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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就是拽着他不松,谢远琮无法,便蹲在床边:“好,我不去。我让钟景去找。”纪初苓急了:“也别!”她之前疼得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可她没想到谢远琮竟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手臂箍得极紧,像生怕她丢了似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安缓了下来。他的身子很烫,她双手紧贴着也渐渐发暖。被他抱在怀里,抬眼便能瞧见他惊慌的神色,还可听到他不住喊她的声音。就像是一剂绝好的良药,将她身心的惶恐都给一一抚平了。谢远琮放下她时,她其实已经不颤身骨也不疼了。只有腹间还依旧绞得她疼痛。身下也感觉不对劲。她微一感受,就明白她身子是怎么了。纪初苓不禁羞恼,为何竟会在这种时候凑上一块了。可这种小事,怎好意思再找太医来看。但是对上谢远琮一个大男人,她也说不出口啊。“不用找了,我没事了。”纪初苓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枕中,动也不敢动。谢远琮脸都要板起来了。他见她虽此时脸色总算好上一些了,可唇却依旧是白的,且明显在隐忍着疼痛。这还要说自己没事?其余的事也就罢了,这事决不能由着她。纪初苓见要拦他不住了,急忙道:“秋露。”“什么?”“送我回去,或者叫秋露来。”纪初苓的声音嗡嗡的,谢远琮得贴近了才能听到。虽不明白,但他略一思量,又瞥见她渐渐红润的脸颊,最终依她所言。爷今儿可是神色慌张地抱着纪二姑娘回来的,连钟景都紧张兮兮的,以为纪二姑娘这是怎么了。所以见爷冲出来吩咐时,自是拼上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刻不停去了纪家二房住的院子。再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扛了过来。纪初苓见着人时,秋露已被吓得抽噎个不停。谢远琮站在门外,抵在腰扣上的手因焦燥而分外用力。秋露被带来后,纪初苓就执意将他赶了出来。他在疑惑不明中,回忆起她之前的那副模样,险些令他回到了前世。在那一夜又一夜的梦魇里,他的心尖人面目全非。谢远琮深吸了几口气,才见秋露从房中出来。小丫头眼睛还红着,但已冷静了,且说她需要回去一趟取衣物。谢远琮看她一眼。最后因为谢小侯爷的神色太冷厉吓人,秋露战战兢兢下便不留神全都说了。谢远琮听了先是一愣,后双眸一闭,总算是把那颗揪着的心给放了下来。这口气松下来后,才发现腿都有些虚了。他入了屋,见纪初苓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便过去摸了摸她的发,俯身将额头抵上了她的:“苓苓,你可是吓没了我半条命。”谢远琮突然贴近,炽灼的目光近在咫尺,气息拂在她脸庞。纪初苓身上不适,感觉就更为别扭了。她突来月事,秋露那丫头显然是告诉他了。纪初苓觉得极不好意思。可一向是将别人吓得两股战战的谢小侯爷,有如此不经吓么?纪初苓心里这么想着,但又因他的在意而动容。她道:“说实话,连我也被自己给吓着了。”没想她会回上这么一句。谢远琮一听,被她如此实诚的说法给逗笑了。有什么好笑的?纪初苓抬了手去推他。这确是实话。回想之前,当时的自己就如同魔怔了一般,竟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了。谢远琮见她推了他一下,后又蹙起眉头不自觉蜷起了身子,忙问:“可是难受?”他不懂女子此事。只回想了下最为亲近的阿姐,但阿姐似乎一向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哪像纪初苓这样冷汗出个不停的。纪初苓虽疼,但还是摇了摇头。见谢远琮探身要来抱她,赶紧推搡开了。她身上什么都没备,真是动也不敢动。脏了衣裳不说,若还在他床上留下点什么,这张脸真的是不能要了。好在秋露及时赶了回来。姑娘这事着急,秋露没办法,一番来回仍是借的钟景之力。此回钟景虽然客气很多了,但仍遭了秋露一记大白眼。谢远琮再次被轰了出去。最后等上了好一会,再得以进屋时,纪初苓也已经都收拾好了。纪初苓红着脸说要回去,却被谢远琮不由分说地按回了床上,拿薄被给她掖了个严实。只露了个小脑袋在外头。“休息好了再送你回去。”谢远琮道。纪初苓有些呆神,她睡在他这像什么样子!可这人强硬起来,她竟拗不过,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加上纪初苓又确实浑身酸胀乏力,一放松下来,眼皮还直打架。几句之后,也就无力同他议驳了。她被裹得暖和,身子渐渐舒畅,疼痛也缓解了大半。谢远琮坐在床边,细细将她额间的汗擦了,才有暇去想之前的事。他忽然问了一句:“你今日遇见皇上了?”纪初苓正渐眯了眼,听到此话顿时一个激灵。像只慵懒的猫儿,被乍一惊醒,亟待他去安抚。谢远琮想起些事来,眉目微微染上一层浓阴郁气。他隔着被轻拍了拍纪初苓问:“怎么了?”“我不喜欢他。”纪初苓下意识说了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了。她打量着谢远琮的神色有些忐忑。那可是皇上,如此大逆之言谁人敢说啊?她小心瞧着谢远琮,见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冷肃,连忙道:“也不是,我就随口……”“今后若有外人,记得不要再说这话。容易惹麻烦。”谢远琮打断她,只如此提醒。若被有心人听去了大做文章就不好了。纪初苓抿了抿唇,他这意思是,同他就能说这种话了吗?她怎么不知道他何时成的“内人”。谢远琮觉得未提醒详尽,便又提了一句:“既不喜欢,以后就少往行宫附近去。”纪初苓余悸未消,知他此言在理,便点了下头。后又挪了下脑袋去看他:“你怎知我遇上谁了?”他反问她:“为何不知?”纪初苓眨了下眼想起来,忘了他是紧跟在皇帝身边的重臣,自是消息灵通。皇帝遇见过谁,他知道也不奇怪。提到皇帝,纪初苓之前的那些顾虑又被重勾了出来。她忽然间想,如若这回皇帝仍同前世那样执意要她入宫,谢远琮当会如何呢?她一时迫切地想要知道,可面对着谢远琮,却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索性将眼给闭上了。真算一算她也活上好些年纪了,此时心中也明了,知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她清楚的知道这同前世对宁方轶的那种喜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