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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势,她当然知道年羹尧此人对爷的大业有多大的用处,这也是她为什么心里对嬿婉憎恶非常,面上却也多加拉拢的原因。之前她就在年家那边埋了后手,怕爷训斥就没告诉他,可现在不就用着了么?胤禛那头果然顾不上追究她自作主张的过错,闻言喜道:“福晋有心了。”甚至难得夸赞了她一句,“吾妻诚为贤内助!”他来回踱步,忽而抬头问道:“年遐龄怎么突然要去四川了?战火一起,那里可就不是太平地界了。”乌拉那拉氏正因为得到了他的夸赞而内心欢喜不已,抬头飞了他一眼:“还不是担心儿子么!自打二姑娘死了,年老大人就更看重子孙了,听说云贵那边的反贼凶残,怎么也放不下心,非要去四川和儿子共生死。”“年老大人真是爱子情深。”胤禛点了点头,拿过单子看了一眼,“已经十分妥当了,待我修一封书,便和着这些东西一并送去年家罢。”?“报,四川总督营马已到,四川总督求见大将军。”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十四阿哥胤祯一下放下手里正在研究的地图,起身道:“快请快请。”一面说着,一面还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同在他帐内的几位副将相互对视一眼,也紧跟着主将出了营帐。胤祯快步走出这一片营帐的范围,迎面就见一名将官在众人簇拥下行来,他不过三十余岁,样貌儒雅,身端体健,腰间挎一口宝剑,行动间自有些久居人上的威势。他便知这人是年羹尧了,负手停步,朗声笑道:“年大人来何速也!”年羹尧昂然走到他跟前,下拜道:“为国效力,不敢惜身。”“好!我早知大人是真豪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还请入内上坐,胤祯还有许多事务要请教大人。”胤祯毫不因他的傲慢之态而生怒,上前托住他的手臂。“十四爷有命,下官安敢不从?”年羹尧直起身来,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同时他心里也在摇头,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还在京里的那位四爷实在比眼前的十四爷差远了。若换成那位四爷,以他唯我独尊的脾气,必是受不了一丝轻忽慢待的,更别说放下身架结交下臣了。当夜酒酣耳热之后,众人都散了,厨子做了醒酒汤来,十四阿哥和年羹尧各饮了两碗,吐得清醒过来,倚在榻前私谈。胤祯蹙眉道:“亮工,云贵的情形究竟如何?那伙子反贼果真势大难制么?”他自幼熟读经史,自然知道民间起义历来数不胜数,若非王朝到了末期,农民的反抗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们大清正处在盛时,按说百姓造反不至于这么厉害。年羹尧却是苦笑起来:“十四爷有所不知,这伙子人和寻常反贼不一样,里头的能人不少,武力强大,制度健全,兼之手段毒辣前所未见,竟分缙绅之土地与贫民,而对贫民秋毫无犯,如今江南的百姓日盼夜盼,只盼着农工党打到自己家乡,好分了缙绅之田。城里的良绅善人不敢下乡收取地租,乡间泥腿子动辄则呼‘革命’,如此种种,至于教人以子抗父,以妻抗夫者,颠覆伦常,荼毒百姓,官府不能禁。”十四阿哥听得呆若木鸡,年羹尧默默地饮了口水,用以平复自己愤懑的心情。就在这时,有人疾步奔来,停在帐外大声叫道:“大将军,赤匪军出云贵了!”第45章清穿女的混战15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奔出帐去,抓住来传信的人叫道:“快细细说来!”那人跑得脸色通红,额上冒汗,胸口起伏不定,顾不上喘匀气,断断续续把自己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年羹尧心下微惊,他是四川总督,在场的人里和农工党打过最多交道的,虽说不算了解他们的十分实力,总可以估算出个七八分。在他的设想里,面对朝廷的大军压境,农工党那边无论如何狡诈多智,一开始都应该是龟缩不出,被动挨打才对。他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却见十四阿哥激动得满脸胀红,用力一拍腰间宝剑,大笑道:“来得好!本将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是缩头乌龟!既然探出脖子来了,不狠狠砍上一刀,岂不是辜负老天爷的美意!”仰天大笑了一会儿,他把笑声一收,扭头看向身边的亲兵,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去叫将军们来我帐中议事,立刻就去!有敢不到者,军法论处!”亲兵毫无二话,立刻领命而去。年羹尧看着他瞬间沉静下来的脸庞,心里安定了些,十四爷实在有大将之风。……南方军校,第一期学生毕业典礼正被紧张地筹办起来,cao场上简单地搭了个高台,台下整整齐齐站着一期的几百个学生,制服笔挺,鸦雀无声。学校的名誉校长朱琳穿了一身军装站在高台上,她的头上戴了军帽,短发垂在颈边,丝毫无损于她的庄重气质。她在台上显得很放松,并不因为自己成了人群的焦点而不自在,明亮湛然的眼睛扫过全场,让每一个人都产生了自己正被她注视着的错觉。这种错觉使他们不自觉地昂首挺胸,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诸君,上午好。今天,你们毕业了,立刻就要奔赴战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世上永远都不要有战争,每一个孩子可以自由地奔跑在阳光下,每一个年轻人可以自由选择他们的职业,而每一个老人都能享受幸福的晚年,但在目前,这一切只能在梦中才会出现……”朱琳握着自制的简易话筒,开始给毕业生们的致辞。廖朱兰正是第一期学生中的一个,她本是个江湖人,颇有几□□手,报名后就被录取了,如今和同学们一起毕业。她最崇拜古代女英雄花木兰,在她的心里,农工党书记朱琳和农工军元帅年嬿婉就是当代的花木兰。本来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是接触不到农工党内的核心人物的,所以当听说朱书记和年元帅会在毕业典礼上致辞时,她激动不已,连续几晚没睡好觉,周围的同学也或多或少和她一样。朱琳一开口,她的耳朵里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只能沉醉在她清朗好听的声音里。可过了一会儿,她就完全听进去了她话里的内容,而忽略了音色的动人。在她的眼里,朱琳的全身都笼罩着一层形容不出来的光彩,让她像传说中的神明,又像下凡的星宿,举手投足都是令人目眩神迷的丰采。她语气激昂,时而讲到高高在上的满清朝廷对各族实施的杀戮和压迫,时而谈到地主士绅对贫苦农民的种种剥削欺压,随着她的讲述,不知不觉,廖朱兰已经泪流满面。“……时不我待,诸君,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