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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料之外的小事,不必在这说出来扫兴。”符骞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子清辛苦。”庾令白一笑:“主公哪里话,辛苦不必,只不过我好不容易赶回来,却是没收到宴席请帖,真是令人好生难过。”他赶回来时,好悬城门没直接落锁,将军府更是早已开宴。要不是他日常出入将军府,刷脸把自己弄了进来,恐怕就得孤零零在自己的小宅里呆着了。符骞知他是玩笑,没多在意,道:“虽没有请帖,却有坐席,还不快点入座,免得酒菜都凉了?”符骞的左手边确乎有一席空座紧挨石达毅而设,庾令白又是一礼,而后缓步过去,仿佛没察觉到周遭同僚略微僵硬的神色,举杯便向石达毅一邀:“坚之,数日不见,看你这眼下青黑,莫不是担忧在下,夜不能寐?”灯影摇曳,这几天被符骞拉着cao练军队的石达毅眼下是否青黑是看不分明,但脸却是黑了黑:“你庾子清若能被那些宵小伤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呕一口老血。”“没想到坚之对在下竟是这般信赖?”庾令白作惊喜状,“实不相瞒,在下迎击匪寇时,还颇担心若是损伤了你手下兵士,会不会被你闯上门来要说法呢。这么一看,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庾子清你……”连微看这两人斗着嘴,席中众人也被带着慢慢放松下来,不再拘谨地只垂头吃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眼看着小七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因为听不懂周围谈话而垂着头昏昏欲睡,她正觉无甚趣味,便让侍女去问过小七,自己也一并从侧门出去。外面一阵寒风将被厅中暖香烘得昏昏的头脑吹得瞬间清醒。连微命侍女将小七带回她的院落,自己穿过回廊去了后头的小花园,沿假山旁的石阶拾级而上。假山高出寻常院落一截,站在其上向四下看去,层层屋瓦在月下沉默成黑色,向外一圈圈铺开。最近的灯火便是宴饮正酣的景晖厅,往远处,一点点盈盈灯光散布着,每一点都是一处人家。景晖厅的丝竹声被夜风遥遥送了过来,隐隐约约,热闹又安静。忽然远处“砰”地一声,一点亮光倏然升起,在夜空中炸成一蓬光雨。紧随其后,简单又绚烂的烟火零星在远近的空中炸开,与后世五光十色的烟花自然是比不得,但能在这个时代看到一丝熟悉的痕迹,连微仍是忍不住有些怔愣。“喜欢这个?”忽有一道男声自身后响起。一件尚带余温的厚重斗篷落在肩上,连微侧头,看见符骞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他棱角分明的眉眼被月色染得柔软。“嗯。”“府上也有些存货,若是喜欢,我命人取出来点上。”不知是不是饮过酒的缘故,男人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凌冽,倒带了点含糊的温柔。“好啊。”除夕夜,连微也想再多看看烟火。百姓散放的烟火渐渐稀疏,闪烁的微光暗淡下来,只剩浅蓝的月光模模糊糊地勾勒出山石轮廓。连微有点疑惑地看向身旁人。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顿了一下,朦胧的影子中看不清表情,但他很快下了什么决定,几个纵跃就消失在院墙之后。被单独留下的连微还在发愣,没多会儿,就见仍是那处墙头,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影翻了进来——还是符骞,只不过怀中抱着几只丑乎乎的纸筒,一落地便把它们都放在了墙角。所以这人突然离开,是去拿烟花了?除夕夜,这小花园里倒确实没有婢仆值守……连微没忍住轻笑出声,符骞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从怀中抽出火折子将纸筒上的引信挨个点上,而后飞身而退,揽着连微连连退出十几米,直跃到院那头的屋檐上。连微刚从斗篷的裹挟中挣扎出来,不及疑问,就听几声巨响,烟火在眼前喷发,骤然将整座不大的院落和屋檐上的两人一起,映得雪亮。这时的烟火还颇简陋,只有一霎的光辉,随后火星如雨而落,光芒暗淡下来。夜风的寒意再次涌现,腰间的臂膀带来的温度愈发明显。连微轻轻往后靠了靠,符骞顺势收紧了手臂,他盯着那些落地即没的火星看了一会儿,将头垂到连微颈窝,轻声道:“我不日就要出征了。”连微一震。早知道剧情偏离那本书已经太远,远到她已经不再去想原先的走向,而是尽量相信和帮助身边这些人。也知道以符骞的能力和他的赫赫凶名,只要不落于小人之手,战场上,他就是最耀目的那颗明星。但出征这个词对生于和平,长于盛世的人来说,还是过于沉重。她无法抑制这个词带来的联想——马革裹尸、血流千里、生灵涂炭,生命被死神玩弄于鼓掌。“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符骞看出她在想什么,安抚地侧头在她脸颊一吻。很克制,一触即分。“喻扬前几日已经出访各州郡,今日收到他的回信,情况不错,我们要敌对的并非整个河西道。”他简单解释道,“只是几座顽固的城池罢了,等我回来……”他忽然吞声。片刻沉默,符骞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自怀中取出一只绣工简单的锦囊,摩挲了一会儿,将它小心放入连微掌心。“这样,我把它押在你这里如何?”符骞慢慢将她的五指合拢,让大掌中那只纤细的手握住锦囊,“这是我自幼便佩的玉,押给你,待我回来你再还我?”待我回来,我用自己来赎。连微听不到身后人心中暗下的决定,但也仿佛预感了什么。她攥紧拳,将锦囊嵌入掌中。“那你可不要食言。”及时住嘴.jpg决不能自己给自己立fg☆、第75章尽管已有预感,可她没想到,预感成真会这么快。站在肃州城青条石新加固的城墙上,连微裹着斗篷,看着城下大军列成黑压压的一片,旌旗在朔风中招展,将手拢入袖中,试图温暖不知何时变得冰凉的指尖。就在几个小时前,符骞还与她一道坐在温暖的花厅中观书。一声鹰唳,他便匆匆出门,几道令下,将军府的外书房一时热闹起来,人来人往不多时,大军便已整备完毕,符骞也换上了一身银铠,亲至城下领军。而现在,大军即将开拔,快得简直让人反应不及。“这是……筹备了多久?”连微喃喃道。“约莫是从年前开始吧。”一旁有人接道。“庾先生。”庾令白也裹着斗篷,领口长长的狐毛被城头的风吹拂着微微颤动。他点了点头以作招呼,又问:“城头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