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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吗?”凤青梧转头问牢头。牢头面色为难:“这,殿下恕罪,大牢里目前还没有给死刑犯请大夫的先例,从来都是死了就拖出去埋了的。”凤青梧听得眉头打结。她一路过来,就没见几个穿得暖和的,大牢里湿气重,又没有火盆取暖,被关进来的老人孩子哪受得住这等严寒,生病是迟早的事。“所以,很多死刑犯还未被斩首之前就已经病死了或者冻死了吗?”白令令问。牢头语气打颤:“是这样没错。”凤青梧气得眼冒星火,可她又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请大夫是需要花钱的,若是外面没有人给狱卒塞银子打点关照里面的人,谁会那么好心主动出银子帮牢里的人请大夫、抓药、送药,可这些老弱妇孺又都是无辜的啊。凤青梧的心阵阵抽痛,对穷凶极恶之徒她能说杀就杀,毫不留情,但是对那些无辜的人,她却始终抱有一颗怜悯的心,他们受苦,她看着也难受。凤青梧朝黄莲使了个眼色。黄莲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牢头,牢头颤巍巍接过:“殿下这是?”“给生病的人请大夫,这锭银子如果不够,你到外使馆来取,但若让本宫知道你拿了银子却也不好好办事,后果如何,当不需要本宫告诉你吧。”凤青梧道。牢头点头哈腰:“小的遵命,殿下菩萨心肠,小的佩服,小的一定好好办事。”那老妇人听了,又不住地给凤青梧磕头,感谢她的善心。凤青梧望了眼那昏迷不醒的孩子,许是正发着高热,他脸蛋烧得通红,已经没了意识,凤青梧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她别开脸去。吩咐道:“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吧,再晚,那孩子怕是撑不住了。”牢头当即就吩咐身后跟着的狱卒赶忙去请大夫过来。凤青梧又问:“庄瑾瑶被关在哪里?”牢头的眉头一跳,颤声回答道:“她跟吕氏被关在寒字号的牢房里。”牢头过于紧张的反应让凤青梧皱了皱眉,她快步往寒字号走去,寒字号与其他地方是隔开的,是专程关押皇室宗亲的地方,里面有十来个单独的房间,由专人管辖,平时寒字号的大门都是锁着的,可是此时,大门上却并未上锁。牢头道:“里面只关了几个女人,实在没什么可看的,而且这几天下雪,寒字号就特别阴湿,为防感染风寒,殿下还是不要进去了。”凤青梧压根儿没听他说什么,抬脚继续往寒字号走。她刚走进寒字号的大门,就听到女子的“唔唔唔”声,那不是哭声,倒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想叫喊却叫喊不出的时候喉间发出的声音。凤青梧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在第四间牢门前站定,眼眸倏地大睁。她看到了庄瑾瑶。女人被捆着手脚,嘴上被塞着一团黑布,使她根本无法张口求救,她被按在地上,头发凌乱,长裤被人退到脚踝,而按住她的男人此刻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行□□之事。那男人大约过于兴奋了,连他身后突然来了人,竟也半点没有察觉。可躺在地上的女人却看见了凤青梧,前所未有的羞辱将她整个人淹没,恐惧和不甘齐齐涌出来,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滚落,落进脏污的草席上。她忽然停止了挣扎,就连“唔唔唔”的叫喊都再没有发出。她迎着凤青梧的视线,眼里逐渐溢出死气。凤青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气得当时就失去了理智,牢门本就没有上锁,她猛地一脚将铁质的牢门踢开。“哐当——”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那制住庄瑾瑶的狱卒被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在见到凤青梧等人后,吓得一哆嗦,赶忙从庄瑾瑶的身体里抽出来,弯腰去提裤子。凤青梧是气得狠了,厉声道:“给我制住他。”黄莲拔剑,身影倏地一闪,手上的剑就驾到了那狱卒的脖子上,狱卒吓得尿了,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女侠饶命,饶命啊!”凤青梧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上前解开绑住庄瑾瑶手脚的绳子,又拿开那堵住她嘴巴的黑布,她眼睛猩红,想问一句“你怎么样”,可又觉得那问题过于无脑,始终没有问出口。庄瑾瑶双手得了解放,她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弓着身穿上被强行退下去的裤子。整个过程,她始终一言不发。凤青梧望着那狱卒,声音发寒:“谁给你的权利?”狱卒战战兢兢,结巴道:“她是死囚,对于死刑犯,我们想做什么,都是被默认的,小的,小的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默认?谁默认的?嗯?”那一声“嗯?”气势十足,吓得狱卒脸色死白。谁默认的?被关在这里的都是犯了错的皇室宗亲,谁敢默认这种事情,谁又会默认这种事情?不过是他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所以见色起意罢了。凤青梧怒不可遏:“即便他们是死囚,那也是皇室的死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作践,黄莲,给我杀了他。”黄莲正要动手,忽然有个声音阻止了她。“等一等。”庄瑾瑶道。凤青梧转头望向她,她的脸色着实称不上好,从头到脚都十分狼狈,嘴角隐隐还有血丝,她望着黄莲手上那把剑,嘶哑道:“杀他这件事,可以让我来吗?”凤青梧闭了闭眼睛:“黄莲,把剑给庄夫人。”黄莲依言递上剑。那狱卒见此,拔腿就想跑,被黄莲一把提住后领,黄莲毫不客气地出脚踢在那狱卒的左右膝盖上,那一瞬间,站在不远处的牢头好似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牢头不由地咽了口口水。随之,那狱卒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庄瑾瑶双手都在发抖,她从来没拿过剑,黄莲的剑很重,她握住剑柄,险些拿不稳,她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浑身脏污的狱卒,胸中升起滔天恨意,恨意将她淹没,让她完全失了神志,她用力地提起剑,猛地刺向那狱卒的心脏。可她从未用过剑,剑刺偏了,只刺到了那狱卒的肩膀,剑尖没入他的骨头里,那狱卒痛得撕心裂肺,惨叫声振聋发聩。庄瑾瑶心中生出无限快感,她用力地拔出剑,一剑一剑地往那狱卒身上捅,那狱卒浑身浴血地倒在地上,早没了呼吸,可她好似犹不自知,还在发泄她的恨意。凤青梧有些看不过去了,猛地伸手握住庄瑾瑶的手:“瑾瑶,他已经死了。”庄瑾瑶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她涣散的目光逐渐汇拢,慢慢定格在凤青梧的脸上,眼里落下两行清泪,她忽然笑了笑,挣开凤青梧的手。那剑太重了,她握着剑柄慢吞吞地退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