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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崴了脚,仍散漫着天真俏皮:“圣子今日疼吗?你为大师姐挡了这等可怕的刑罚,大师姐怎么放你出来了?”九霄手指一顿,他掌心一道白色光落入萱瑶的脚踝:“你的扭伤已无大碍,早日歇息吧。”光影微闪,他已然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夜。宣瑶微微咬唇,她坐在白玉石道上,彷徨无依。良久,隔着层层的裙摆,她轻轻揉捏一下自己的大腿。这里,好疼啊…………“祝芷蝶真人的证词引起了两波讨论,一方面认为她很有可能说的是真话,当年的药确实有问题,另外一方面认为祝芷蝶曾经杀你,先前的话不可信。”明闻用手指比了一点点的距离,“你现在说话的可信度增长了……那么一丢丢。”也就仅仅一丢丢。“主座大人这几天极为春风得意,这些年他潜心修炼,已然多年不常出来。这下一连呆在圣庙几日,来巴结他的人不少。”他的声望越是高涨,谢冰所受到的指责就越是可怕。谢冰轻声说:“那些流言,杀不死我。”金火险些都翻白眼了:“是的,流言杀不死你,你的硬撑才会杀死你,伤没好来讨论什么?还不去休息去!”谢冰罕见的脸红了,“……我好了大半,可以继续商议。”该死的殷倦之,越来越sao气了!梦境里主动要双修为谢冰疗伤,谢冰残忍的拒绝了他,他趁着谢冰被吻的七荤八素时候,为她调理了神魂。如今战斗的力气是有了。金火:“……”救命啊,谢冰一向冷淡,怎么脸红了?一定是房间太热了!两日后,圣庙调查结果出来了,第二场公审随之而来。高台之上,九长老颤抖着花白的胡子,惧怕的看了一眼九霄,垂头认错。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当年南宫听雪被割喉,尸体一分为二,拼凑好她尸身之后,运回圣庙,之后,便是由我来负责。”圣庙保管南宫听雪的尸身,由一向善于钻研的九长老研究南宫听雪隐藏着什么秘密。却不想,研究此事的九长老当夜喝醉了酒。密室起了火。等他清醒之时,南宫听雪的身体已然被烧了大半,只能模糊看出是她。九长老一时心虚,便宣布南宫听雪的尸身里并没有什么异样,此事隐去不提。九长老说:“南宫听雪是魔界公主,她能混入我中州大陆着实可怕,谁知道这修仙界中,是否还有别的jian细?”谢冰:“……”当然有,正道首徒殷倦之就在你面前呢。灰白的胡子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他垂头丧气:“若是能破解她的秘密,便是大功一件,没想到我喝醉了。”谢冰手指死死掐向掌心,几乎滴血。顾莫念为了头颅,竟然焚毁了南宫听雪的尸身!谢冰冷笑,顾莫念的罪行,又加上一条侮辱尸体罪。她徐徐发问:“那九长老,是否确认,残留的尸身,依旧是南宫听雪?”九长老畏惧地看向圣子,终于迟疑摇头:“我当时只查看了残留部分,确认是南宫听雪便销毁了尸身,至于头颅……并未查看。”第245章捉jian一番论证,证实了当年的圣庙确实存在着纰漏。若非圣子允许,这种圣庙秘闻根本不可能公之于众。众人又是吃惊又是震惊,想要苛责谢冰因圣子关系得惠的话也没说出来。——南宫听雪名声太大了!尽管不能当面谈论南宫听雪,私底下俱都知晓她是一个传奇女子。整个修仙界的大佬,都爱着南宫听雪。若非南宫听雪执意与不出名的儒修在一起,怕是现在还活着。正是她拒绝圣子,成为了那一场正邪大战的引子,死伤无数,生灵涂炭。是实打实的红颜祸水。众人窃窃私语,顾莫念缓缓道:“阿冰,你证明了一个并不可能的可能。”“修仙界修士何止千万,你又如何能认定我有嫌疑呢?”他晒然一笑:“你不觉得,你想的太过牵强?”谢冰轻声说:“并不牵强。”“当年能自由出入圣庙,而不被发现的,只可能是内鬼。能当圣庙内鬼的人,并不多!恰巧,有九位书院骄子,是可以自由出入圣庙之巅的!”圣庙防守严密,寻常人等根本无法进入,只有圣庙书院选出的九位骄子,才能自由出入圣庙书院。她抬头看向大长老司徒同光:“请问大长老,我所言可为真?”司徒同光:“……”若是是圣子之妻,他真是想杀了谢冰,谢冰这一指控,圣庙的威严何在?“是,当然,圣庙怎会是寻常人等能轻易进入的?”谢冰点头,“好的,谢谢,那我们继续。”司徒同光:“……”“据我所知,当年圣庙书院选出九位圣庙骄子,其中便有你、南宫听雪、谷焚天等人,你那时身为骄子,肩负重用,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入圣庙。”“利用九长老醉酒,瞒天过海,并非难事。”“你用旁人头颅换掉南宫听雪头颅,又焚烧尽毁,又谁能想到那个被烧焦的头,已然不是南宫听雪的头颅了呢?”顾莫念十分谨慎可怕,他自然不会抛下他好不容易才求得的荣华富贵。他要做的是既能保全自己的正道尊荣,又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毋庸置疑,你是有嫌疑的。”……“很好,阿冰,你很好。”顾莫念慢涔涔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请问,头颅呢?”“证据呢?”他坦然道:“我虽是太虚派的主座,可却非一手遮天。而等尽可以将我太虚派翻个底朝天,看是否真的存在一座冰棺,一个头颅。”“捉贼须捉赃,阿冰,你的空口无凭,只会让你走向万劫不复。”师长教导,苦口婆心,涓涓诚恳。谢冰被围在正中间,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本该被看的无地自容,却始终微扬着脖梗,雪白的脸上满是从容。“我只是证明你确实有可能。”“如今,你已经有最大的嫌疑了。”她含笑反问:“不是吗?师父。”顾莫念微怔,平静似雪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动容。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两次公审已然轰轰烈烈而过,谢冰举重若轻的质问,将一开始清清白白的顾莫念,笼上了一层浓郁的嫌疑。至今为止,顾莫念的疑云,已然脱不开了。……明闻:“这就是舆论战。”“不论是非对错,先发制人总是会占尽便宜。”他说,谢冰刚开始的指控极为荒谬,顾莫念身为正道第一人,声望日积月累,又岂是谢冰这个“逆徒”能轻易撼动的?可是,但凡谢冰主动发声,那么人们在觉着指控可笑的同时,也会升起一股隐隐约约的疑惑:——万一谢冰说的是真的呢?“更何况……”他点了点纸上的黑字,“谢冰说的话,到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