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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没有规律,十分的好听。远处的天空明净,触手仿佛都能摸到白云,还有两栋隐约能看到一角的木楼。隔着一段距离望去,仿佛人间仙境。“好美啊。”沈琦善有些看呆了,忍不住叹道。苏梁浅也觉得美,尤其是游览了永晋公府后,更觉得这个地方,仿佛超脱于红尘,那是会让人忘记俗世烦恼的美。她从来不知道,永晋公府还有个这样的好地方,苏梁浅也觉得,自己之前应该是未曾到过的。“美吧,这是专门按着谢兄的喜好打造的。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是汤泉水,冬日泡上一会,便能消除一日的疲乏,长期坚持对身体好,这样露天泡在里面也不会冷,不过谢兄都在自己的木屋里面泡,就是那栋,里面有个很大的汤泉池,基本是他个人专享,因为这汤泉水,这附近的花花草草长得都比别的地方好,等会我带你们进去看看。”苏梁浅听着季无羡介绍,不得不感叹,季家的财力雄厚。果真是富可敌国。“这得多少银子啊!”相比于苏梁浅的淡然,沈琦善忍不住惊叹。荆国公府经过数百年的沉淀,自然也累积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但荆国公府的底子是在军队,就论财力的话,远不能和永晋公府相提并论。而且,荆国公府素来提倡吃苦精神,这等劳民伤财的事,就算有银钱,也不会做的,沈琦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不清楚,反正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谢兄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以他高兴满意摆在首位的。”苏梁浅看着季无羡无所谓的样,他就算知道了数目,估计也没什么具体的概念。也难怪夜傅铭要极力拉拢永晋公府,当年他登基时,因为常年战争,国库已经空虚。军粮,军饷,军队的装备,哪样不需要银子?季家拥有的,不仅仅是敌国的财富,还有粮食,草药,甚至是战马武器。季家这个公爷的封号,就是因为在北齐开国君主需要的时候,给予了大量银钱的支持才得来的。“看到那个风铃了吗?谢兄觉得你会喜欢,特意让疾风挂上去的。”金色的,苏梁浅的第一反应就是金子打造的。听声音,还挺厚重,实心的。苏梁浅跟着季无羡,过了拱形的廊桥,到了小榭,走在最前头的季无羡掀开了帘头,谢云弈没在里面。苏梁浅绕过其中一侧的走廊,看到谢云弈手扶着栏杆,随意倚柱,眺望着远处。那张脸,在蒸腾着的热气中氤氲,微微的泛着红,竟有几分蛊虫发作时的妖艳,仿佛烈酒,让人迷醉。有风吹来,他束着的发还有身上的青衣,皆在风中飞扬,似是要随风而去。像是画中的谪仙,如梦似幻,让人觉得不真实。难怪苏如锦为他恨上自己,萧意珍也为之迷恋。她若是情窦初开,什么都未曾经历的少女,怕是早已经不能自拔的深陷其中了吧。苏梁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缓步走上前去。谢云弈见苏梁浅动了,也侧过身来,勾起唇瓣,让自己直面她。那温柔的笑,就像是此刻吹来的风,是带着暖意的,让人的心,就和这水面一样,被吹皱了一池的春水。苏梁浅走到谢云弈的身侧站住,伸手撩了撩被风吹的贴在脸上的头发,由衷赞道:“你还真是会享受。”明明是冬日,这风吹着,却带着春天的温暖和煦,舒服极了。“你也可以,适度放松享受,和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冲突。”苏梁浅没有接这话,这两者是不冲突,但她依旧不敢放松,稍稍松懈,她都会有莫大的罪恶感,就算是成功后的稍稍放纵。张弛有度,这个道理,她懂,但无法像谢云弈那样践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云州,放松了近十年了,已经足够了。谢云弈,昨天的事情后,很快,像现在这样,于我来说,都会是一种奢侈。”苏梁浅坐下,在谢云弈的身侧,抬头看向他,“皇上很快就会知道,我想让他知道的全部,我外祖母和我大舅妈也一早就进宫见太后了,再加上有五皇子助攻,我太子妃的身份,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对谢云弈,她并隐瞒。这样的话,就算不说出口,谢云弈也能够预测的到。谢云弈盯着苏梁浅,那双漂亮的眼眸,沉沉如黑渊,“你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算计,并不开心,还不如从前呢,虽然你是如愿以偿,但我说不出恭喜。而且,你不是说过,不会做太子妃的吗?”“但我需要太子妃的这个身份,我需要进入权利中心!”苏梁浅直言不讳,“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若真的登基为帝,我就是皇后,这样人人趋之若鹜的尊荣,我身为女子,又怎能抗拒?谢云弈,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苏梁浅口吻坚定,态度相当坚决,不留一丝余地。对谢云弈,她不是完全没有心动过,但自昨晚见过夜傅铭后,过往那些悲痛的记忆掠上心头,让苏梁浅对爱情,婚姻,还有男人,又产生了浓重的厌弃心理,她心里竖起的高墙,让她只想和谢云弈保持距离。她或许知道,谢云弈不是夜傅铭,但他们两个,她都看不透,她又都不想看透了。成大事者,总要取舍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这件事情,难道不重要吗?我想要的只是个盟友,你的感情,让我在利用你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心理负担!”谢云弈又往苏梁浅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他居高临下,忽然笑了,“这可不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该说的话,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也给了答案,不是吗?”谢云弈两只手扶在苏梁浅身后靠着的凭栏上,身子前倾放低,将苏梁浅禁锢在他胸膛和她后背靠着的栏杆的咫尺之地,逼视着她,“苏梁浅,你和七皇子什么关系?你认识他!”在说到你认识他这四个字时,谢云弈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是你认识他吗?而是你认识他。苏梁浅瞳孔骤然张缩,有关夜傅铭的记忆,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她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