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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事儿,霍朝颜缩了缩脖子,快速地闭上了嘴。·许梁颂在听完之后,果然捧腹大笑。霍朝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生无可恋道:“笑吧笑吧。”反倒是江衍,进了电梯之后,按了公司的餐厅楼层之后,又按了“17”,他的瞳孔是很清亮的琥珀色,侧眸往笑的得意忘形的许梁颂身上扫了一眼。语气一点都不友好:“很好笑吗?”察觉到江衍的不客气,许梁颂立马收起笑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笑。”顿了顿,“一点都,不好笑。”他扭过头,眼神悲伤,略带同情意味地看着霍朝颜,说:“我们祸水儿怎么这么可怜呢?手怎么就摔断了呢?痛吗?”霍朝颜冷哼,“你可以试试看,痛不痛。”许梁颂伸手抚摸着她的石膏,低声啜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可求你他妈的闭嘴吧。霍朝颜终于明白江衍面对她胡说八道瞎扯时的心情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江衍的声音响起:“到了。”许梁颂自顾自地走了出去,霍朝颜也刚想和他一起走出去,手肘处却被江衍一把拉住。霍朝颜抬头看江衍,他下巴一抬,牵起脖颈修长线条。喉结滚了滚,朝许梁颂说:“走吧。”旋即按下关门键。许梁颂在外边一脸懵逼,伸手按下开门键。电梯门合上,又打开。许梁颂:“不是说好一起吃饭吗?”江衍眉眼冷淡,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谁和你说好了?”许梁颂目瞪口呆:“哥?哥哥?”“嗯。”江衍很低地应了一声,“走了。”就这样,江衍把外边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亲表弟给拒之门外了。霍朝颜颇为遗憾道:“你干嘛赶他走?”江衍透过电梯金属门看着她低垂着的神情,问道:“怎么?”霍朝颜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了,倏地抬起头,眼里有道很亮的光,她兴致勃勃地说:“好久没见,我觉得他又变蠢了,你觉得呢?”江衍语气平平:“你少折腾他。”“我哪是折腾他,我这是为他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乐趣。”霍朝颜瞎扯的本事又重新回归,在国外那一年,霍朝颜面对着一群不说中文的歪果仁,她又得维持着中国人超棒的形象,又要忙于课业,所以形象管理极佳,唯一不着调不正经的时候,大概就是每周和江衍见面的时候了。可江衍多嫌弃她啊。每次见面都带着电脑,上面的东西霍朝颜看的脑壳疼。别人他乡遇故知都感动的痛哭涕零,可江衍呢,明显对她这位故知的兴趣没有对电脑的兴趣高。霍朝颜难得放松一次,见他不搭理自己,拧着眉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光天化日地看片,不太好吧?”“……”江衍终于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阳光从窗外落了进来,洒在他的脸上。他寡冷的脸庞被秋日暖阳铺上了一层暖意,琥珀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霍朝颜,神色晦涩难辨。好一会儿,江衍气笑:“我抽了两个小时出来给你改论文,你能安静点吗?”霍朝颜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恹恹的,“好无聊啊。”顿了顿,她拖腔带调地:“好——无——聊——啊——”“安静点。”江衍伸指,敲了下桌子,“还有半小时就改完了。”霍朝颜眼神陡然一亮,她坐直身子,“待会你陪我去逛街吧,我有好久没逛过街了,早知道留学这么痛苦,我还不如在国内读研。”江衍:“没时间。”他抽空看了她一眼,语气云淡风轻的:“离十二月考研还有一个多月,你可以现在回去准备一下考研的事情,报个班,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霍朝颜:“呵呵。”抿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卷席喉咙,她扯了扯嘴角:“你就当我说的是废话,你别忘心里去。”……想到去年留学的事情,霍朝颜感慨了一声:“早知道和许梁颂申请一个学校了,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研究生生活估计不会那么无聊。”正好电梯到了一楼,江衍拔腿往前走,听到这一句,他停下脚步。无聊?有他陪着还无聊吗?他每周提早把事情解决完然后去见她、陪她吃甜到发腻的蛋糕,她还觉得无聊?身后跟着的霍朝颜反应不及,脚踩在他的鞋后跟上,脑袋撞上了他孔武有力的后背。霍朝颜“嘶——”了一声,“我已经断手了,你还想我脑震荡吗?”江衍转过身来,他喉结滚了滚,说:“荡不了。”霍朝颜学着他那幅少寡淡漠的模样,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荡不了,你是医生?”“都是水,荡不了。”“……”霍朝颜收起神情,她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江衍几眼。继而说:“你才是水,你脑袋里是海吧你。”霍朝颜揉着脑袋,略过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站在江衍面前,她到底是不敢惹江衍的,平时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的霍家长公主,在江衍面前仍旧是有所忌惮的。或许是江衍从一开始的出场方式就和旁人不同,或许是因为江衍是唯一一个,霍朝颜对他说“我喜欢你”,却被他冷冷地甩开自己的手的人。年仅五岁的霍朝颜顿生挫感,但又觉得他好帅。那个时候江家刚搬家到半山腰这边的别墅上。苏花朝以示友好,带着霍朝颜和一堆刚烤好的小饼干去和新邻居打招呼。别墅里还有点乱,女主人十分温婉地笑着,请他们坐下。两家女主人拉着自己的孩子做了简短的介绍,霍朝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跑到江衍面前,觉得他长得真漂亮啊!剑眉星目,小小的唇珠沾了水,十分诱人。他神情寡淡地坐着,不发一言。霍朝颜眨了眨眼,大胆又直白地说:“我喜欢你。”“……”江衍只比她大几个月,但脸上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他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眉宇冷淡,因为霍朝颜突然的靠近,心生排斥。两边的家长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有点尴尬。苏花朝微微一笑,说:“估计是祸水儿手上沾了巧克力,江衍才拍开她的。”江衍的母亲低声叹了口气,说:“我和他父亲总是不在家,他独处的时间比我们陪着他的时间还要多,他和我们都不太亲近。”霍朝颜眨了眨眼,先是拍了拍漂亮阿姨的手,稚嫩的奶音响起:“阿姨,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