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看男人的,听他这样说着只觉得邢峻此人说话虽有些油嘴滑舌,可也挺有趣。

“谁让你叫嫂子的,该叫奶奶!”一旁的冬惠跺了跺脚道。

“诶?这可不行,”邢峻想也不想立刻否定,依旧笑吟吟道,“裴公子不是我的‘爷’,我又如何能叫嫂子做奶奶呢?”

“行了,你爱叫便叫吧。”焕娘倒无所谓,就如同邢峻所说,裴宜乐确实不是他的‘爷’,平日里外边叫一声“六爷”,也是相熟的尊重他罢了。

邢峻既不是奴仆,从前也和裴宜乐没什么交集,称一声“嫂子”也算以裴宜乐为先,把自己放在后边,对于邢峻这样的江湖人来说,已经很不错。

“嫂子这几天怕是无聊得很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邢峻继续道。

焕娘点点头,随手指了指岸边,又斜了邢峻一眼,道:“前几日还好些,这几日光看这些都看厌了。”

这一眼竟看得邢峻心头受用极了,忙道:“再过几日就好了,左右驶出这里便开阔些了。我当年常在水上行走的,嫂子问我准没错。”

“我再留在这里,冬惠可就要怨我了。”焕娘这回没有给邢峻拦的机会,自己就往里面去了。

邢峻也没有去看她,和冬惠说上了几句之后,便问道:“这就是你们奶奶?今日才算真正见识过。”

“自然是我们奶奶,”冬惠道,“从我们到奶奶身边时她待我们就很好。”

邢峻嘴角一勾笑了,带了点轻浮,能跟着带到船上来的哪能是什么正经奶奶,怕是裴宜乐家里面的老婆还蒙在鼓里。

第104章

天气虽还冷着,船舱里面却闷,这日晚上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焕娘和春惠她们在里面待不住,便又去了外面,春惠倒是劝了几句,夜黑风高的出去不好,焕娘却不在乎,仍旧带着她们出去了。

外面零零散散也有几个人,看见焕娘来了自觉不便,都避得远一些了。

邢峻也在其中,他倒不避讳,眼神往冬惠脸上一打转,便走了过来。

“天这样冷,你们怎么出来了?”他问。

春惠道:“在里面待着也是气闷,便出来走走消消食。”

冬惠见邢峻过来,两根手指绞着拧了拧,说:“奶奶在这里你还偏要过来,像什么样子。”

她越是这样说,邢峻便越不肯走了,只道:“你们在这里了,就要将我赶走,这又是什么道理?”

黑夜中冬惠的脸红了也不大能看出来,撇过头去不说话。

焕娘怎不知冬惠那点小心思,这是欲迎还拒。

将冬惠直接许了人倒也无妨,只是邢峻此人看着豪爽,却略有些油腔滑调,嘴皮子太过利索。

那日裴宜乐也说了他从前竟是个水匪,想来也打打杀杀惯了。

冬惠毕竟是她身边的人,虽然是崇恭伯府里跟来的,但平时做事也尽心尽力。焕娘不敢把她随便许人的,由着冬惠自己,万一邢峻真不好,可不就害了冬惠。

“嫂子胆子也大,乌漆麻黑的就敢出来,”邢峻还真不走,继续调侃道,“这长长一条漕河,莫说是水鬼,便是淹死的人也不计其数。”

焕娘听了轻笑出声,若真论起来,她一朝再世为人,上辈子也是冤死的鬼。

而且死时的样子很不好看,被棍棒打得浑身青紫淤血且不说,原本白嫩吹弹可破的肌肤也被狗牙撕裂,淋漓可怖。

“这有何好怕,”焕娘笑道,“若说我们都是投胎转世而来,上一世死时是什么模样,连自己也不知道,倘或也是河里淹死的,岂非和他们竟是一样的。”

邢峻的本意是想吓吓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从前在水上的时候,成日只和一群男的在一起,哪有这会儿的趣致。

便是逗上几句也是开心的。

没想到焕娘竟一点不怕,嘴上逞强倒也罢了,邢峻一看她的神色便知她是真的不怕,说起话来还有戏谑之意。

“嫂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邢峻收起了脸上的笑,正色道,“漕河上落水的人又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除去不小心掉下去的,还有那被人害了冤死的,或是抛尸,或是下去时还没死,皆做了水中冤鬼。”

河风吹来,令人彻骨生寒。

“怎好在奶奶面前说这些!”春惠急了,也顾不得其他,轻斥道。

邢峻满不在乎,看着焕娘依旧如常的神色继续道:“有时天阴下来,也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冤魂的哀嚎。”

“怕是风声罢了,”焕娘粲然一笑,“照你这么说来,漕河竟不是漕河,而是那三途河。”

“奶奶回去吧。”春惠又道。

焕娘拍了拍春惠的手以示安抚,又道:“我听六爷说邢大哥从前就在水上过活的,既能知道漕河中有人命,想来也知道不少我们从没听过的故事,左右也是无事,不如邢大哥讲来听听。”

邢峻往船舷边走了两部,看了黑黢黢的河面一会儿,才道:“有些事不讲也罢,大多都是为了点子钱财便铤而走险,刀口舔血。不过我确实记起一事,嫂子或许还愿意听一听,只不过若吓到了嫂子,可不关我的事。”

说着还看了春惠一眼,接着又把目光停留在冬惠身

上。

“你且说来听听,能吓得到我再说。”

“这倒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嫂子可别计较。”邢峻继续道,“从前有一位公子,大抵也是风流得很,回家时带了他貌美的外室来,刚开始两人也是如胶似漆的,后来不知怎的,那位公子在一个夜晚将外室从船上推入了漕河之中。”

这下连冬惠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焕娘听了不高兴,想要阻止又听邢峻道:“有说是家里正室厉害泼辣,他想起便临时反悔的,也有人说是一路行来他腻烦了这如花似玉的外室的,总之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了。”

“那外室还识几分水性,没有立时沉下去,求了他几声才挣扎着往下沉去。此后那一段路便常有行船在夜里听到女子的求救与哭泣声,我一位兄弟有回出去看,竟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红衣女子扒着船身想上来,哭声瘆人得很,后来又过了一会儿他再去看,只见她依旧停在那处水面上,实在可怜。”

“邢大哥是男人,又有些豪爽气,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有几分怜惜的,不过等邢大哥再站到那位公子的立场上,保不齐也会这样做了。”

邢峻听后笑着看了焕娘两眼,道:“嫂子这话我却不懂了。”

“等你日后或许就懂了,当然我只盼着你没有懂的那一天。”

“你就一点儿也不怕?保不齐她现在就在我们船身上扒着。”

“自然不怕,邢大哥可别吓我了。”焕娘反倒也往旁边走了几步去看河面,“又不是我杀的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