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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声音轻柔冷漠,隐隐含着一股怒气。小丫鬟点点脑袋,回禀道,“奴婢找了几个街上的混混,交代他们去新儒书肆闹腾了一场,引了不少人驻足,不少客人气愤的砸了书肆。”罗棠笙垂着眸子,并不出声,小丫鬟继续道,“奴婢还偷偷遣人进了许宅,将许二小姐开新儒私塾的事,悄无声息的传到许家芳姨娘的耳里,这不,许二小姐被许老爷打骂了一场,关进祠堂了。”“活该!”罗棠笙终于出了声,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许如英不过仗着她族兄在京做了个五品官,就敢在春日宴上,当着众人的面笑话我罗家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许二小姐没皮子没脸,尽干些荒唐事。”汀兰一听小姐说起这事就来气,不耐烦道,“上回偷盗庶兄科考文籍,女扮男装进礼房,要不是卓少爷认出来禀告给宋大人,岂不是让她蒙混过关?”“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以为在春日宴上做了几首诗,出了点风头,就敢自称才女。”汀兰皱着秀眉,厌恶的呸了一声,“奴婢听底下的人说,许家二小姐被人押回虞县后,当着百姓的面,狠狠的杖责了四十大棍。”“我瞧着四十棍少了。”罗棠笙颇为不喜许如英的跋扈自负的性子,笑叹道,“许家老爷也是头疼,有这么个惹事的嫡女。”“你们说的可是许家那位二小姐?”罗棠笙的另一婢女汀红端来一盏精致的小瓷碗,笑着向罗棠笙福礼,“小姐,厨房新做的珍珠青梅汤,奴婢瞧着您这几日胃口不爽快,便命人做些开胃的点心,你尝尝。”“有心了。”罗棠笙柔和的笑笑,接过手尝了一口,汤水酸酸甜甜,她一连喝了三大口才放手。“可不就是许家二小姐么!”汀兰朝罗棠笙递上绣帕,回头看着汀红,笑道,“真真搅家精一个,之前毁了庶兄科举机会不算,还丢尽了许家的脸面,许家为了避人眼目,不得已搬来雁平。”“谁料她又作怪,开书肆写什么话本。”汀兰看向罗棠笙,“小姐,如今咱们端了那什么新儒书肆,看她以后还怎么折腾。”“上回小卓揭发她,她得到报应,原本我胸口的郁气消散的差不多了。”罗棠笙翻开书页,指着某处,“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罗家,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汀红顺着罗棠笙的玉手看去,嘴里低低念着,“罗家不过是个小小的前朝武侯,如今三代降等袭爵,皇帝——”汀红急忙刹住,捂着嘴不敢置信,“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惊愕失色道,“谁借她的胆子,敢这般搬弄是非!”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还要继续做一个无情的码字机吗?不——小可爱们,你们赏个评论吧,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单机~感谢在2019-11-1722:50:28~2019-11-1822:3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逍遥25瓶;啾啾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40】“许如英她族兄前两年投靠吏部尚书,一举从小小的京府通判升为五品典仪。”罗棠笙冷笑,“吏部尚书孙之江与我爹爹是死对头的事,在京城又不是多隐晦的秘密,但凡去过京城的人都晓之一二,你说她哪来的胆量?不过是想借恶心我罗家,取悦孙之江罢了。”汀兰听到这话,面露担忧,犹豫道,“小姐,那咱们对许如英下手,岂不是给老爷找了麻烦?”“你瞎cao心!”汀红抬手点点汀兰的额头,捂着嘴笑,“雁平县远离京城,那吏部尚书再有本事,手也伸不过来。”“汀红所言不差,何况孙之江不敢把我罗家怎样!”罗棠笙将手中的话本握紧,嘴角梨涡荡起,如水的狐狸眸微眯,漫不经心道,“许家既然是孙之江的走狗,许如英又妄想通过抹黑罗家来讨好孙之江,瞧这一册一册的话本,可想她花了多大的功夫,哼,咱们可不能白白的浪费她的心血。”“小姐的意思是?”汀兰不解。“将这话本快马加鞭送给爹爹,告诉他,这是五品典仪许大人的族妹所写。”罗棠笙神色微妙,声音淡淡的,“爹爹看了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是。”汀兰双手接过,转身出了院子。“小姐似乎这几日尤爱看这些话本子。”汀红抿着笑,取来罗棠笙梳妆架边的樟木小箱。“打发时间罢了。”罗棠笙嘴上如是说,双手却宝贝似的抱着小木箱,眼角眉梢无不渲染笑意,全然没了之前的冷冰。“每每小姐觉得无趣时,不是进绣纺绣花,就是去后厨做上几样新奇的点心,如今小姐却变了。”汀红眨眨眼,取笑罗棠笙,“小姐这两日心思全在话本上,是日也看,夜也看,哪里是拿它打发闲工夫,只怕是爱上它了吧。”说着,小丫头跳起来抢走罗棠笙手上的折子,高声笑语,“快让奴婢看看,是什么厉害的东西,竟勾了小姐的魂?”“你是越发没规矩——”罗棠笙忙站起来抢,红着脸呵斥道,“还不快还给我!”汀红抚掌大笑,觑见自家小姐鼓着腮帮子羞涩发怒,连忙福礼致歉,双手交还书籍,嗔笑道,“给小姐便是,小姐何须说我没规矩,等回了京城,老爷若知晓小姐看这些糟心的情情爱爱,定会回过头来惩戒小姐。”罗棠笙神色平静,镇定如初,“我只在老宅这边看看,又不带回京城怕什么!”说着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睨着汀红,“你和汀兰嘴巴紧点,别什么事都往爹爹那传,否则——”汀红喉咙发紧,心道以往私下和老爷书信透露小姐的事,想来小姐早就知情。罗棠笙容貌娇俏秀丽,笑起来时梨涡深陷,一举一动温柔娴静,浑身恍若带有一股云雾般的灵气。只她有时眼里明明笑意nongnong,却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逼迫感,让人不敢直视。汀红硬着头皮,规规矩矩的屈膝,轻声道,“奴婢省的。”罗棠笙这才收起威压,捂着嘴噗嗤一笑,“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赶紧着人把我屋里头的摇椅搬去院子,我等会去院子看会书。”罗家的老宅足有百年的历史,院里栽种着几棵粗壮的香樟树,满树的树叶苍翠欲滴,风一吹,轻轻摇曳,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罗棠笙坐在树底下捧着书,如痴如醉的细读。过了好久,汀兰过来添茶,见罗棠笙不知疲倦的翻看不停,忍不住劝道,“天色已晚,小姐歇歇吧,别累坏了眼睛。”罗棠笙闻言抬眸,这才发现夕阳落了半边天,随即揉揉眼睛,合上书页,娇笑道,“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