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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赞叹。琴声一落,舞台正中的灯瞬间也亮了。彭飞站在舞台正中,背着吉他,表情冷峻,宛如天神。他黑色的眼睛直视前方,好像穿过了层层迷雾,目光深远,嘴角一丝不羁的笑意,仿佛置身事外,笑看世事云起云灭。观众席疯狂了,有人开始吹口哨,有人开始尖叫,有人站了起来却又不知道双手该如何是好。他修长的手指开始拨动吉他琴弦,吉他声紧跟淡去的古琴声响起,薄唇微张,开始唱道:“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开元盛世令人神往风吹不散长恨花染不透乡愁雪映不出山河月圆不了古梦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酒醒无梦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男耕女织丝路繁忙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今宵杯中映不出明月霓虹闪烁歌舞升平只因那五音不全的故事木然唱和没人失落什么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交情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酒醒无梦沿着宿命走入迷思彷佛回到梦里唐朝”随着贝斯的加入,鼓声的加入,舞台上的灯一排一排的点亮,观众的情绪被一波一波推向高潮,直到最后整个大礼堂灯光大亮,如同白昼,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起右手,跟着音乐摆动手臂,有人兴奋呐喊,有人激动流泪。当最后一声古琴声幽幽地落下时,所有人都感觉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虚脱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是一场心灵的狂欢。多年后,很多人想起这一晚这一首歌,仍旧热血沸腾,青春激荡。☆、牵手当舞台上的灯暗下来,幕布拉上以后,彭飞他们几个沉默又迅速地把乐器搬上舞台,各就各位。闻雪安静地坐在舞台侧面的幕布后面,也是林聪儿的旁边,距离她2米不到的位置。等幕布拉起以后,刚好可以把她挡住。彭飞已经把很多台上的细节都和各方面沟通好了,她很放心。当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后,闻雪抬头看了看台上,黑暗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或站或坐,一动不动,仿佛雕塑。闻雪的心突然无比安定,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轻轻抬手一挥,琴声如行云流水般响起,通过面前的麦克风传了出去。幕布慢慢拉开,她被围在了两重幕布之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艳之声,她知道是林聪儿出场了。幕布把她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连灯光也几乎渗透不进来,眼前依旧昏暗,空气闷热,闻雪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个密闭的小空间仿佛与世隔绝,外面的风光热闹都与她无关,她心境中突然一片空明,耳边响起了师父的声音,那是她参悟很久都不能明白的话语:“一弦为宫为土为君为尊,二弦为商为金为臣为决臣,三弦为角为木为民为触地,四弦为徵为活为事为万物成美,五弦为羽为水为物为清物之相,六弦为少宫为文柔以克刚,七弦为少商为武刚以克柔。”闻雪心中顿悟,左手吟揉滑掩,右手勾剔抹挑,万物不在心中。她的十指感受着琴弦的每一分变化,每根琴弦都有了生命力,发出自己不同的生命之音,在十指的指挥下,此起彼伏,此消彼长,演奏着彼此生命的交响乐章。当最后一声落下,琴弦微微震动直到完全静止,闻雪知道,她已经破茧成蝶,虽然还只是个小蛾子,但是从此她将迎风前行。外面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如潮般的掌声响起,久久不息,有人喊着彭飞的名字。闻雪笑了起来,这是一场成功的演出。此刻彭飞以音乐结束时的造型定格在舞台中心,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掌声和欢呼声。当幕布又开始慢慢拉上,他转过头看向舞台的侧面,随着幕布的拉起,渐渐地露出了闻雪的脸。虽然今天她不需要上台,但还是很郑重的穿了一条海军蓝的连衣裙,水手领,镶着白色的滚条,此刻裙角已经沾满了灰尘,皱巴巴的像团咸菜。闻雪圆圆的脸红扑扑的,九月底的天气居然脸上都是汗,刘海已经汗湿,有几缕乌黑的头发贴在雪白的额头上,双眼明亮如星,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笑,抬起右手,伸出一个大拇指。彭飞心头一痛。林聪儿很开心。今天她的造型很美,为了这身行头,她求爸妈花了大价钱做的。当然观众们的反应也让她很满意,她能看到前排观众惊艳的目光,和亮相时全场的赞叹声。虽然只需要在台上做做手势装装样子,但是她也很投入地在表演,和闻雪的琴声配合得天衣无缝,不枉前几天周末她们俩一起排练了那么久。她为他们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感到骄傲,还有一种参与其中的深深的自豪感。当表演结束,幕布再次缓缓拉上时,林聪儿转头看向了彭飞。她看到彭飞正转头向这边看来,目光深沉,似乎还有一丝关切,心中一喜。彭飞背着吉他向她走来,她强压心中的激动,迎上前去。他的眼里终于有她了!“彭飞……”林聪儿开口轻唤。彭飞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向了她身后的闻雪。林聪儿一时心如刀绞,如同在寒冬腊月落入冰窖,一阵悲愤随之而来。彭飞走到闻雪面前,深深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闻雪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他想干嘛?我没弹错啊……没理由要来揍我吧?“那个……表演结束了,我先撤了……你们慢慢来。不急,不急哈。”然后没出息的转身就溜,连琴都没来得及拿上。反正等会儿还要和琴桌琴凳吉他贝斯架子鼓一起找人运回家,闻雪心想。马骏言和孙鲁一走到彭飞身旁,他们也看到了闻雪的狼狈模样。马骏言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喃喃自语地说:“我觉得我们做错了什么……她这样的女孩,不应该被这样对待……赢,真的那么重要吗?”一旁的孙鲁一沉默无声,彭飞已经冷了眼神。林聪儿在旁边感觉备受冷落,不由得愤愤说道:“她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的啊。你们有什么好觉得内疚的?!”彭飞转过身看着她,林聪儿要强地挺起腰回视。彭飞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