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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重了。而路山的手诀掐动了有五分钟,惹得车上的那个开车士兵和守卫官都好奇无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问。我静静的等待着,同时也看见路山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加的哀伤,脸色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润,随着最后一个手诀的完成,路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他转头,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道:“承一,拉我上车,让车子快些启动。”我一把把路山拉上车,而承心哥则催促着车子快一点开起来,军用车的性能自然是民用车不能相比的,车子启动的很快,瞬间就开出了十几米的距离。“你把与器灵的联系解除了?”我关心的问道路山,路山则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手心放在唇上一吻,接着放在胸口,低低的说了一句:“白玛,对不起,不得不和你短暂的分别了,等我下次再回来时,我将亲自把你送去美丽的佛国。”说话间,车子又开出了一百米,我看见曼人巴身边的母狼已经快速的冲下山头,那速度比起车子丝毫不慢,反而更加的灵敏。与此同时,路山终于掐动了最后一个手诀,‘哇’的一声又喷出出一口鲜血,这一次伴随着喷出的鲜血,还有路山脸颊的泪水。随着这一次路山手诀的完成,我敏感的感觉到路山整个人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我能察觉用一种温暖而圣洁的力量在那一瞬间抽离了路山的身体。车外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呼哨声,回荡在这冰冷寂静的边境线上,那是曼人巴的呼哨声,我回头看见曼人巴的狼徘徊在边境线,阴冷的看着我们车子离去的身影,但终究没有追上来。此时的车子已经开出了五百米的距离,再一个转弯之后,就将离开乃堆拉这狭窄的山口入口处,曼人巴派狼追上来的意义也不大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我看着脸色已经呈一种灰白色的路山,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眼睛却在不停的回望,转过这个山口,我就将看不见华夏的土地了,离开它,才发现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和隐痛,目光流连在那片土地,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舍,再回来,需要多久的时间?我心里并没有底。“这边的边境部队送我们,就意味着曼人巴不敢动手,他再胆大,也不敢动普通人,更别说是邻国的边境部队的人!可是,你以为他会甘心拿到一个半废的圣器吗?我不敢赌他不会铤而走险。所以在上车之前,就开始施术中断和器灵的联系!让他安心,不会认为我们跑了。但同时,我也留了一手,离那‘魔鬼’距离太近,总是不安全的,那种距离下,我也不敢赌他有没有办法不伤到普通人,只是针对我们!所以我强行中断了手诀,让最后一步引而不发,牵制着曼人巴,到一定的安全距离后,他无论是放狼还是施法都有难度的时候,才把这最后一步做完。”路山的声音有些虚弱,说话的时候,泪水几乎没有中断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路山,同时也为他捏了一把汗,他这样做,看似平常,其实凶险无比,这种关系到灵魂的手诀,谁敢轻易的中断?可我还没有开口,路山却又带着奇异的微笑说道:“白玛是庇佑着我的,强行中断手诀,灵魂却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她是庇佑着我的。”“嗯,白玛,我们会找回她的。”我安慰着路山,其实我想问,既然已经到了安全的距离,这个约定其实是可以不用遵守的,不中断和器灵的联系,多少也能制约曼人巴,不会彻底地控制器灵。况且,这样忽然中断,也会冒险的触怒曼人巴啊?但路山如此悲伤,这个问题我到底没有问。可路山却如同看出了我们的想法一般,喃喃地说道:“我没有选择,这种手诀一旦开始施展,不做到最后,我会因为反噬而死去,这个道理我清楚,曼人巴也清楚,所以他才强忍着没有动手。白玛啊,我就算死掉也不想中断和你的联系,可是我的命还要留着,留着来带回你,然后……”路山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带你到你一直向往的佛国。”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路山并不是对我们解释,而是如同精神不正常了一般,在对白玛解释。车子在这个时候,已经驶过了山口,彻底的进入了锡金的国境,华夏的土地已经看不见了。我的心莫名的变得惆怅起来,暂别了,华夏!而在异国,我们又将面对的是什么?望着飘着细雨的天空,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的迷惘。第六十八章异国第一夜锡金的国土面积很小,小到大约就是华夏一个大城市面积的大小,就比如上海市,锡金比上海大不了多少。可怜我们之前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关于它的这点儿常识性知识,也是通过承心哥和那个锡金的边境官员交谈才得知。知道了这一消息后,承心哥又开始和那个官员沟通起来,按照承心哥的意思,既然锡金不大,那么可不可以一路送我们到锡金的首府,在那里比较方便我们转道印度,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并不愿意过多的耽搁。想要得到这样的方便,自然是少不了必要的好处,为了方方面面的考虑,我们的钱也通过一定的渠道,换了一部分美元,而美元是通用的,承心哥动用了一点儿,就得到了这个便利。而也在这时,我们终于看见了之前先过境的大家,他们就等待在路边,一路步行,离边境线也不过5公里的样子。一辆护送的车子显然是坐不下那么多人的,自然这个问题又是用钱来解决的,在收到了足够的钱以后,那个官员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办法,又调动来了两辆车子,这样才得以继续前行。不过这一次,慧根儿却再也不愿意和我分开了,强行的让承心哥坐去了另外一辆车子,而他则和我坐在同一辆车里。“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承清哥前行让我们往前跑,我都想跑回来了,承清哥坚持说你们没事儿。”慧根儿一坐在车上就对着我喋喋不休,显然在路边的等待,也让他们的心理饱受了折磨,而这一次稳定大局又是承清哥的功劳。我的手放在慧根儿的光头上,沉默着没有言语,过了很久才说道:“我们没事儿,只是你路山哥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此时的路山面色依旧是那种绝望的,没有光泽的灰白色,双眼无焦点,而嘴上一直在喃喃自语,说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就算旁人仔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锡金的道路情况并不好,一路摇摇晃晃,路山的身子跟着上下摇摆,就好像他是一片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