都这般挑衅了你还稳如泰山,似乎不好吧,”凤青梧眼底溢出几分嘲弄,“皇上已经被陆禀杀了,他弑君杀父,麟王每日坐在这里等着,难道不觉得度日如年?”她讥讽的味道实在浓厚,让陆离更是愤然。“本宫也没有让麟王即刻出兵的意思,本宫的意思是,麟王可以做点乱禁军军心的事情,比如派些人,伪装成百姓……”凤青梧徐徐说着。陆禀眼里的愤然悄然退却,逐渐露出赞赏来,他道:“你说得对,我也该回敬陆禀点什么,他做了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总得让天下人知道才是。”凤青梧:“麟王说得是。”“南城门有大批百姓在骂陆禀,说他不仅杀了皇上,杀了皇后,还控制了禁军,简直禽兽不如,将来一定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还骂禁军认贼为主,手里的刀不对着入侵的外军,竟然反手斩杀自己的同胞,简直丧尽天良,愚蠢至极……”书房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开窗,光线有些昏暗,黄杞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禀给陆珩听。“那些百姓轮番上阵骂人,声音整齐划一,传进城内,有许多不知道近日发生了什么的百姓都很恐慌,禁军里还出了一些乱子。”陆珩翻书的动作一顿:“什么乱子?”黄杞觉得有些好笑,回答道:“有人撂挑子不干了,偷偷跑了。”“那些人在外面骂了多久了?”陆珩问。“大半日了,没停过,像是准备骂一整天,”黄杞道,“而且,岳州军已经逼近了南城门,麟王打的旗号是为皇上报仇,手刃杀父仇人。”陆珩笑了。陆禀昨夜出动三千禁军去试探岳州军深浅,结果把陆离给惹毛了,陆离不想攻城门,无非是因为隔着一道城门,他要折损的兵实在太多,怕打开了城门他也无力与陆禀抗衡了,但若陆禀愿意主动打开城门,陆离便会有其他的打算。陆离占一个理字,是绝不可能退的,他退一步,别人就会怀疑他兴许并非名正言顺,而陆离为了壮军中士气,陆禀一挑衅,他便前进,倒是个聪明的做法。陆珩想到凤青梧现在就在岳州军营之中,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去。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陆珩有些烦躁。时间过得很快,晃眼就临近了暮色,陆珩正烦闷着,有影卫在门外禀道:“十三爷,南城门开了,禁军统领率禁军杀入了岳州军军营。”这战事起得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陆珩吩咐道:“按照原计划行事。”很快,陆珩离开了丞相府。凤青梧早前就琢磨着,陆禀应该是要忍不住了,虽然她不知道陆禀为何决定先动手,但是这对于凤青梧而言,绝对是件顶好的事情。她被白令令等人护着,站在很远的地方观战。凤青梧没有让自己身边的人参与他们大燕内乱的打算,她原先就想着,就算陆禀和陆离打起来,在大梁军来之前,她也绝不会派任何人帮他们任何一方,所以现在站在远处观战的凤青梧,是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的。陆禀想在放出禁军后再度关上南城门,但是南城门那边突然乱了起来,出现了很多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者,守城将士在黑衣人的剑下一个个倒下,快关上的南城门重新全然打开,有靠近南城门的岳州军在不断地往南城门内涌。城墙外风很大,吹得凤青梧的衣衫猎猎作响,她紧张地望着南城门的方向。她在等。有许多黑衣人护着满身狼狈的大燕朝臣从南城门冲出来,凤青梧一直注意着那些人,可一直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她眼里逐渐溢出失望来。两军厮杀越发激烈,有不少禁军朝凤青梧涌来,被凤青梧的御林军斩于刀下,禁军涌入了岳州军后方,陆离在重重护卫之下走出了中军帐。他往凤青梧的方向走了过来,很快站到了凤青梧的旁边,表情格外沉凝。白令令就站在凤青梧的身后,时时刻刻都戒备着。凤青梧望向陆离冷冽的脸,问道:“麟王,你派人去寻你的妻儿了吗?”陆离没有立刻接话,他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城墙,当日他离开汴京前往豫州处理黑军,自然不可能将妻儿都带在身边,因为任谁也没有想到陆禀会弑君,也任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弑君成功,进而掌控禁军。他的妻儿,自然就落到了陆禀的手里,陆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他道:“汴京城大,陆禀手里还有几万禁军,他能关押本王的妻儿的地方数之不尽,本王如何寻找?本王派人去寻,岂不是等同于大海捞针?”“所以,你就决定不找了吗?”凤青梧面色寡淡地问。“等本王平了叛乱,活捉了陆禀,自然能问出本王妻儿的下落,不用殿下担心,”陆离漠漠道,“殿下与其担心本王的妻儿,倒不如多担心担心陆珩。”“十三他会平安的,不然你以为是谁为你将南城门打开的呢?”凤青梧笑了笑,她眼睛望着城楼的方向,却忽然眯成了一条缝隙。那城楼之上,有个男孩被绳子捆着,挂了上去。很快,有第二个人被挂了上去,距离有些远,凤青梧看不清被挂之人的样貌,只能隐约能分别出,那是个女人。紧接着,有第三个人被挂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