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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的对,我这次算是超常发挥,搁平时哪能考这么好,我该知足。”谢行俭笑而不语,眯着眼大步往前走。像赵广慎这类福气考生,上辈子应该称作锦鲤吧。基础平平,可一旦上了考场,就好像开了外挂一样,拿到的题目如同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超出能力范围的题目简直是少之又少。诶,谢行俭越想越觉得他是一个失败的穿越者,没有金手指buff加持就算了,连赵广慎这样的本土男,都比他运气好。算了,赵广慎是他好朋友,他不该嫉妒。没有金手指这条捷径可走,那他就靠自己的努力。回了客栈,四人收拾好东西便下楼结账。客栈位置离谢行俭大哥开铺面所在的主街有点远,还好有牛车,赶了一盏茶的功夫,牛车停在了铺子的前门。谢行俭甫一跳下车便朝着铺子里喊,“大哥——”“爹,小宝——”谢行孝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迎上来,又偏头与赵广慎父子打招呼。“赵叔,山娃,快进来,我让前面的食肆送了一桌酒菜过来,就等着你们开席呢。”谢行孝大步上前,顺手挑起牛车上刚搬下来的几床棉被,“你们先进去,我把东西放好了再过去。”谢长义见长子性子比之前几年稳重不少,心里很是欣慰,眼神瞥见小宝跟在长子后头帮忙,两人之间谈笑自如,谢长义忍不住嘴角往上勾。兄弟儿子根本就勿需太多,只要彼此和睦有爱,两个也够了。食肆送来的是一桌节令宴,明儿是二月十五,吃五荤三素的八大碗刚刚合适。本以为一桌子菜会有剩余,可没想到,几人风卷残云般将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每人还另添了两大碗黍米饭。菜碗摆成花形,中间是一大碗汆圆子汤,周围依次挨着有熘鱼肚、炒rou丝、萝卜炖猪rou、rou蒸红薯粉。再外围,是清一色的素菜,炝冬笋,焖香芹,烩白菜,只这三碗,每一碗都盛的快溢出碗沿。谢行俭舔嘴抹舌的唏嘘,“这几天除了玉米饼子就是面条,要不是有娘硬塞着让我们带来的酸辣笋片和香臭苗,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下去。”赵广慎也用力点头,“行孝哥,你定着这家食肆味道简直味道一绝,就左边那盘红薯粉烧rou,看着乌漆墨黑的一坨,吃一口竟然粉中带rou香,简直了!”“贴着红薯粉的萝卜肥rou也好吃!软烂、肥而不腻,用筷子容易夹断,得木勺舀着吃,一口香喷喷的萝卜,一口饭,此生足矣啊~”谢行俭拍拍鼓起来的小肚子,喟叹不停。“老字号的饭馆当然口味绝佳。”谢行孝笑,见众人心满意足的搁下筷子,便起身叫来食肆的小厮收走碗筷。饭毕,赵高头、赵广慎和谢长义商量着去附近逛逛,谢长义是要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做泡脚桶的木匠,赵广慎他们则是准备物色个合适的门面,想租过来做个小买卖。谢行俭留下来帮着他哥整理账目,这些年他哥跟在他后面学了不少的字,做的账目虽然乱了点,但好歹没出什么错误。合上账本,谢行俭和谢行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铺子里进进出出的来人买东西,谢行俭便帮着称重包裹,他哥在柜台负责收钱。他家开的是一间菜种店,卖的都是他哥从府城进过来的新鲜菜样,除了菜种,偶尔还出售一些小巧实用的竹制品。每天的客流量算不上特别好,但总比在乡下种田赚的多。原本铺子里是请了一个打杂小厮的,这不他们几人住进来了嘛,谢行孝便给小厮放了几天假。戊时末,外出的三人都回了来,谢长义找到一家常年打桶具的扛把子,订了三只木桶,赵家这边事没办妥,只说明日还要外去跑跑。几天后,县试的放榜日来临。五人一大清早便起床往衙门礼房赶,此时礼房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谢行俭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待看到黄榜上的几排名单后,微微一愣。☆、第16章礼房左廊石碑贴着的名字从右向左依次排开,谢行俭猫着腰使劲的挤进去,后面不知道是谁推搡他后背,他脚步猛地前倾,一个趔趄竟然把他拐进最里面。一抬头,看到的是赵广慎的名字,第四十名。雁平县今年县试通过的只五十人,赵广慎考到第四十名可谓是相当不错。他顾不上将喜讯告知还没挤进来的赵广慎,继续闷头挨着空隙找自己的名字。周围有落榜的考生捶胸顿足的抱怨,也有上榜的男儿哭的热泪满眶。谢行俭一个一个的看,第五十名,第三十五名,第二十一名,第十五名,第九名...第八名....越往前看,谢行俭紧握的手忍不住颤颤发抖!眼下看来,他不是一甲便是落榜,二选一。突然,他的后颈脖衣料被人一拎,紧接着双脚猛地腾空,他还没反应过来,惊呼声都还噎在喉咙里,下一瞬就被人拉到前头。他大哥激动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大喊,“小宝,你看你看,你是第二名!”谢行俭抬头望着锦绢纸上明晃晃的‘谢行俭’三个字,他顿时想跪下放声大哭。他无愧爹娘兄长的期待,无愧夫子同窗的关怀,六七年的苦读生涯,终于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县试中了!周围的榜生见谢行俭便是榜上的一甲第二名,纷纷上前寒暄道喜。谢行俭快速的收拾好情绪,笑盈盈的回礼、道贺。知晓自己排第二,他心里虽然很开心,但仍有些不知足。这次的考卷他自认为答的相当不错,怎么就没拿到案首?他特意看了案首的名字,泸镇人氏罗郁卓。现场转了几圈,他愣是没找到这个叫罗郁卓的人,当然也就没法一睹其风采。只隐隐听旁边的人议论,说案首罗郁卓的家人是在京城做官,罗郁卓作为罗家子孙这次为了童生试特意从京城回到泸镇。只不过从放榜到现在,罗郁卓本人都没有出面。出了礼房左廊,赵广慎高兴的是又蹦又跳,“我县试竟然中了,我中了!俭哥儿,我太开心了,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止步在此,没承想竟让我中!”谢行俭笑的颌首,“你小子运气一贯好。”顿了顿,他试探的问道,“你这回拿了第四十名,童生的名头搏一搏,应该问题不大,倘若中了童生,那院试你可还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