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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给社会,捐给需要的人,没想到还没把一切安排好,就来了这里。”云浠问:“那三公子此前落崖,还有在皇城司被人追杀,究竟是去了哪里?回了家乡吗?”然而程昶听了这一问,眉心微微一蹙,片刻,不着痕迹地展开,却是不答。云浠见他似乎有些难开口,便也不再问了。程昶看她一眼,笑了笑:“刚才说到哪儿了?”“三公子说,从没与任何人谈婚论嫁。”“对,没有。”程昶道,他看着云浠,眼中泛起一丝微澜,“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想娶的人。”“所以我把这庄子给你,也并不是为了什么。”“我就是希望,能竭尽所能,让我喜欢的人不再受一点苦。”云浠也望着程昶,竟在他眼中辨出一抹难得深情,她垂下眸,浅笑了一下,应道:“这里离西山营近,我以后如果赶不及回侯府,就到这里来。”她忙又说,“但地契不必过给我。”“好,地契的事,等你改日嫁给我再说。”程昶道,他看了眼天色,暝色已至,很晚了,随即站起身,“走吧。”云浠点点头,跟着他起身,刚要往亭外走,不防又被他拉回。“阿汀。”他淡淡道,语气里带着丝笑意,“要不然先把刚才没谈完的恋爱续上?”云浠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已俯身靠近。猎猎山风来袭,吹得她朱衣翻飞,她穿得单薄,似乎有些冷,连长睫都在轻轻发颤。他于是伸手环住她,将她困入怀中。程昶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然而轻轻一碰,却是难得的柔软甘美。而她竟没有退开,见他似乎迟疑,回想他方才的样子,有样学样地在他唇边微一舔舐。程昶顿了顿,觉得她真是不知深浅。唇上微微的麻痒一路顺着齿关,传到舌尖,传到心底,像是要在他身体深处点起一簇微小的火苗。他喉间微一动,重新俯脸。※※※※※※※※※※※※※※※※※※※※明天见!第一二零章齿间的清甜像点点化开的春雪。甘美得让人心旷神怡。他将她揽得更紧,想要带着她寸寸深入。于是她仿佛误入一道人间仙境,分花拂柳,一步一探寻。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又目眩神迷,仿佛无所依傍,只好勾手环住他的后颈,不知觉间,竟发出一声低吟。两人本就难解难分,这声低吟伴着风,灌入程昶的心肺,一下子将潜藏在他身体深处的那簇小火苗变作蓬勃烈火。他揽在她腰身的手渐渐收紧,任凭烈火顺着经络迅速蔓延至他的百骸。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心底仿佛有什么念头要压不住了一般。他将她往怀里压,任凭那念头与烈火纠缠在一起,越攀越高。遥遥的飞瀑之水仿佛溅落在身遭,杂杂杳杳落了满地,程昶脑中一片混乱,隐约觉得这念头不好,不得当。他盼望着飞瀑能引来狂澜,帮他浇熄心头的火。可惜浪潮如约而至,吞没的却是他最后一丝理智。沉入混沌中时,程昶想,延着栈道往回走,不过百余步,就能到扶风斋了。他可以带她去那里。这样,他就有地方可以肆意而为,可以无度索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了。他稍微松开她,俯着脸,极静极默地看着她。他的眼中目光森然,眸底黑沉沉一片,幽深至极。云浠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隐隐觉得不对,唤了声:“三公子……”他看到她的唇张了张,可他耳边除了飞瀑澎湃的潮浪声,什么也听不见。她的唇水光潋滟,激得他心头火更胜,他蓦地握牢她的手,牵着她疾步就往扶风居走去。暮霭沉沉,天地一片苍茫,程昶有些视物不清,觉得才走了几步,飞瀑的水已然溅洒在身遭。遥遥见得孙海平几人朝他这里过来,唤道:“小王爷,小王爷——”程昶只觉他们吵,冷声斥道:“让开!”孙海平被他这副样子骇住,半晌,胆战心惊地禀报:“小王爷,宿台过来了。”宿台是程昶身边最得力的武卫,办的都是顶顶要紧的要务。他既这时候来了,一定是有不得耽误的事。程昶略顿了顿,觉得自己应该去见宿台的。可是心中欲|念犹如荒草野蔓肆意丛生,他几乎无法抑制。反复纠结之时,云浠又唤一声:“三公子。”程昶回头一看,她单薄的朱衣已经微湿,连鬓发上也沾着水。她忧心地望着他,问:“三公子,你怎么了?”程昶怔了怔,直觉她这样会受寒,想要给她撑伞,可手边却没有伞,想要带她离开栈道,可四下望去,飞瀑尚远,他们竟也并不在栈道上。他就站在亭外不远。而那些他以为从飞瀑溅洒开的水,不过是日暮时分落下的雨水。孙海平抬头觑了一眼,见他家小王爷似乎已平静些了,连忙将带来的伞撑开,上前来给程昶遮雨。程昶把伞推开,“给她。”孙海平只好又把伞遮在云浠头上。夜雨微寒,一寸一寸唤回程昶的神志。他愣怔地立在原地,他方才这是……怎么了?他一直是个自控力极好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难道不知道吗?他险些伤害了她。程昶看向周遭,庄上的掌事、仆从,早已跪了一地,宿台也在人群后方跪着。“你们……都起来吧。”程昶道,担心云浠受寒,又吩咐,“去给她找身干净衣裳,再备碗参汤。”“是。”一名丫鬟应了,上前与云浠福了福身,“小姐请跟奴婢来。”程昶看着云浠走远,步回亭中,提起石桌上的凉茶斟了一盏,正欲饮,林掌事连忙上前来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