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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之间,遮在脸上的帕子扣结竟一松,滑落到了地上。纪初苓经了方才这一连串,都忘了面帕的事了,见状怔了下。谢远琮的视线则顺势落在了她的脸上。发觉到谢远琮在盯着她,眼里还带了若有似无的戏谑,纪初苓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烧起来了。虽车厢中有些昏暗,谢远琮仍是在认真地打量查视,一寸一挪看得尤为仔细。纪初苓已经不止耳垂在烧了,脸庞也是,但凡他视线路过之处,就灼热得特别厉害。就在她险要受不住时,便听到谢远琮忽然说:“没有找见一个,看来疹子已经消下去了。”这人!纪初苓闻声顿时抬眸瞪视了他一眼。明明已经知道她在扯慌,偏还要这么说上一说,真是!她终找回力气开口,可一出声就好似气鼓鼓的。不知是因被揭穿,还是因这意料之外的亲近。“昭明殿下常年病着,我怕自己受染,所以遮了面帕,成不成?”谢远琮那双好看的凤眸就柔弯了,嗓音低沉且诱人:“成。”他道了一言,却又立马兀自思忖。瞧那样子,竟还真将她这话给听进去了。谢远琮心道这话也有理,回去后要不还是让杨轲去瞧一趟吧。小姑娘身子娇,要是昭明真把病气过给她了,就不怎么好了。“回去让杨轲看看,可不要真把病气过给你了。”谢远琮道。纪初苓咬唇睨他一眼,撑肘踮足。她已挣了两回了,可谢远琮的手臂实在箍得太紧,她就是没法子起来。“那不重要,你倒是让我先起来……”纪初苓讷讷地说,声音轻如蚊蚁。大概前世今生笼统加起来,她都没觉得这般羞人过。小姑娘吐气如兰,撩得人心神旌荡,但谢远琮还知分寸。再不松手,小姑娘惹恼了以后该再不理他了。他松开揽住她的手。纪初苓大松口气,匆忙要起身。可没想,她身前斗篷垂下的长长系带,竟不知怎么同谢远琮的腰扣勾缠在了一起。她慌神之中没有注意,骤然退开,却连带着那勾缠的系带给拉绷直了。她低呼一声,还未起稳的身形被缠了腰扣的系带猛得一扯,脚下撂绊,竟直接一头扑进了谢远琮怀里。温香软玉刹那间投怀,谢远琮整个人都僵硬了。而纪初苓是真的快要哭了。“这什么时候缠着的……”她低了头手忙脚乱地去解。可视线有些暗,她怎么也解不开,越着急系带反而缠绕得越紧。谢远琮眸色一暗,放重了语气道:“你别动了!”小姑娘肩膀颤了颤,抬起了头看他,一双眼水汪汪的,好像里头容了一整片湖泊。眉梢垂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像只受了人欺负的小猫。虽然无意,但好像是欺负了她的谢远琮实在熬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可她要再在他身上这样乱动,他真得要疯了!他竭力收尽了脑子里的那些旖旎,放软了声哄她:“你别着急,慢慢解,能解开的。”“哦。”他的哄话稍起了点效用,纪初苓愣愣地点了头。然而解了半天,她终是抬头看向他。“好像缠死了……”他,败了。“你不要动了,我来解。”谢远琮扶住她身子调了下位置,便低了头去拨她的系带。纪初苓见他手重,抿了抿唇忙低声道:“你小心点,别弄坏了二姨母送我的斗篷。”“嗯。”谢远琮应了。不知为何,他的嗓子听来似乎有些哑。谢远琮动手去解相缠腰扣的系带,可见了那交缠的状况,禁不住默默叹气。不知道纪初苓是如何解成这副模样的。任外头是哪般的混乱吵闹,车厢内是尤其的安静。谢远琮解着系带,不知觉间,额上已经闷出了一头的汗。当解出了大半时,谢远琮终于再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总是动?”从始至终,小姑娘在他怀里就没有安分过,娇柔软香的身子蹭着他腿间挪来扭去,却又半点不自知。谢远琮存了私心邀她上车送她一程,结果却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他瞥了眼自身某处的隆起,眸子都要哀怨的幽成深潭了。作者有话要说:侯爷[捂嘴]:噗侯夫人[捂嘴]:噗阿姐[捂嘴]:噗小琮琮:笑个屁!小苓苓:凑流氓!43.下不去谢远琮忍受着那处咬着牙想。她是真当他坐怀不乱心静出尘,还是以为她自己的这副软躯没有半分的诱惑?还要如此地撩拨他。纪初苓被他说了,也觉得自己无辜又委屈。是谁一开始紧箍着她不放的,若非那般,系带也不一定会同那腰扣缠到了一起。眼下这样的姿势她根本就使不出力,紧贴在他怀里又悬了半身,只能足尖微微点着地,身子总是会不断地往下滑。而一往下滑,那系带便吊着她领口了。她已不知所措了。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纪初苓满面的绯色,不用铜镜也猜得出自己是何模样。谢远琮听她所言,索性双手抵在她腰身两侧,将小姑娘撑起坐于他膝上。然后一鼓作气,迅速将最后一点解了出来。解开之后,谢远琮倒先触雷般的往边上挪开了好大一段距离。纪初苓亦捂着胸前系带,半躬着身一连碎步退开,坐回了原处。一片沉默。谢远琮悄无声息地瞥了眼垂首的小姑娘,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低眸看了眼仍未消下去的自己。明明额上都出了一层的汗,他仍是不动声色拾过座下搁置的一方薄毯。遮盖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他咳了一声,刻意想缓和眼下这等尴尬的气氛,转而一本正经议起外头的事情。“这事说来古怪,城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批的流民?”纪初苓一听,也总算把思绪从那一头给搬了回来。是啊,外头的那一大波流民也太可怕了,有些枯柴见骨,有些争抢起来就如同疯了一般。她侧着头仔细想了想,根本没在记忆里搜寻到这一桩。这该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吧。“望京城四方城门皆有严守。这么多的流民,也不知是从哪儿入的城。”她说道。一言一语之间,两人皆心照不宣地忽略掉了方才的那件事情。接着他俩就开始有一句没一茬地搭着话,话语各自生掰硬凑,只图个不冷场,也不管自己的这一句对不对得上对方的上一句。等纪初苓感觉到面上热度已消下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