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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他也有足够的资本去见列祖列宗了。只能说眼前的人出现的时机委实太巧了,就在他最需要这样一个敢亲赴南疆之人时出现了,出现的恰到好处,正中下怀,简直让他无法拒绝。瞌睡来了枕头,心想事成就是如此了吧!许久之后,卫瑶卿才听到明宗帝道:“你既坚持,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做得好,亲赴南疆的大事交给你也并非不可。不过朕不会出手助你,一切还要靠你自己。”“谢陛下!”***“你的胆子太大了,我徐长山自诩胆大,但你比我徐长山的胆子还要大,连那样的话都敢说。”徐长山忍不住叹道,“我实在是好奇,也不知你师出何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说出亲赴南疆的话来,你若是当真能做到,我徐长山便真的服了你了,你也真配得上陛下亲题的这个四个字了。”“徐先生,对不住了。”卫瑶卿道,对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她当真是心存愧疚的。徐长山不语,将她在闹市中放下之后,徐长山未出一言,转身离开,卫瑶卿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回到卫府的时候,正看到匠人们进进出出,卫瑶卿愣了一愣,枣糕兴高采烈的过来了:“小姐,你回来啦!”“怎么回事?”卫瑶卿看着进进出出的匠人问道。枣糕立即七嘴八舌的说出了原委。原来,詹事司直卫同光把自己院子里的两个小厮送到母亲床上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当时周老夫人就去了西院,枣糕有样学样的说道:“老夫人是这么说的,夫君若是地下有知,非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一把年纪了,外面传的风言风语。你若是个有气节的女子,早一根裤腰带上吊了,偏你这老不休的还赖在这里。你西院爱作甚作甚,左右我东西二院早就分开来了,干脆砌堵墙分开来好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除了祭拜夫君的时候。不过我周龄也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没有脸去祭拜夫君,简直叫人不齿……”“小姐,你不知道当时黄老夫人那脸色,简直成了猪肝色了。眼下就是在砌墙呢,他们西院自己去开一扇门,省的进进出出还要走咱们家的大门。”枣糕叽叽喳喳的说道。卫瑶卿一抬头,就看到了前头不远处站着的卫瑶玉,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副无奈至极的的样子。“二姐,怎么了?”卫瑶卿笑了笑。卫瑶玉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把二弟忘了?明日长安县衙开审,去瞧瞧去。”“真去长安县衙了啊!”卫瑶卿心道:何太平居然这般听话,她也未想到。“什么真去假去……”卫瑶玉愣了一愣,有些弄不明白,不过还是告诉她道,“记得啊,明天去看看去!”卫瑶卿点头,也是。卫君宁那小纨绔在牢里呆了三四天了,什么同李欢去郊外菩提寺赏桂的说法再不回来就要被戳穿了。眼下被她们念叨的卫君宁其实过的还不错。在牢头的催促下,换上了衣裳,从汤池中爬了起来。“下一个。”牢头喊了一声,把下一个领进了汤池。看着吃饱睡足的民众们,牢头发着牢sao:“总觉得我等是来做苦力的,伺候他们吃也就罢了,还要烧水领人去洗澡。”不洗能行么?关了几天,鸡鸭牛羊的味道混合着汗臭味、脚臭味,那味道简直几欲作呕,明日要升堂,总不能领着一身臭味的人过去吧,先前那个谢大人走了一圈,他倒是随口一说,可苦了他们这些人了,简直累趴下了。吃饱,洗完澡的民众们睡的格外的香。有吃有睡还有人伺候,牢头往里瞧去,暗道:这都快要乐不思蜀了。果然这两天都没人提要放出去的话了。谢十一郎谢殊领着崔璟透过外头的小窗指向角落里倒在一块儿睡的正香的几个少年,心里也有些不可思议,几个月前,他还在同崔琰一块打马球呢,谁知道一眨眼,他在牢外成了长安县令,他在里头成了疑犯。“十三刚洗完澡睡着了。”谢殊道,“明天走个场就放出来了。”“刺杀西南侯的人抓到了?”崔璟看了眼崔琰收回了目光,看了眼身旁的王栩,“听说是个胡人,寄身长安城外的戏班里,是王司徒喊人来唱戏发现的?”“祖父他老人家就这点爱好。”王栩笑眯眯的说道,“谁知道运气这么好呢,也没有办法的事。”第九十二章糊涂卫瑶卿起的很早,一身素黑的褥裙,站在檐下,看着眼前的雨水凝结成雨雾,蒙蒙的一片。“小姐。”枣糕从厨房端来了吃食,“用些早饭再过去吧!”卫瑶卿点点头。“要带伞出门么?小姐。”枣糕进屋,把吃食放在了桌上,这个房间很是简单而素净,一转眼,九月都过了,入十月了,枣糕从食盒里取出一截桂花枝放入桌上那黑瓦小瓶之内,自言自语了起来:“快入冬了啊,这一截断枝我都寻了很久,再过几日,怕是就没有这样的断枝了呢。”说罢,枣糕四下望去,看到屋内撑开的悬挂在半空中的竹伞,想要伸手去拿。“不用这把,”卫瑶卿走入屋中,“换一把。”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舀了一小碗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枣糕走到一旁去整理了一下床铺,而后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才一开窗,枣糕就惊叫了起来,声音里有些惊喜:“小姐,看,有虹桥呢,奴婢听老人家说对着七色的虹桥许愿,愿望会成真呢!”卫瑶卿笑了笑,没有浇灭小丫头美好期翼的想法,淡淡笑了笑:“那许吧,记着,心诚则灵。”“好,那奴婢就许愿小姐成为最厉害的天师,到时候奴婢就是天师丫鬟了。这也是丫鬟里的状元了。”小丫鬟的话不能深究,但出发点是好的,卫瑶卿喝了一口甜粥,默默弯了弯唇角。。“放晴了呢!”枣糕叽叽喳喳的准备着一些出门必备的事物,卫瑶卿伸手指向一旁搭落在椅子上的带毛披风,“带着吧,今儿晚些时候怕是要变天的。”“诶。”枣糕欢快的应下,对于小姐的话深信不疑。到门房时,卫瑶玉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看到枣糕手里厚厚的带毛披风看了几眼:“这个天还不到穿这个的地步吧!”不过也只说了一句,她便走入了马车之内,卫瑶卿也跟着过去了。长安县衙已空了数年了,今次秋闱才又派了一个上榜的学子来这里做县令,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这位新任的长安县令是会稽谢氏的谢十一郎谢殊,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出自会稽谢氏的子弟,也没有人敢去寻麻烦。她们来的还算早,过来的时候,县衙前只有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