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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多,因此武芫的笈礼也来了不少人。当然,武芫最好的朋友——骄阳郡主傅亭蕉也来了。贺龄音很喜欢傅亭蕉这个小姑娘,亲自迎她进去,送她去武芫的房间,让她们小姑娘一块儿说闺中话。忙碌了一天下来,待到宴会散了,贺龄音又叫人去送郡主回宫。武芫拉住她,笑眯眯道:“不用送,她九哥哥肯定来接她的。”对于武芫提到的“九哥哥”,贺龄音没见过其人,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当朝九皇子左夺熙。世人都说这个九皇子有厌女之症,身边不喜女子接近,唯独傅亭蕉是个例外——当然,这也归功于傅亭蕉对左夺熙格外的亲近与黏人。听了武芫的话,贺龄音便没有派马车,只是将傅亭蕉送到门口。此时宾客都已散尽,门口已经冷冷清清。贺龄音正想着怎么没见九皇子来接,便看到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缓缓地驶来停下。掀开帘子,一个身形清瘦但长得十分好看的男子下了马车,他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望向傅亭蕉时,眼神便瞬间柔软了下来。“九哥哥!”傅亭蕉欢喜地叫了一声,眼睛瞬间放光。贺龄音便知这就是九皇子了,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武芫即将嫁给四皇子,武家也不得不与皇家有了牵连,她不免会多想一些东西。此刻她便不由得琢磨起来,不知道九皇子对皇位可有心思?看傅亭蕉对九皇子的亲近,若是九皇子有那份心思,傅亭蕉肯定是不顾一切站在九皇子这边的。又不知四皇子是如何想的,到时候会不会争斗起来?再说了,还有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呢,其实按照一般情况,大皇子应该早早地就册立太子才是,怎么现在却还只是皇子?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她有些头疼,往常皇家的事与她是没半分关系的,但是现在她却害怕武家会卷进去,不过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静观其变了。“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一声酸溜溜的语气忽然响起在贺龄音身后。她转头,便见武铮面露委屈地看着自己:“九皇子这么好看?你看了他一路。”见到武铮这委屈巴巴的样子,贺龄音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她不想在这么好的日子说起自己那些没头没脑的忧虑,所以也就不说自己刚才只是盯着九皇子走神,只走上前仰起头,一双剪剪秋水般的眼睛认真地望着武铮,娇声道:“没你好看。”果然,只这一句话就将武铮那颗心轻易抚平熨帖了。他其实也没觉得贺龄音会看上九皇子,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别的男人身上时,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总是不爽的。不过有了这四个字就不需要探究原因了,他无条件地相信着贺龄音。此时四下无人,他也不怕贺龄音羞得推开自己,便一把将眼前的人圈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忙一天了,我们回去睡吧?”贺龄音也揽住他,乖乖道:“嗯,本来就准备回去了。”武铮不想放开她,于是一把就抱起了她:“那咱们现在就回去。”“武铮!放我下来……”被抱起来之后,贺龄音就急了。没人看到时抱一抱没什么,这要从大门走回他们的房间,得穿过大半个武府,谁都看到了。武铮哈哈大笑,脚步轻快地往里走:“你羞什么,他们看到就看到呗,只是抱抱你,又不是做别的。”“闭嘴!”贺龄音拗不过他,索性自暴自弃地将头埋入他怀中,只留下红得发烫的耳尖。回到房间,一切收拾妥当,就该歇了。没做过倒是还好忍些,做过了没有哪个男人会不贪恋那种滋味,二十六七才开.荤的武铮更是如此,这几天可没少憋得慌。眼看着她养将好了,他又蠢蠢欲动了。但是今天贺龄音为着武芫的笈礼忙了一天,他当然也舍不得再折腾她,少不得还得忍,于是一上去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便阖眼不敢乱动了——他现在已经算是改掉了睡觉乱动又爱卷被子的习惯,不过又养成了另一个习惯,那就是怀里必须抱着点什么才能睡得安稳。以前是抱着枕头,现在自然就换成贺龄音了。贺龄音听着他胸口沉沉的心跳声,也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小小地松口,或只是摸一摸他的脑袋,都能给自己招来毁天灭地的“疼爱”……她也知道他确实忍得辛苦,每天早上某物都会抵在她腿上,但是她今天太累了,实在不想再与他折腾一宿,也害怕着他的已经克制了的粗蛮,于是便也不说话了。一夜好眠。*过了几日,四皇子便派人来提亲了。他与武芫的成婚大典最初是想定在冬天,不过他有些等不及了,便与武芫说将婚事提前,这样她哥哥回铎都来便能一齐参加她的笈礼与成亲礼,武芫就是听了他这话,才有了后来非要武铮回来参加她笈礼一事。成亲大典便定在此月月末。这是两边早已商量好的日子,因此早在武芫笈礼之前就在准备了,倒也不会着急慌乱。而在那之前,七夕到了。这日晚上,武芫早早地就被四皇子接走了,武铮也在晚饭后带着贺龄音去了夜市。七夕夜的夜市最是热闹。去到夜市的时候,贺龄音见不远处有很多人围观,不由得好奇心起,拉着武铮过去看热闹。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这里又是一处玩游戏的摊子,与他们曾经玩过的射箭游戏类似,用的也是钝头箭,不过他们玩过的射箭游戏是划了不同的奖赏区,而此处的规则则是用钝头箭向靶心射出,越靠近靶心,便会获得越丰富的奖赏。这会儿正有一个人在准备射箭。武铮看了一眼,在她耳边嗤道:“三皇子。”“三皇子?”贺龄音大诧,没想到会在此处看到三皇子,不过听得武铮的语气,似乎对这个三皇子颇为不屑。这会儿人多眼杂,贺龄音没有追问,正巧三皇子射出了第一支箭,却射脱了靶,引起一片哄笑。三皇子气极,连忙又射了一支,还是脱靶。围观的百姓可不知他尊贵的身份,于是又大声哄笑起来。“再来!”三皇子不信邪,又取来一支箭,这次倒是射中了外圈,但仍离靶心远着呢。三皇子脸面荡然无存,似乎想找人似的左右一看,却没见着人,面色顿时难看异常,气得推开围观者就走了。武铮又嗤笑了一声,转眸看到摊子的奖赏处,靶心的奖赏是一串金珠铃铛,便笑问贺龄音:“媳妇,你要吗?”经过上次的事,贺龄音丝毫不怀疑只要她说要,武铮就能立刻一箭给她取来,不过她见三皇子刚刚在此处颜面尽失,武铮又立刻直.射.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