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2

分卷阅读472

    绯红,见谢行俭面露讥笑,向棕很是厚颜无耻的别过脸开始装聋作哑。

谢行俭依旧不解气,继续刺激向棕:“有道是捡了芝麻丢西瓜,向大公子可要当心点,别到时候两头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向棕脸上的潮红褪去。

“字面意思。”谢行俭笑,“你离家多年无音讯,向家恐怕都要把你当死人看了,至于皇家……皇贵妃已经荣升侧皇后,这天下又由她的儿子把持,你以为你能有机会认祖归宗?”

谢行俭说这些不仅是想出气,还想让向棕看清现实,好能迷途知返。

向棕心脏猛地收紧,这道理他何尝不懂,可他……不甘心!

他也想赏月吟诗伴春风,可惜,破烂身子只能准他将就的活在世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三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处在病痛的煎熬中,无时无刻不想翻身做人上人,然后杀了宫里那对贱人母子好替亲娘报仇,好替自己讨回属于他的一切。

谢行俭很同情向棕的遭遇,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向棕可以去追求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要注重现实。

向棕已经不小了,三十而立,且身子又不好,这样的人能把皇位坐稳吗?

新朝安定下来不过十几年而已,倘若换下勤勉英明的敬元帝,转而扶持向棕上位,这盛世还能继续下去吗?

说不定又要经历一番朝堂的腥风血雨。

太不值当了!

不能因为向棕的一己之私,就堵上天下人的性命。

*

徐尧律担心崔娄秀搜山找过来,便直接问向棕可愿跟他回京,向那年死在关外的将士赎罪。

向棕看徐尧律一万个不顺眼,徐尧律一开口,向棕就哽着脖子叫嚣徐尧律是小人,什么以色.诱妹,攀附权爹的词语层出不穷。

这样审下去浪费时间,谢行俭忙将徐尧律推出去望风,留他一人对峙向棕。

向棕才不感谢谢行俭赶走徐尧律,倔强的挺直脊背:“武英侯当年坏了我的事,我自然要找他算账。”

谢行俭懒得和向棕费口舌,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猛的塞进向棕的嘴巴。

向棕吃药已经成了习惯,东西一进嘴,向棕就下意识的吞咽。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很小,根本就吐不出来。

“毒药。”谢行俭凉凉道。

一听是毒药,向棕惨白的脸唰的一下变了,立马将手往喉咙里探。

谢行俭怎么可能让向棕吐出来,大掌死死按住向棕的嘴巴。

向棕憋的脸色涨红,喉咙忍不住滚动两下。

见吞下他给的东西,谢行俭这才松开手。

“阴险卑鄙无耻的书生,除了会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还会什么,你不得好死……”缓过气的向棕无力的倒在枯草上,嘴上恶语不断,心底却慌的一逼。

谢行俭波澜不惊的轻笑:“你几日撤走潜伏在武英侯府的贼人,我就哪天给你解药。”

“我不——”

向棕刚想拒绝,却听谢行俭邪气道:“买卖不做,那你就留在山洞,等着身体被毒药慢慢侵蚀腐烂致死吧。”

说完,他头一回的就往外走,走到半道他止住脚步,淡笑道:“濒死之人也别想着吃喝了,等会我就让人封了洞xue,向大公子好自为之。”

向棕惊慌的半爬半走,“你就不怕我没了,杂耍团的人情急之下端了侯府?”

“不怕。”谢行俭自信的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见筹码不起作用,向棕顷刻慌了。

将向棕无措的模样看在眼里的谢行俭失笑,若真的那么容易揪出窝藏在罗家的细作,他现在还和向棕费什么功夫。

向棕之所以方寸大乱,大概是因为他让向棕吃了‘毒药’。

越是身体不好的人,其实越惜命,谢行俭很聪明的抓住了向棕的致命弱点。

对付向棕这种人,他就应该出其不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herlock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谢行俭这招釜底抽薪,彻底将向棕强烈的求生**勾了出来。

“你刚才逼我吃的……真是毒药?”

认命前,向棕不死心的追问。

“是不是毒药,向大公子品不出来吗?”

谢行俭张嘴说瞎话,模棱两可的笑道,“信不信由你,你若不信等会看看就知道了,此药毒性猛烈,能穿肠烂肚,随之深入骨髓,腐烂血液,进而将人囫囵吞噬……”

向棕吓的怵然,额头直冒冷汗,之前在长乐街坊被谢行俭追着跑了五六条街,又在马车上颠簸了大半天,向棕孱弱病危的身子早就承受不住了,此时还真别说,向棕觉得小腹处隐隐有些疼痛。

这一疼,向棕对谢行俭的怀疑立马打消。

当然了,向棕不会知道肚子痛的主要原因是徐尧律刚才喂了他两颗药,药剂过大才导致肚子不舒服。

他更不会猜到谢行俭拿出的‘毒药’,不过是谢行俭之前在小耳山上随手摘下的黑果。

黑果压根就没毒,嚼开后能吮吸出丝丝甜中带涩的汁水,非常好吃。

可惜,向棕没仔细品尝。

因此,向棕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谢行俭牵着鼻子走。

向棕急着要解药,连说武英侯府的人他保证让他们全部退出来。

谢行俭算了下他回京城的日子,提出让向棕到时候跟他一起去京城,他要亲眼看到杂耍团离开罗家。

“我不去京城。”向棕捂着肚子,死活不答应去京城。

“为什么?”谢行俭皱眉问。

向棕心忽的一揪,别扭道:“不去就不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敢见向家人么?”谢行俭微微顿了下,“还是说你不想跟徐大人去给死在关外的将士认错?”

“我没罪认什么错!”向棕眨眼间变的暴躁阴鸷,揉肚子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不甘的诉说,“战场龙战鱼骇,死人的事一惯屡见不鲜,他徐尧律凭什么要把那些人的死安在我身上!”

“就凭当年唆使成王在关外设陷阱谋害太子的人是你。”谢行俭道,“这点你别不承认,若不是你暗中撺掇向大小姐求徐大人上书,太上皇会换太子替成王出征吗?”

被迫回忆起旧年往事,向棕努力的忍着心底翻滚的心思。

“今日再见面,你口口声声辱骂徐大人攀附向家才入了朝廷的眼,那你当年还让向大小姐求他做什么?真要辩一辩,你才是那个买妹求荣的小人,为了拉太子下位,你连亲人都敢拿来利用,你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