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天赐一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7

分卷阅读357

    小姐怎么会知道有机关密室?”

少女伸手一指,指向那边太极云图般的湖水:“那湖水十分清澈,不像死水,立于边上还能隐隐看到其中有鱼于其中游动,这可不是观赏用的,有几条我曾经在那等地下暗河见到过,所以那湖水定然与一条地下暗河相连。”

“湖中两口井中水位有些怪异,似乎与这湖水并不同出一宗,时不时还有气泡出现。”少女道,“我站在湖中断桥上试过一番,根本触及不到那两口井,委实不知晓这两口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宅子里有好几口井,日常用着早已足够了,那井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难道是纯粹为了好看么?”

“我相信先祖没有那么无聊,昨日夜里,你们入睡之后,我去湖边走过一趟,发现湖水附近脚下有好几处踩上去声音感觉都与旁的地方有些微的差异,所以我敢肯定那一片周围有好几间密室,要找出来相信并不是一件难事。”

“会不会是从那两口井进去的?”一旁的宋二听着云里雾里的,本能反应的想道。

卫瑶卿摇头:“不可能,我去查探过了,那水……”顿了顿她便笑了,“那井里的水根本不能用,有轻微的毒性,当然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慢慢的在那井水里呆几天就能察觉到水中的问题了。”

“而且若我没有猜测的话,井水底部可能还藏有大量的水银。”

“水银?”福伯听得皱了皱眉,张解抬头看她,听的很认真。

“如此大量的水银,据我所知,只有一种地方会如此运用。”

“哪种地方?”

“阴阳十三科之一的摸金,那些王侯墓防盗就经常用到水银。以盗防盗,最厉害,最难盗的墓室很多时候都是盗墓者设计的。所以这也属于阴阳十三科摸金中的一种手段。张家本就是阴阳十三科中集大成者,会想到用这种手段也不奇怪。”

“难道那湖边藏着墓室?”福伯很想当然的蹙眉问道。

卫瑶卿摇头:“张家精通阴阳十三科,将墓室藏于家宅是风水中禁忌,又怎么可能去做?所以可能性很低,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密室中定有些东西,而那两口井连同底下的水银就是以防万一,若是密室被人发现,里头的东西宁愿毁了都不能让旁人得到。”

说罢,见几人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卫瑶卿不由蹙眉:“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

小福伯乐呵呵的从街上的酒铺中买来了一坛酒,跨进门便看到自己的爹同那个赶车的宋二一起坐在廊下说话,于是便抱着酒坛子走了过去:“爹,宋二,你们说话呢?小姐公子呢?”

宋二道:“去院子里转着了。”

小福伯把酒坛搬过来,又拿了几只海碗出来,给两人满上,对着空荡荡的宅院终于问出了口:“那个……小姐一直都这般聪明么?”白天的一幕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根本反应不过来,不但阅历惊人,而且这般聪慧,小福伯喃喃,“也不知道是如何养出这么个人来的,真是钟灵毓秀,集天地灵气于一身。”

一旁默默喝了半晌的福伯突然出声了:“阴阳术被划分为国祚、点煞、符医、风水、摸金、测算、炼丹、通阴阳、奇门、天罚、巫、蛊、咒统共十三科,你们知道吧!”

这不是废话么?小福伯跟宋二看着福伯互相对视了一眼,摇头,喝酒去了。

“这十三科中大部分虽然普通人了解的并不全然对,却也能说个一二出来。譬如国祚主算王朝更替,符医治世救人,风水堪舆相地主福,摸金分金点xue入王墓,测算易经八卦占得先机,炼丹使人福寿延绵……但有一种却不是如此。”福伯干了一大碗酒,神情茫然中带了几分惶惶,看向天空,今夜星光熠熠是观星的好时机。

福伯打了个酒嗝,带了几分醉意看向一旁的小福伯和宋二。

“你们……知道天罚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天象

天罚?

宋二抱着酒碗,想当然的回道:“天降灾罚?”

小福伯也跟着宋二一起看向福伯:“爹,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福伯晃悠悠的抱着酒坛子道:“是,也不是。”

“这种手段多数用来让天降灾罚,所以也被叫作天罚。它带着极大的煞气,往往需要施术的阴阳术士承受一定的反噬,这一方面和同为阴阳十三科之一的咒有些相当,同样会承受人的反噬。不同的是,咒取自咒怨之力,而天罚是以己身作为献祭,与天沟通,请求天公降罚。”福伯悠悠的叹道,“可以说天罚从反噬的角度有些类似咒,从与天沟通的角度又有些类似巫,是巫与咒结合的产物,当然巫比起天罚来说沟通的更多,不仅是天,还有地与万物。这阴阳十三科的划分很是有趣,彼此有关却又各有特色。”

“现在的阴阳术士普遍认为的天罚也是这么理解的,但咱们张家是什么人家?”福伯打了个酒嗝,竖起了拇指,骄傲不已,“阴阳术的老祖宗啊,论这阴阳术的传承记载,没有比咱们张家更久远和全面的了。”

“其实天罚最早叫作天言,不仅用来降下灾罚,有时候也有示警的预言。”福伯醉醺醺的颤着双指道,“这四百年,到底旁支不如本支那般受上天厚爱,族人中有阴阳眼的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如今那一个在平康大街开算命坊的不算,上一个有阴阳眼的族人出在一百三十年前,不过是个短命的,十六岁就去世了。这事还是听我爷爷说起的,那个人就天生能与天言。”

“同你们说哦,他死前说……说张家以后会……”

鼾声如雷,宋二睁着略带几分醉意的眼睛看着躺在那里睡觉的福伯叹了口气:“讲到关键时候不讲了,”手又搭上了小福伯的肩膀,“你知道这件事么?福伯说过没?”

小福伯抱着酒坛子,两颊上出现了两丝坨红,摇头:“爹不与我说这个。”小福伯头靠在宋二的肩头,大着舌头道,“我是真高兴,你们来了。”

“当然不是希望张家出事,而是这么多年,一代一代的守在这里,我看着我爹等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看门人就想哭啊,你们来了,我们肩头担子一松啊。就算继续隐世,但我们也能出去走走了,不用再呆在平康坊这一亩三分地上等待老死了,我宁愿有些事做,哪怕是危险的。”小福伯说着打了个哈欠,不出声了,片刻之后,一阵更响亮的鼾声响起。

宋二叹了口气,不比两个大小福伯浅浅的酒量,他的酒量很好。将两人背回屋中,宋二走出门感慨不已:日子安定的希望冒险;危险的却希望安定,还真是有意思啊!

站了一会儿,就见卫监正牵着张小公子走过来了,一大一小走来,风吹起他们的衣衫,衣袂翩翩,背后是满天星光,仿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