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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透着nongnong的凄楚,让人听之不由心生悲凉,“沅沅,沅沅,我的沅沅……”倒是敬元帝身为君王就显得冷静多了,他看了一眼山崖,便沉声吩咐道:“马上派人去寻,这一带每一寸土地都不要放过。”……顾沅是闻着烤rou香醒来的,睁开眼来只觉得身上有些潮湿,甚是酸痛,旁边生着火,而宋衍正坐在炭火旁烤着兔rou。看着宋衍神态如此淡定,如此老练的动作,顾沅都有些惊呆了,他才九岁啊!想到宋衍刚刚冒死冲过来救她,心头不禁有一丝动容,但是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冒险,故而十分冷静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冲过来?”宋衍神色淡淡,“不过是在宫里听卫大人说过,在长安的青崖山下,有一片泉水,即使摔下悬崖,也摔不死。”顾沅心底忽觉有一丝可笑,他倒是做了一笔好买卖!这下,阿娘必定会认定宋衍做她未来的夫婿,兜兜转转,曲曲折折,即使她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该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宋衍递给顾沅一只烤熟了的兔子rou,“好好休息吧!这个地方杂草丛生,地形复杂,他们不可能会很快找来。”顾沅饿的肚子咕咕叫,遂颇为识时务的接了过来,看着身旁的宋衍那娴熟的动作,沉稳的表情,心底又有一丝疑问生起,他真的只有九岁吗?大队人马找到顾沅和宋衍时,顾沅正拄着个粗树枝一瘸一拐的向他们走去,丹阳公主忙跑去又心疼又心急将顾沅抱在怀里,“沅沅,我的沅沅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把娘急坏了。”丹阳公主的气色很差,面容有些憔悴,想是随着侍卫一同在这青崖山未曾离开,顾沅脸颊在丹阳公主脸上蹭了蹭,“沅沅以后不会乱跑了,让阿娘担心了。”丹阳公主抱起女儿,替女儿拨开额前的碎发,“知道就好。”侧过头见冯美人和宋衍也在身旁,冲着小宋衍笑道:“衍儿真厉害,小小年纪就这么有胆识!”小宋衍眸子漆黑,一副乖巧的样子,“衍儿只是想保护阿沅。”丹阳公主喜笑连连,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顾沅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这才对着一旁的冯美人告辞离开。冯美人蹲在宋衍身旁,见自己的儿子毫发无伤,眼中带着一丝柔和之色,“衍儿,告诉娘,昨日为何要偷跑出去?”宋衍规规矩矩道:“儿臣听说是青崖山,又和父皇有关,儿臣不想父皇有事。”冯美人轻抚宋衍额角,“好孩子,但是下次不可以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吗?”“儿臣知道了,娘,沈安怎么样了,父王处罚他了吗?”冯美人柔柔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宋衍恭恭敬敬道:“太傅说沈错是好人,只是时局不对,父皇才不得不处死沈错大人,所以儿臣认为,父皇不应该处罚沈错大人的家人。”冯美人透出一抹赞许之色,“不错,但是沈错和沈安还是因你父皇而死,衍儿可会觉得你的父皇无情吗?”宋衍抿了抿嘴角,有些别扭的说道:“父皇是不得已而为之。”冯美人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柔软的心肠,不禁敛起了笑来,“衍儿,你要记住,情,是这时间最珍贵的东西,而帝王却要不起,也不能要。”小宋衍一听糊涂了,“帝王可以拥有一切啊,父皇和娘亲之间不是便有情吗?儿臣和娘亲之间也有情。”冯美人唇角勾出一丝浅笑来,这是她在后宫中的惯常神情,可目光中却殊无笑意,“无情未必不能笑脸相迎。”小宋衍蹙起了眉头,有些困惑,“儿臣不懂。”冯美人又说道:“衍儿喜欢和阿沅一起玩吗?”宋衍想到昔日那个娇蛮任性总爱缠着她,还老是无理取闹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可心底却有涌出一丝难言之感,让他心底有些抽痛,他强压住心底的涌动说道:“阿沅任性跋扈,儿臣不喜欢!”冯美人柔声道:“但是娘为什么要你对阿沅好呢?”宋衍:“娘说阿沅的娘亲善妒记仇,身份尊贵,要儿臣无论如何不能得罪阿沅。”“不仅如此,阿沅以后还会是你的娘子。”想到那个聒噪的身影,在自己耳边没完没了的吵,还娇惯的说只准陪她一个人玩,宋衍眸色不由更深了,“娘,儿臣不喜欢阿沅。”冯美人幽幽一声轻叹,声音虽轻柔但却足够有力,“衍儿,我们没的选,如果我们自己不变强大,终有一日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而我们要变强大,现在只能依靠别人的力量。”小宋衍对自己娘亲的话半懵半懂,思考了一瞬后,乌黑的眼眸漾出一丝笑意来,“娘亲别担心,儿臣会保护娘亲。”冯美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将儿子揽在腰间,“好衍儿。”*顾沅闯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后,在公主府里乖巧了不少。这一日,丹阳公主带着顾沅照常去宫中给萧太后请安。长乐宫内十分清静,只有两三宫女在殿内侍候,萧太后着一身素净衣裳,寻常打扮,正端坐在案几前饮茶,殿内布置中规中矩,不见有奢靡之风,亦无简陋与粗鄙之态。萧太后出身贫苦,却安稳了做到了太后的位子,可以说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简单,自平宣帝去世后,便一直掌权朝政,四十余岁的年纪,却见不到老态,那眉宇间那份特有的贵气与威严,以及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气定神闲,更让人见之没来由的心生敬畏。顾沅给萧太后请过安后,便被萧太后给招呼了过去,坐在了萧太后的身旁。萧太后平时颇为宠爱顾沅,此刻正揽着顾沅,握着顾沅的手,柔声笑道:“沅沅也来了,外面太危险,以后可不准偷偷一个人再跑出去了!”顾沅无奈应声,“阿沅知晓了。”萧太后又和顾沅聊了几句寻常话,便转口对丹阳公主调笑道:“有些日子没来了?又忙着做什么去了?”丹阳公主故作委屈道:“儿臣现在没事可不敢再来宫里了。”萧太后声音不怒自威,“这是为何?”丹阳公主抱怨道:“这宫里人可都在说,儿臣老是往宫里跑,是想来讨好皇弟和母后!”萧太后冷哼一声,“谁那么大胆子!”丹阳公主委屈巴巴,“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娴妃,孩儿不过是体恤皇弟整日处理朝政甚为辛苦,这才为皇弟找来几个美女,伺候皇弟,儿臣用心良苦,可这姜meimei,因此就恨上儿臣了,自己恨也就罢了,还派自己的孩儿去难为沅沅!”萧太后一向不喜娴妃,听丹阳公主这么说,对娴妃是更加厌恶了,“她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丹阳公主顺着说道:“可不是,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