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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似乎在找什么人。郭英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以为的身影,微微失落。李乔神色如常,走到潼潼面前,“得到为父来的消息,不必这么激动。”李潼潼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爹爹,你怎么来了?早点给我来封信,我好准备着。”李乔:“……”不是在路上给她写了信告诉她了吗?绷着一张脸直接往里走,“有什么可准备的?我不过是怕你医术不精,来给你撑场面。”一回头,却见李潼潼指着郭英,颤着手指颤着唇,“你来做什么?你走!难怪阿琬不肯出现,原来是你在这里。”郭英对宓琬有耐心,好脾气,对别人却是没什么耐心的。冷眼扫向李潼潼,却以听到“阿琬”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变了脸色,“阿琬在哪里?”李潼潼被他刚才那一眼扫得大气也不敢出,抱着手里的包袱和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你倒是说话啊!”郭英又急又气,半天催不出一句话来。若她是个男子,他还能直接提起揍一顿,偏偏是个女人,还是宓琬在的时候一直护着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把自己气急得鼻孔冒烟,如要被火烧着了一般。李乔尴尬地咳了一声,“将军先回吧。我们父女好好谈谈。”郭英瞪着眼,看了看李乔,又看了看李潼潼,觉得眼下只能这样的了。回到平远将军府,便见郭十拿了信过来给他,“二少,侯爷的信两日前便到了,我估摸着,这两个也能见到你了。这是侯爷给二少的信。”郭英顿住脚步偏头看了他一眼,“管家,我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郭十目光闪烁,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当,二少尽管吩咐。”郭英一面看信,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夫人怎么会突然给我定了亲事?侯爷是怎么把阿琬赶走的?”看到信的内容,呵呵一笑,“永守平城,不得回京?巧了,我正不想回。”转脸看向郭十,“管家,你说呢?”郭十:“……”……*……香雪回程的时候,北狄的拜火节如常地开始了。宓琬带着姬桓和一大一小的两只猫坐在乌尔扎身边围观勇士们的比试。这一次,白鹿阏氏没回来参加拜火节,据说是因为塔里斯病了。乌尔扎坐在首位上,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宓琬悄悄瞅了他一眼,心想,乌尔扎当真是极为在乎白鹿阏氏的,心早就飞到凤眼去了。姬桓被宓琬抱在怀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比试的众人。“朝暹,巴里又赢了。”宓琬“嗯”了一声,巴里会赢,她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她在看他们训练的时候,便发现了他们和巴里之间的距离。更何况,她记得书里提到的巴里的强大。想到这里,宓琬的脸色蓦地一变。她对于现代的记忆,比对的记忆还要少了。甚至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住的小区名和房号了。在现代的那些朋友……她按着头,用力地摇了摇。“朝暹公主,你怎么了?”西罗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宓琬身上,见她这般,不由得紧张发问。乌尔扎和姬桓都看向她,“朝暹,是不是我晚上睡觉不乖,抢了你的小被子?”乌尔扎闻言,信以为真,“在你的帐篷边搭一个小帐篷,让姬桓单独住着。北狄的男人,从小就要学会独立。”宓琬哭笑不得。姬桓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抢得了她的被子?不过,乌尔扎这么说,她没法拒绝。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北狄的男人,在学会本领之前,都得先学会独立。若不是姬桓刚刚经历灭族之事,乌尔扎不会允许姬桓在她的帐篷里住一天。乌尔扎看了一眼比试,“这一次最强的勇士,极有可能是巴里。你若是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他是想给宓琬挑一个能打败郭英的勇士的,可谁都能取宓琬,巴里这个亲哥哥却不行。更何况,巴里也打不过郭英,再让宓琬看下去,只会更加觉得郭英是最好的。宓琬狐疑地看了乌尔扎一眼,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轻轻笑了一下,没有拒绝。将姬桓交给西罗,独自朝静谧的地方走去。那一队鄋瞒部族的人,走了大半,留了一小半。据巴里带回来的消息,走掉的那一大半,没有一个活口。因为雷克生性多疑。他觉得乌尔扎会将他们放回来,一定是因为他们已经向乌尔扎投诚了。雷克杀了他们之后,便带着整个部族西迁,乌尔扎留了人盯着,还没有收到最新消息,不知道到了哪里。“听说,那些人都死了。戚头,你说,会不会是王庭里的人让人做的?”宓琬顿住脚步。月色朦胧,那两个人坐的,又是背光的位置,若不是他们说话,宓琬都不会注意到他们坐在那个小坡后面。她顿住了步子,听得戚伟道:“你觉得是雷克讲信用,还是乌尔扎讲信用。”两人沉默了一下,莫乙才道:“雷克那个王八羔子,骗老子给他报仇,结果是要灭了人家全族,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我还以为他的仇人有多凶恶!妈的,我现在怀疑,他们之间的仇可能都是他编出来的!要不是老大你想办法,我们得杀多少老人孩子?”戚伟长叹一口气,“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我们不听他们的,我们两个人,也逃不掉。不论那件事是谁做的,我们现在保护他们的安全比被雷克要求去杀那些让我们下不去手的人好得多。说来,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许我们离开,是在救我们。”宓琬起了兴致,继续听着。两人似乎是在喝酒吃rou,听到了一阵水声和咀嚼声过后,莫乙才接话道:“我还觉得,那个叫朝暹的公主和那个娘娘腔长得好像。若不是娘娘腔和郭英,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弟兄们都没了,寨子没了,也回不去了。”狠狠的咒骂声,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声,“老子的脸,兄弟们的性命,都是那个娘娘腔害的,他与郭英言而无信,叫老子看到他们,一定要活剐了他们!”宓琬立在原地,疑惑起来。莫乙脸上的疤和她有没有关系姑且不论,整个山寨里的人的性命可与她和郭英半点关系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能替陈云认下。“你冷静点!”戚伟压低声音呵止他更加引人注意的举动,“我们现在是在北狄王庭,你的话叫旁人听到,少不得又要找我们的麻烦。”莫乙素来听戚伟的话,被他教训两句,便安静了下来。宓琬似乎从风声中听到了点点呜咽声,听到莫乙道:“都是那个郭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