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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自己去。”祁langxin里极悔,当初为何就看这煞神好看,心生歹意招惹了一次,自知道这人是宁安侯府的人,他便次次特意避开,如今可好,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当年先帝在时,二哥便告诉他了,莫惹宁安侯府,那父子两,便是将他活活打死了,先帝也不会说什么。自新帝登基,这人,他更是惹不起了。祁郎一路上垂头丧气,加上本就生的胖,看起来倒有几分喜感。这傻子,除了蠢,一向是嘴上厉害,倒是再未做过什么坏事,想来是有人刻意教过,却不会是丞相本人。“祁修待你很好?”苏诺在马车上踢了他一下,看见这人立刻缩了一下有些好笑,这么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值得祁修临死前特意叮嘱。还说什么,这人是丞相府上,难得心思纯澈之人。哪个心思纯澈的,会喜欢日日去那花楼寻欢作乐?“是,二哥待我很好。”祁郎本是想反驳,二哥明明待他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又忍了下来,整个人团成了一个胖胖的蘑菇,将自己尽力缩在角落。父亲从不管他,大哥在时,连一个眼神也很少施舍给他,只有二哥,会冷冰冰的告诉他,什么不能做,什么人不能惹。若没有二哥,他可能早就因为得罪什么人死了吧。父亲不会救他的,其实他明白,丞相府护着他,是因为,他还没惹到过什么不能惹的厉害人物。好像是,全府,也只有二哥护着他,可是二哥死了,还是面前这个煞神监刑。大jiejie早夭,他从来没见过,二jiejie虽会不忍的看着他,却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丞相府,哪是个家啊。所以他从来不想回去。尤其是二哥走了之后,他已经没有家了。若是可以,他从来都不想自己是祁家人。“什么都莫管,本侯应了你二哥,自会护你一条命在。”苏诺率先掀开帘子下马车时,淡淡吩咐了一句。虽然这人曾经无意调戏过她,但是当时他已经得到教训了。祁家,不是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活着,何必赶尽杀绝。二人到御书房时,几个来找程臬议事的大臣刚刚要走,恰好遇在了门口。“下官见过小侯爷。”那几人是程臬的人,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也并不好奇,重伤未愈的小侯爷为何能随意行走,只是略有疑惑的看了一眼尽力想藏在苏诺身后的人,便收回了视线。真是奇怪,这位祁三公子,当初不是被小侯爷打的卧床不起过不是,这二人怎么会在一起?还一起在这时候进宫来?难不成,这位祁三公子,又色胆包天了不成?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祁郎:我是一个小胖子,咿呀咿呀呦~(蹦蹦跳跳,漂亮小jiejie,我来啦)祁修:蠢货,回来祁郎:(小心翼翼站好~戳手指)二哥,怎么了?祁修(揉额角):滚祁郎:好吧(委屈巴巴,缩成一团圆滚滚)下一章,甜~真的,不骗人(坏笑~)第56章“诸位慢走。”苏诺仿佛没有看见几人疑惑的眼神,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语气平静。“是,下官告退。”待几人离开,苏诺才跟在全盛身后走了进去,她身后的祁郎只能跟上,蔫头巴脑的,看着倒是有几分可怜。这个娃,自苏诺说了他兄长嘱咐苏诺护他一命,便开始红了眼眶。他知道他二哥犯了错,但是他二哥已经死了,还拜托这个煞神照顾他,他就觉得难过的紧。若是苏诺知道他所想,估计会很是无语,她可没说,她会照顾他。“微臣参见陛下。”苏诺拱手施礼,御案后那人还在看手上的折子,听见声音才抬头去看她,还未说话,脸上已带了几分温和笑意。在看见她身后之人时,也无意外。苏诺一路上行踪隐蔽,去胭脂坊也是走的小道,除了宫中之人,看见她之人并不多,恐怕只有她身后这个蠢货,看见她毫发无损时也不会生出什么疑惑。“不必多礼。”程臬温声说了一句,又吩咐了全盛一句,“带祁三公子下去。”“是。”全盛低着头躬身应下,而后走到了一脸懵的祁郎面前,“三公子,这边请。”祁郎还没反应过来,便晕晕乎乎的被带了出去。怎么?这煞神带他进宫不是为了罚他?经过了全盛语重心长的规劝之后,枯坐于侧殿的他,却不再会这么想。当然,这已经是后话。“身体如何?”程臬面上有担忧,林安之前便说了,这几日,药膳便可换成针灸了,算算日子,应当是今日。“好多了。”苏诺笑了一下,将神色放松了几分。“暗牢里那人已经招了。”“嗯,坐。”程臬点头,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落座,他手上的折子,已经接近尾声,再等他一会儿便可。“现在就等禁军和大理寺那边了。”钟统帅知道怎么查,再加上大理寺卿一向秉公办案,此事,三天足矣。如今他得了天意眷顾,回京的路上又被人蓄意行刺,不管最后查出来之人是谁,那人必受万民唾弃,到时候,再除一心怀不轨又位高权重之人,轻而易举。总有一天,安国的朝政,会变得清明,再无那些贪权弄势之辈。“微臣似乎懂了,为何总有世家想送贵女入宫来。”苏诺撑着下巴看了他许久,极轻的笑了开来,精致的面容舒展开来,有些好看的紧。“为何?”程臬恰好看完最后一份奏折,却还将其拿在手上,抬眼去看她,眸色柔和。“九五至尊,身份尊贵,勤政爱民,做事认真,又生的好看。”苏诺一字一句是看着他说的,并未哄骗于他,只是刚刚她看着这人专心致志处理朝政之时,突然有感而发。细细想来,这人,俨然十分优秀。程臬生的不女气,是很俊朗的帅,剑眉星目,不露笑意的时候,棱角分明,面目柔和的时候,又像是个极出色的世家公子,却比一般的世家公子,更为好看。这副皮囊,一直很让她满意的。幼时,她便觉得这个长得好看。程臬脸上神色不变,将手上的奏折随意合起放在了桌上,站起身子,走到了苏诺面前,弯腰将人拢在了椅子上,声音发沉,“那阿诺可知,朕为何倾心于你?”这是他第一次清楚明了的告知她,自己的心意,将其直白,横冲直撞的说出来。坦坦荡荡。苏诺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热了三分,往椅子背上靠了下,面上却是正经,“为何?”“因为微臣好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