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李想的北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一个女子的背影。他仔细听听,却发觉这女子并不是纯粹的哭,而是边哭边唱,唱的却是一首词“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风荷举。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而她虽然边哭边唱,可曲调却依然十分的动人,把一曲原本□无边的词唱的凄凄哀哀,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女子唱罢,低叹道:“美成兄,原本想着你回京后,我再与你唱一曲。谁知当日一别,如今竟天人永隔,唯有在这昔日你最喜欢的荷塘边上,唱一曲你当日思乡所做的……”说着说着便又是一阵低泣。

李想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这地方出现的,必然不会是良家女子,从女子的口气来看,怕哭的也是情郎吧。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可事实若真的如此,这个背着人偷偷在园子里哭泣的女人又算怎么回事儿?

那女子哭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冲着园中的小荷塘走过去。

李想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正要出声阻止,却见那女子缓缓把胳膊抬了起来,然后,猛地一甩袖,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妙角度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紧接着那女子又昂起头,做出了饮酒的动作,唱了一句“花间一壶酒……”

李想大囧,感情这位是在跳舞?这黑灯瞎火的,真有兴致。不过,真的很好看啊。二十一世纪的女明星唱古人的诗词装模作样甩的那两下子袖子在真正的古典美人的长袖舞面前,实在是不像个样儿啊。

李想越看越投入,完全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只一心一意的看那女子跳舞。

那女子把一首诗念完就再不发出声音,可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虽然没有伴奏,连个打拍子的都没有,可她的舞就是这么无声的观看,也让李想移不开眼:她的舞姿实在太美,平日里看那些行首跳舞,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前阵子吃席的时候,正逢大厅有鸣翠楼的台柱子翠云芝当场献艺,李想看了一场,觉得简直是古典舞的最高水平了,太美了。现在看来,翠云芝的舞,跟眼前这个绝对是顶级的舞者相比,只能算是还不错而已。翠云芝的舞美,人也美,看舞蹈的时候情不自禁就去看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可眼前这个跳舞的女子,因为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脸,就那么一个人影,只凭舞姿,就让人移不开眼,这才是舞者的极致啊。

李想看的投入,可周围天色太暗,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往跟前走了几步,又是几步,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偷看的,凑得这么近,被人家跳舞的小娘子看到可怎么办?多尴尬,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再去看那女子,却发现她跳着跳着已经到了湖边,正倾了身子往湖里探去 。

李想心里暗骂:妈的,这又哭又闹又唱又跳的,果然是要投湖的节奏!这么想着,动作也没有迟缓,蹭蹭几步窜过去,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胳膊,往旁边一带,因为用力过猛,竟把那女子一把摔到了地上。

那女子摔到地上,吃痛的喊了一声“哎呀!”,李想忙过来看她:“哎呀你没事儿吧,对不住,我力气用的大了些!”

李想说完又有些生气:“不过你也该吃吃疼才行!不过死了个情郎,你就想跟着死,难道你是为了个男人活着的么?告诉你,淹死可比摔这一下难受多了,你也不想想,你就这么死了,你的亲人该有多难过……”

李想正想滔滔不绝的教训下去,却听那女子气急败坏的说:“谁想死了?谁死了情郎了?我好端端的跳舞,你这汉子突然冒出来把我推倒,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想正准备伸手拉这女人起来,却冷不丁听到了“推倒”这个词儿,动作顿时僵住了,这会儿,倒在地上的女人捂着胸口皱着眉,而他自己蹲在地上伸着手,耳边不停循环着“推倒推倒推……”,更要命的是李想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女人了,老熟人,那个女赌棍兼九天玄女的双面女人!不对不对,这已经不是双面女人了,她今天又换脸了!她今天COS的算那类人啊?

心里胡思乱想着,再仔细看看两人的动作,李想越发纠结,自己也显得太猥琐了,忍不住小声争辩道:“我没有……推那里,你一直捂着干嘛?”

☆、65第六十七章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李想拉仇恨的本事实在太强了,此言一出,原本皱眉的女人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把手拿到一边,却又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一时间动作显得十分滑稽,她看着李想,怒道:“又是你,登徒子!”

李想十分郁闷,我这么正派个人,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于是认认真真的跟那女人解释:“娘子,我有名字的,我叫李想,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不要总是这么叫我,很难听……”说完伸出手:“能起来么?”

那女人瞪了他一眼,还是伸了手拽住李想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谁知道往起爬的时候刺啦一下,裙边竟被一旁的小灌木给拽破了。

女人郁闷的要命,嘟囔道:“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儿,上次扑走了我那么一大堆东西,今儿新裁的裙子才上身,又让你弄破了。”

李想也挺不好意思的,这女人的精神看起来好得很,而且还有心情心疼自己的裙子,看来他确实是误会了,人家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他这么一折腾,吓人一跳,还弄坏了人家一条新裙子,真是太过分了。

再想想前阵子还赢了人家一大堆的东西,李想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扶着那女人站稳,认认真真的说:“今日的事儿,是在下唐突了。若娘子有时间,可否留个手信,来日我做套衣裳还娘子。”

那女子低头看看裙子,摇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坏了就坏了吧!李官人也不用赔我什么,若真觉得过意不去,给我填首词如何?”

李想一下子呆住,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说让我填词,娘子,这,这东西我不会啊……”

那女子有些不满:“李官人大才,如何连首词都填不得?莫不是瞧不起我?”

李想越发郁闷,连忙解释:“娘子误会了,我是真的不会填词啊!我就是个造纸的,哪儿有什么大才。”

那女子奇道:“你真不会填词?怎么可能呢?谁不知道李官人下得一手好棋,京中少有对手。那日见与你关扑,似乎对各种杂学也破为精通,你懂得这么多,怎么可能不会填词呢?”

李想纠结死了:“下棋跟填词,这根本就是两个范畴吧!一个是逻辑一个是……嗳?你认得我?”

那女子抿嘴一乐:“我这阵子好几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