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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毛之中的受伤的鸟。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她最喜欢这个姿势倒在王齐南健壮的胳膊中,掐他臂膀上的刺青,掐到他皮肤发红,忍不住斥她。李云崇站在门外看着。鸟儿执着又脆弱。美得惊人。李云崇并不知道自己在何时上了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偶然落到他的枝头的疗伤的野鸟,他已经习惯了。试一试吧。半路捡的,不名贵的,被训过的……也没关系。他跟自己说,给她次机会,试一试吧。六个月后,王齐南死在狱中。听人说,王齐南死之前还得了病。或许是心病。李云崇不知道他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想到家,想到东北的雪,想到他和那个女人一起看过的白城的雾凇。☆、第54章梦里惊醒,感觉活完了一辈子。墙上的钟表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秒针一下一下地数着。第十五天。找不到周东南的第十五天。成芸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往外面看。中午十一点,天边满是黑云。外面在下雨,这会是一场持久的大雨。成芸把手机拿出来,她在等电话。等张导的电话。周东南刚刚离开的三天里,成芸觉得他或许是在跟她耍性子,她按部就班地生活,又买了很多东西,为他消气那天做准备。可他一直没有出现。后面的一个星期,成芸开始找他,他工作过的市场,他的家,她公司附近的各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她不能不去想,他是不是已经走了。累了,倦了,厌烦了。女人总会想,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成芸翻手机,找到当初那个小导游的电话。现在依旧不是旅游旺季,成芸打电话的时候张导正闲着。她很惊讶成芸会找她。成芸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初去过的周东南的家。张导说记得,所有的侗寨苗寨她只去一次就能完全记得。张导以为成芸还要再来贵州,兴致勃勃地询问。成芸对她说:“你再去一次。”“为什么再去?”“你帮我找他,看他……看他是不是回家了。”张导答应下来,“不过我得大后天才能出发,明后天还有点事情。”成芸很急,可这并不关乎别人,她不能让别人也急。成芸语气诚恳地拜托张导,等事情忙完,一定尽快去榕江。手机震起来,成芸心头一跳,却是李云崇的。成芸接听。“又没上班。”一句陈述。成芸说:“我睡过了。”“昨天也睡过了?”“嗯。”李云崇叹了口气,说:“小芸,现在公司工作还很忙,你做领导,得担起责任才行。”顿了顿,他意有所指地说,“你跟从前可不一样了。”成芸睡得迷迷糊糊,窗外阴雨绵绵,她使劲眯起眼睛,往上瞄,也看不见太阳。明明是北方,却在春日与南方一起入了雨季。“天气不好,我不去了。”成芸说。“今天天气是不太好,可也不是没经历过。你……”“我不去了。”成芸啪地点燃了一支烟。她说她不去公司了,跟说早饭不吃了一样简单。仿佛那家公司情况如何,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从床上下去,一脚踹开酒罐,空了的易拉罐从脚下直接滚到房间尽头,中间一点阻碍都没有。成芸看也不看,说:“我去洗个脸。”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径直走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也不擦,直接出来。再拿起手机时,里面已剩忙音。十分钟后,门铃响。李云崇来了,肩头还带着雨。这么短的时间就赶过来,成芸也没有问他刚刚在哪里。一见成芸,李云崇的眉头就蹙了起来。“你怎么这幅样子。”“怎么了?”李云崇道:“你自己照照镜子!”成芸低头看他手里拎的东西,“这是什么?”李云崇嗔怪,“看你这样也没吃饭吧。”关好门,把伞放到一边,“我在家做了些吃的带来。”他拎着保温饭盒进屋,扫视一圈。屋子空荡,没东西,可硬是能看出狼藉来。李云崇没说什么,脸上微微僵硬,锁眉纹越发明显。“来吃饭。”成芸走过去,“你不上班?”李云崇冷笑一声,“怎么,反倒问起我翘班了?”成芸坐到桌子边,把饭盒打开。归圆炖鸡汤。成芸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李云崇说:“味道怎么样?”“挺好。”“多吃一点。”成芸抬眼,李云崇笑着说:“当归补血调和,桂圆健脾安神,这道菜我做了十几年,火候掌控不比任何大厨差。”成芸点点头,又吃了一口。李云崇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成芸又瘦了,本来已经没有几两rou,如今更像一根竹签一样。不,不是竹签,李云崇心眼眯起,应该是钢签才对。这是周东南消失的第十五天,他记得跟成芸一样清楚,这也是最后一天——周东南的拘留今天就会结束。他给她半个月的时间思考,她该懂了。之后他找人把那男人一打发,一切还在轨道上。那她现在懂了么?她变得越来越坚硬。故事被重新书写,就像王齐南消失时一样,她硬气地挺着,承受一切。反倒李云崇焦躁了。“我明天也不会去上班。”成芸说。李云崇没有马上回答,自顾自地掏出烟来抽。成芸拨开鸡rou,“你找个人接班吧。”李云崇吐出烟,轻声说:“小芸,不要闹。”“你要是担心那些老账被翻出来,可以让曹凯接,他都是知道的。他接我的活不会有问题,他做得总会比我这个半吊子——”“你再说一句。”李云崇打断她,低沉地说。成芸看向他,“我本来也不怎么会你们那些,这几年要不是你分心帮我,公司肯定亏损的。”李云崇压着怒气,鼻息渐劲。“什么叫‘你们’?”我跟谁是“你们”,你又跟谁是“我们”。成芸不以为意,说:“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