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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也在心底怪过你。怪你成了司空复的如夫人,怪你带着司空复的孩子死去。得知原委后,我又怪你什么都不曾告知我。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尾音哽住,喉结上下往复地滚了几滚,“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似死了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直到再听到你的声音,再看到你。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因为你活着,所有的怨怪便消失了。我再也不要过那种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声音的日子。后来,我对司空复起了疑,便在他身边安插了人,追你的那次,他先找到了你,我得到消息赶去让自己不至于落后于他。后来,那个人被他暗中处置掉了。”宓琬听着心惊,心想若是那天只是司空复追来,没有郭英,会是怎样的结果,巴里和洛拉还能完好地离开吗?她还能不跟司空复走吗?他在得知她死讯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兄弟的趁虚而入?心上人的无情背叛?难怪书中,他后来要那样对司空复。而司空复那个人后来能稳坐淮阳王之位,被诸位皇子争相抢夺他的支持,自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也不知后来总是被郭英压制着,是不是因为有对这件事的愧疚。她终是软了语气,“其实,在我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前,只要没发生让我不得不离开的事,我不会离开的。文渊,你何苦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郭英好似只听到了那句她不会再离开了一般,又惊又喜,不确定地连问了三遍,“真的吗?”“是。我现在不知道等我想起来之后会怎样决断,到时或许想要离开。文渊……”郭英不想再听后面的了,只要知道宓琬现在不想离开便够了。激动地将她环腰抱起,转起圈来。宓琬低呼一声,抱紧他稳住自己似乎随时有可能被甩飞出去的身体,低低地笑了起来。以后会如何,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至少,现在她愿意留在这里做一个小厮。只此而已。她没心没肺地想着:算了,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被人说成是好男风的人,她又何必纠结来纠结去的,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两人的大氅都飘了起来,如雪地里旋转的冰晶花,宓琬晕得闭紧了眼,煞风景的话停在了喉咙口。山竹从雪地里冒出头来,嘴的两边飘着红绸,眸子变黑,又变回黄绿色,歪着脑袋看了看粑粑麻麻的位置,撒丫子跑了过来,围着两人转圈圈。麻麻快看我,看我找到了什么?粑粑快把麻麻放下来,猫咪不喜欢飞……QAQ跑了几圈见他们都不理它,委屈地蜷成一团,与雪地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黄绿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不知疲累的两个人。举高高很好玩吗?你们的小宝贝很(也)嫌(想)弃(要)……作者有话要说: 山竹顶着一双蚊香眼:喵……第38章(捉虫)郭英高兴得忘了形。虽然宓琬没有接纳他,却愿意留在他身边,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承诺。铁鞭早不知什么时候掉去了一旁,两人滚到了雪地里。宓琬喘着气坐起身来,嫌弃地瞋了郭英一眼,“威震天下的英武大将军,竟然像个孩子。”郭英笑而不语,只撑着头看她,见她腮红若桃,一双眼睛如被水洗过的星辰,娇瞋的模样妩媚动人,有雪在她的唇上化开,似让花瓣上沾染了露珠一般,格外红艳。心头微动,坐起身伸手拉她,刚坐起的人又倒到了他的胸膛,见她双肘撑开他,微仰着头,眼带疑惑,他俯首向她凑去。宓琬觉得自己应该要避开的,可他明明没有用力拉她,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竟觉得有那么一点期待。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唇间,几根胡须动了动,山竹一脸享受:这么爱你们的小宝贝吗?看在你们一起来亲本喵的份上,就原谅你们刚才对小宝贝的忽视了!郭英的脸立时黑了下去。宓琬抱起山竹笑出声来,幸灾乐祸地对着郭英眨了眨眼,在山竹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真是乖儿砸!”郭英一脸郁卒:我为什么要抓一只这么碍事的猫?!宓琬撑着山竹的腋窝,将它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晃了晃。小猫生无可恋地别过脸去看郭英:猫咪还是不爱飞……宓琬却是看到了它嘴角露出来的红绸,抽了抽,“儿砸,你咬了什么?”山竹眼睛一亮,怎么把要给粑粑麻麻炫耀的玩具给忘了?它将东西吐到宓琬的掌心,又歪着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麻麻看我找到的好东西,你的小宝贝咬了好久都没咬动呢!宓琬仔细看了看,“儿砸,你咋喜欢上了一只羊?”山竹乖巧地蹲坐在一旁,等着宓琬夸奖,冷不防被大氅的下摆挡住了视线,随后被人揪往了颈后的毛提了起来,“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东西?”“这是什么?”郭英的反应太大,宓琬仔细想了想,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山竹在空中不安地甩着四肢:伦家不爱飞!郭英见小猫不配合,只得将它放下,对宓琬解释道:“姜戎以羊为神,这该是姜戎王身上的东西。”宓琬琢磨了片刻后得出答案来,“这个看起来像是抹额。”郭英凝眉点头,“是抹额。只是,他会为了找一个抹额返回平城又在这其中受伤吗?”两人都觉得这是个天荒夜谭的想法,对于姜戎王去而复返的原由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山竹在一旁立着,歪着毛绒绒的脑袋对着他们喵喵直叫。见他们都不理它,便去宓琬的衣摆。在宓琬看向它的时候,它又撒丫子向一边跑开。反复几次,宓琬和郭英都明白了它的意思,起身跟着它跑。城门外宽阔的场地被大雪覆盖,郭英和宓琬还是认出来了这里是那天的战场。山竹拿后爪在雪地里刨啊刨,过一会,从雪地里拖出半块羊面面具来。两人面面相觑,姜戎王真的会为了这几样东西回来寻找吗?他们不敢绝对地说不,因为不同的部落所重视的不同,便是不同的人,珍视的也不同。正在两人冥思苦想的时候,宓琬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宓琬?”宓琬下意识地应了声,便见寒光一闪,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被郭英拉开,但还是被他的扁直的刀削去了一截大氅,并在左臂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山竹在一边发出尖厉的“喵”声,一身软毛炸起,面露凶狠之色,双唇咧开,尖锐的两排牙齿露了出来。郭英面如寒霜,看着那人一字一顿地道:“东夷浪人?!”他扶着宓琬,在她耳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