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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泼冷水,“我瞧着不太像是来找哥谈生意的。”“你懂什么!”林邵白挑眉,起身拍拍meimei的脑袋,笑道,“我给你挑的婆家,你看中哪家了?看中了直接跟我说,我去帮你提亲。”说完就套上鞋子往外跑,徒留林小妹捂着被打的脑袋,在原地跺脚骂个不停。北郊这栋宅院在谢行俭成亲后,就被林邵白花银子直接买了去,如今这处院子的户主换成了林邵白,所以当谢行俭首次以客人的身份上门时,心境和以往登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林小妹厨艺高,三两下就往桌子上端来几盘子小菜,考虑到大清早不适合饮酒,林小妹便烫了一壶去年留的桂花茶给二人。待林小妹离开后,谢行俭嗅了一口清爽的桂花香,调侃道,“邵白兄未免太过自私了。”林邵白浅啄了一口香气浓郁的桂花茶,指着谢行俭,笑道,“你话里有话,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小妹——”谢行俭笑,“听棠笙说,想求娶你meimei的人,怕是要将北郊的长街都排满了。”“没你说的这么夸张。”林邵白斯文的翘起腿,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偏头看向谢行俭,“是有那么几个人家有那个意思,无奈小妹似乎没嫁人的心思,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天天跟在她后面催,随她吧,说不定哪天就有看对眼的王八,缘分这东西,向来没个章法。”谢行俭咽下一口桂花茶,昨晚的疲倦微微散去了些,林邵白见谢行俭面色不太好看,当即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这大清早的你找我干吗?”林邵白自顾自的接着说,“虽说我买这个院子将积蓄都填了进去,可你也用不着为了让我赚银子,大清早的来我家扰我清梦吧?我在翰林院忙的脚不落地,好不容易有两天假,你还不让人家睡个懒觉,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说,否则,哼哼……”谢行俭恹恹的瞥了一眼林邵白,半死不活道:“这事还真的很重要,一不留神,你想入股考集的事就没下文了。”“你说清楚些。”林邵白瞬间清醒过来,压低声音道,“什么叫没下文了?当初可是你先邀请我入股罗家书肆的,难不成你反悔了?你可知我和你买了这栋院子后,还花钱在附近买了些良田,咳,无奈瞧准的良田有点多,如今我身上还背着债呢!”谢行俭微微一笑,问道,“你这是准备定居在京城了?”“那当然!”林邵白道,“小妹日后嫁在京城,我是她唯一的亲人,自然是要住的离她近一些。”“我买的那些良田都是给小妹准备的,原本我打算等小妹成亲时,直接让她带银子去夫家,可后来看了你家夫人的几个庄子,我细细琢磨了一下,还是买田地比较妥当,银子容易被别人拿去花了,田契则不会,好歹上了官印,倘若小妹遇人不淑,这些田契我还能帮她追回来。”“你meimei还没嫁人呢,你怎么就想到她嫁人后的事了?”谢行俭笑,“果真是当家久了,你是越活越像个cao心不断的老妈子!”林邵白夹了块盐水白菜,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淡然道,“长兄如父,我和小妹又没娘,我又要当娘,如今在这世上我就小妹一个亲人,她的事我当然要多想些。”谢行俭碰了下杯子,瞧了眼在院子厨房忙活的林小妹,压低声音道,“田家的事你查了没有?你跟田狄有没有狸猫换太子?”林邵白摇头。“你俩小的时候没被换?”谢行俭茶盏停在半空。“我没查。”林邵白扁扁嘴,“田家的人都死光了,我上哪查去,再说,我如今查这个没必要。”“邵白兄——”谢行俭狠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他突然慢条斯理道:“我刚才说考集会出现意外不是在开玩笑。”林邵白微微皱眉,漫不经心的道,“罗家……可是摊上事了?”谢行俭讶然,转而笑笑,“看来我来找邵白兄算是找对了人。”两人皆没了吃饭的心思,就连刚泡开的桂花茶,两人都觉得突然寡淡无味起来。林邵白喊来meimei收走了菜碟,自己则领着谢行俭进了书房。林邵白在翰林院的俸禄很低,一个月领到的银子勉强能供他和meimei吃喝,林邵白上回买北郊这栋院子,已然将身上的积蓄花去了大半,再加上林邵白借钱在城郊外买了些良田,可想而知,林邵白如今非常缺银子,罗家书肆的考集将会是他赚快钱的好路子。所以当林邵白听到罗家出事的消息,可以说,他比谢行俭还要焦急。进了书房后,谢行俭索性不拐弯抹角了,三言两语将杂耍团一系列的事说给林邵白听。“此事我信不过别人,唯有邵白兄我敢托付。”谢行俭心事重重道,“我家那个姓油的正在撬绿容的嘴,今早我去看了,似乎已经有点眉目,绿容说花银子让她偷庆贺文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年岁瞧着不大,听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南方人?”林邵白摸摸下巴,“南方一共九郡二十七府,范围太大了!”“可不就是。”谢行俭叹气,“绿容和那人约好大后天去西市马场碰头,到时候绿容还要带上我帮大理寺写的庆贺文书。”“那咱们不防让绿容带上假的庆贺文书赴约,咱们再悄悄的尾随其中,说不定还能当场抓他……”“不行!”谢行俭打断道,“你能保证谋划陷害罗家的就他一个人吗?也许咱们跟着绿容没走几步就被他们的人盯住了,这样一来,岂非不是打草惊蛇?”“再说了……”谢行俭眼睛四处瞟了瞟,揪着眉心,心痛道,“绿容她昨夜断腿才接好,此时下床都成问题,你让她怎么去西市?”“得嘞!”林邵白叹气,“绿容这个关键人怎么好端端的出了事?她的任务不就是接近你,然后盗取庆贺文书吗?”“对呀。”谢行俭跟着叹气,“不就偷个东西吗,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