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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音脑子里乱乱的,不知该怎么回应大哥的话,此时她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武铮失控那日对她许下的承诺。便忙道:“其实、其实武铮也是想与我和离的,他说等他立了战功,便向皇上请求和离。由他来说,皇上自然就不会生气了,这样两边都皆大欢喜。所以、所以大哥你们就别管了,等……等武铮他提出来再说吧……”贺辽京嗤笑了一声:“他说他会提出和离?开什么玩笑!小妹,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有你这么好看的媳妇在身边,他能主动和离?诓骗你呢!”他扯了扯嘴角,被打的地方还疼得厉害,武铮那一拳卯足了劲,吃醋之心溢于言表。刚刚他又偷偷观察,武铮的眼神全程黏在他这个貌美如花的meimei身上,就没挪开过!这样的喜欢,怎么可能舍得放人……听了贺辽京的话,贺龄音心里更乱了,她揉着额角:“大哥,这次我们会在铎都待一段时间,你先让我想想吧。”说完,她就朝门口走去,决定结束这次的交谈。贺辽京跟在她身后:“小妹,你真的不要太顾虑我们,你一直是咱们全家最珍爱的人,为了你能过得幸福,我们愿意拼上一切。”贺龄音鼻子一酸,家人越是这样对她好,她越是舍不得家人为她冒哪怕一丁点儿风险。何况武铮也没他们心里想的那么差劲,他们还不了解武铮,对他的偏见太深了。“嗯。”她没有回头,只是点头应了一句,便快步往正厅走去了。*他们两个回了正厅,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因此武家人也只当他们真的只是叙旧而已,忙招呼他们坐下。大夫已经过来了,给贺辽京看伤,说倒也没伤到牙齿和骨头,只是皮rou之痛在所难免,之后会慢慢肿起来,而且会肿上好些天,不能吃辣碰凉,也不能嚼硬的食物。武铮又是一阵道歉。贺龄音也心疼自家哥哥,却又无法苛责武铮,只好不住地叮嘱贺辽京要按时吃药、敷药。大夫开了药便准备离开了,贺龄音想让大夫也给武铮看看那三棍子的伤,但是武庭、陆兰似乎都并没有心疼儿子的意思,她也不好僭越。正左右纠结间,她往武铮那边一看,武铮跟没事人似的,好像也没打算让大夫也给自己看伤。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在意着他的身体。贺龄音一时生气,便索性不去管他。这时候也到了吃饭的时辰。武铮的祖奶奶武老夫人因喜欢清净,所以时常不住在武府,而在城外的山上居住,因而今日不在。便不必再等旁人,他们几人便在武府吃了午饭。之后,贺辽京便先回了贺府,而武铮与贺龄音也没有休息的空闲,立刻便坐上了进宫面圣的马车。贺龄音其实从未见过皇上左晟,只知道他现年已四十有四,在位二十余年了。在议事的乾坤宫内,贺龄音第一次见到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左晟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苍老,还时不时地咳嗽,看着很没有精神。不过,见到武铮来了,他面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又看了一眼贺龄音,笑问:“武爱卿,朕替你挑的这个媳妇,你可还满意?”武铮笑,朗声道:“多谢皇上赐臣如意佳媳,臣满意得不得了!能娶到她,是臣三生有幸!”左晟又朝贺龄音道:“那贺氏,你可还满意我们北漠的大将军,朕亲封的震北王?”这次左晟没有笑,面上平静得一丝表情也没有。贺龄音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浑身不由得僵硬起来。父兄向皇上求恩典,让武铮也带上她回来,藏着什么心思怎么可能瞒过皇上,而皇上现在当面问她,且话里话外都很明显地站在武铮这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她忙扬出一个笑来,叩首道:“臣妇多谢皇上赐婚!得嫁大将军,臣妇甚是欢喜。”“好!好!好!”左晟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有了明显的笑意,“那就好!朕甚少做媒,怕误了你们的姻缘啊。”两人又连声叩谢。之后,武铮便留下与左晟商讨正事,他此番回铎都,不可能仅仅只是参加meimei的笈礼,免不了还要将北疆的情况向左晟细细禀报。贺龄音则被请出了乾坤宫,在皇上身边的达公公的牵引下,来到御花园暂作休憩。达公公将贺龄音带到御花园的锁心亭内,吩咐宫婢们端茶倒水摆点心后,方躬身对贺龄音道:“武夫人,老奴还得回皇上跟前待命,您且在御花园歇一歇、逛一逛,待皇上与大将军议事完毕,老奴会立刻派人来请夫人回去。”贺龄音浅笑颔首:“有劳达公公。”达公公走后,贺龄音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这次回铎都,因天高地远路途跋涉,所以没带上芯儿,让她留在北疆好好休息、孝敬爹娘,是以此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侍立在一旁的宫婢们皆屏声静气,看来也是不能聊上两句的。贺龄音只好百无聊赖地慢吞吞吃桂花糕。她鲜少进宫,每次进宫都是在中秋、除夕佳节,或者北漠有大喜之事时,左晟大宴群臣,她才会跟着爹娘一道入宫。不过,他们的位置离皇上远得很,他们也不喜欢往前凑,因此全家在一个角落里吃吃喝喝后,就等着宴毕告退归家了。跟很多人对皇宫的向往不同,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喜欢规矩森严的宫廷,后来宫里有什么宴会,能不去都尽量不去。方吃下一块桂花糕,便忽然听见侍立一旁的宫婢们齐声道:“见过季贵妃娘娘。”贺龄音抬眼一看,便见一个妆容精致打扮华美的女子聘聘婷婷地往亭子里走来。她知道当朝只有一个贵妃,那便是季颜开季贵妃。对方是贵妃,而她只是异性王的王妃,世人也大多称她为“将军夫人”,是为臣妻,在品阶上低了一等,于是忙同宫婢们一道行了一礼:“臣妇见过季贵妃娘娘。”季贵妃回以一礼,笑道:“不必多礼,你便是震北大将军的夫人吧。”“是。”她携贺龄音坐下,面色温和含笑,语气亲昵:“我正巧要来御花园走走,路上遇见达公公,他道你在此等候武大将军,我正好过来与你说说话。”贺龄音也回以一笑,心里也不知季贵妃对她的亲昵从何而来,毕竟她们之前毫无交情。季贵妃见她面容拘谨,便又笑了:“武夫人不必拘谨,我们很快便是亲家了。”“亲家?”贺龄音讶异。“你们还不知道?”季贵妃道,“那罢了,这事儿先不提,孩子们的事由孩子们自己说吧。我听闻你奉旨前往北疆随军,北疆比铎都如何?在那里过得辛苦吗?”贺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