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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骄傲好面子,被这么多人窥见阴私,外表虽波澜不惊,腔子里不定已翻起几层浪。戚北落一言不发,这就是动怒的前兆。奚鹤卿激灵了下,忙道:“听说你们在这采栀子,我过来打下手,这才刚到,呃……需要帮忙么?”边说边随手抄起个竹篮,往花枝深处去。凤箫和王德善追在他后头,溜之大吉。顾蘅趁机绕开戚北落,领着顾飞卿,躲到顾慈身后。顾慈忍笑,抬眸望着面前修长挺拔的身影。原以为事情挑明后,两人能多一些独处的时间,结果……她小小叹口气,却一点也不难过,既然误会都已经说开,以后有的是时间,又何妨急在这一时半刻?“殿下……”她开口的同时,戚北落也转过身来,“做栀子糕,大约要多少栀子?”“诶?”顾慈一愣,不知他作何问这个。戚北落握拳抵唇,咳嗽了声,眼神躲闪,“孤既答应了你,要帮你采栀子,便不会食言。”从云锦手里接过竹篮,扬了扬,“一篮子,可够?”顾慈有些傻眼,一时没说话。戚北落只当她是默认,自提了篮子过去。那竹篮是姑娘用的,小巧玲珑。而他身量高挑魁伟,神色衣着皆肃然。篮子拎在他手上,怎么瞧怎么古怪。他本人却一点也不扭捏拘束,仔仔细细在枝头挑拣,去叶留花,一丝不苟,并不因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轻视了去。想他戚北落是何人?那双手,文可提笔在朝堂挥斥方遒,武可横刀上战场平叛四方,何曾做过这些姑娘家爱做的事?原本她也没指望他会帮忙,哪知他竟真放在了心上。这么好的人,居然真的要属于她了?顾慈呆呆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蛋,哎呦,生疼!她赶紧揉两下,嘴角越揉越高,实在压不下来,就干脆由它笑去。日头渐高,天色如粉青色瓷釉,温润可爱。奚鹤卿挺了挺僵直的腰,抬袖给自己扇风,百无聊赖地瞧向身旁。戚北落还在认真筛拣花枝,神色专注,平时翻阅奏折都不一定有这干劲。奚鹤卿暗暗腹诽,瞧眼他篮子里快要溢出来的栀子,讪讪摸了下鼻子,心虚地将自己才将将满半篮子的花藏到背后,故意找话打趣。“啧啧啧,这人逢喜事,精神头就是不一般。前阵子你还苦大仇深,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你银子的模样,谁劝都没用,眼下顾慈不过动了下嘴皮,你眼里都能酿出蜜了。”戚北落并不接茬,专心做自己的事,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一拳打在棉花上,奚鹤卿歪了歪嘴,悻悻“嘁”了声,转目眺望对面四角攒尖的亭子。今日难得聚得齐,又逢天公作美,大家便决定在此处边赏景边用饭。眼下姐妹二人正忙活着往石桌上摆饭,欢笑声从里头飘出来,像裹了层霜蜜,又娇又甜,正应了那句“秀色可餐”。奚鹤卿托臂,目光在jiejie身上盘旋了会儿,不自觉勾了嘴角,随即又垂覆眼睫,人歪靠在树上,正色问:“皇后娘娘那关,你预备怎么过?”戚北落指尖一颤,花瓣无声飘零。他抿直唇角,目不转睛地瞧着,心思却不在上头。奚鹤卿斜眼打量。顾慈绝食抗旨的事,戚北落可以当没发生过,陛下和皇后娘娘却不能。尤其是皇后娘娘,执拗又护短,戚北落的臭脾气多半是从她身上过来的。当初得知此事后,她当场便拒绝了戚北落的求情,不顾他反对就自作主张为他物色太子妃。若不是有寿阳公主帮忙劝说,只怕这会子亲事就该定下了。想让她重新认可顾慈,当真比登天还难。戚北落久久不说话,奚鹤卿挑眉调侃道:“怎的?想放弃了?”放弃?戚北落不屑地哼笑。当初小姑娘对他爱答不理的时候,他都从没想过放弃,现在好不容易尝了些甜头,要他放弃?“绝不!”语气坚定,不容有疑。他转目望向亭子。小姑娘已换下那套在地上滚过的脏衣,穿了套素净的淡水色家常衫裙,通身不饰。仲夏的风从窗槛吹拂过,裙裾细褶如波流淌,纤细身子便如水中芙蕖,我见犹怜。一绺乌发随风吹落颊畔,她抬腕将它绕到耳后。海棠步摇晃了晃,金光浮动,跃入他眼中。当初在纸上描花样子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小姑娘簪在头发上的模样。不想她却从没戴过,倒叫他失望了许久。不想今日,她不仅戴了,还因这步摇同人打架,着实让他惊了一惊。原来她也有这么烈性的一面,真叫他眼前一亮。而更亮的,自然是她簪着步摇时的模样,果真,比他想象得还美。小姑娘仿佛觉察到他的视线,偏头望来。四目相对,她澄净的眼波微微一荡,匆匆低头,手揪着裙子,瓷白小脸飞满红霞,仿佛调配了上好的玫瑰汁,明媚诱人。戚北落心中漾起涟漪,颔首低笑,小姑娘一向害羞,应当是不敢再抬头看他了。他虽理解,但心里到底还是空了下。哪知转头的刹那,她竟扬起面颊,直直望过来。唇瓣虽还紧张地抿着,挤出唇珠,娇艳欲滴,一双眸子却明亮如星。相隔如此远,戚北落依旧能望见她清澈眼底,和眸光深处自己的身影。左胸口毫无征兆地蹦跳了下,怔着怔着,竟是他先撇开眼,面庞滚热,不敢再看。奚鹤卿在旁窃笑,戚北落咳了声,捡回方才的倨傲气势,“母后的事,不许告诉她,也不准让顾蘅知道,否则……”他目光陡然一冷。奚鹤卿忙耸肩,保证会守口如瓶。*翌日,岐乐公主上顾家寻衅,反被太子殿下当街重罚的事,便成了帝京城中百姓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荣昌伯面上挂不住,又堵不住悠悠众口,气急败坏写了封狗屁不通的折子,跑去金殿上喊冤。他不敢说东宫的不是,就把矛头指向定国公府,大大小小罪行列了八|九十条。自以为凭陛下对贵妃娘娘的偏宠,定会出手整治那姓顾的。最好那太子也傻乎乎地过来横插一脚,这样陛下就能顺便把他也收拾了。却不想定国公人虽就不在京中,但因为人甚好,门生故吏遍布朝堂,他这一石头丢下去,不等东宫出手,朝中百官的怒火,就已经将他烧个体无完肤。宣和帝这些年虽懒怠政务,但还不至于昏聩到,为一个空架子外戚,把驻守北境的老功臣给端了。龙手一扬,荣昌伯就抱着折子,灰头土脸地被圈禁在家。墙倒众人推,各处府衙上的沈家亲眷也接连遭殃,就连府上采办出门买菜,菜价都比别人贵两倍。荣昌伯夫人受不住,亲自摁着岐乐的头,上定国公府赔罪。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