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人,这才纳闷。起了身一寻,才在隔间里头找到点着小烛绣字的纪初苓。

心软的一塌糊涂,拥着人又深吻了几回。

谢远琮翌日动身得早,这宅子的床纪初苓也睡不惯,一样早早醒了。

她也不知他这趟得多久,但如意说顺利的话也就这几日的事情。

再蛮悍,寨点再多线网再广,那也只是群匪类,乌合之众集结到一块罢了。爷连凶悍的鞑罗人都打赢过。而且她可是对她的兄弟们很有信心。

第二日的时候,一人从县城外急步行来,停在宅子门前。

他刚要上去推门,守着宅子的护卫便冒了出来,眼神冷飕飕的将人拦在了外头。

那人左右看了看,便从袖中抽出一封道:“是谢大人那里来的函报,给少夫人的。”

门前两护卫互视一眼,动手要接过来。

那人一看,忙缩回手道:“那头说,这是要亲手交给少夫人的。”

护卫闻言立马警惕起来。

那人见护卫似是不打算放他进去,便道:“两位可通禀一下少夫人。”

当头的护卫点了下头,便有栖着的暗卫闪身进去了。

未过多久,门从里面开了。

出来的并非纪初苓而是如意。

如意打量了下来人,不认得的面孔,也并非是侯府上的穿著。

是皇帝派过来的那队亲卫中的人。

“拿来给我吧。”

见如意伸了手来,那人迟疑了下,又说有令要亲手交给少夫人。

如意未多话已先一步将函报抽了过来,说道:“交给我便如同亲手给少夫人,有劳了。”

函报被抽走,那人愣了一瞬,看眼如意遂点头离开。

如意往回走的时候盯着函报想了想,然后动手给拆了。从头到尾看了眼,述明的是眼下山寨上的情况,只是爷身边人所书的函报而已,而非是爷亲手写给少夫人的信。

那为何说有令要亲自给少夫人呢?

如意想不出什么,但也未见奇怪之处,便先将其收了起来。

纪初苓在房中听到如意说寨上刚传下消息,那寨子已剿,被谢远琮接管,人也全扣下了,脸上便忍不住浮现笑意。

“多久可回?”

如意笑道:“少夫人别急。奴婢猜也就这几日了。爷肯定是一抽出身就会往回赶的。”

函报送达之时,谢远琮正峻面负手,看着手下将里头的人一一押出。

这总寨确实隐蔽,建在深山坳里,四下天堑从正常山道根本无路可入,只有联通寨点那几条隐蔽的山道可行。

那个被称东爷的匪头子的尸首就搁在一旁,本想留活的,没想乱刀之中给砍死了。

钟景从里头出来:“爷,东西跟人数都正在清点。不过那十来个鞑罗人怎么办?”

谢远琮拈着指尖思索。剿前他也没想到这儿竟会有鞑罗人在。

“先都押了,一一问话。”

“是。”

寨中东西人数最后花了整整一日才清点完毕,同时话也问了一整日。

原来这些人以前只不过是寻常山匪,也是近些年才起来的势头。

因为有人牵头,开始做起鞑罗人的生意。

他们从各处收来的货,包括女子,竟全部是要卖给鞑罗人的。

这些人因常年盘踞在此,对山道熟门熟路,自是知晓这种山路。之后那个叫东爷的刻意寻找打通了各寨间的此类山道,加之多年的调整,才有了这错杂的寨网。

他们跟鞑罗人做的生意什么物什都有,但卖人最初只是一次顺带,自后来发现鞑罗人似乎特别喜欢大夏国的姑娘,便渐渐开始刻意去收货。最后反倒成了他们最大的生意。

各州府路,这些匪类们多挑的家中人薄,或无人照管的女子,丢了也没人在意。难缠一些的可能会将家中人一并绑了,然后杀丢了事。更是在一些小县,与当地官员有所暗通。

也有顺带拐孩子的,打小放寨子里养着,帮着办事收货。

正因在流民案时有几人混进京城,绑回了几个女子,才发现鞑罗人对京城女子尤为喜欢,价给得也更足。

至于鞑罗的这些黑商,竟也是通过这种山道进入大夏国的。他们从境外直接翻黎山取道,就能直接绕过牙口关进来。取货之后再原路运回鞑罗。

除他们自己外,当真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年不少鞑罗人都经此随意进出,朝中竟也没人知道有此等隐患。

现在还只是鞑罗的一些黑商在走这条道做买卖,问过话后得知,这道大抵还鲜有人知。可若是一日被鞑罗王室发现了,届时同鞑罗作战,他们化整为零通过此道就能直取而入,绕到后方甚至直达京城。想想就不寒而栗。

谢远琮最后下令将这些山匪全押送进京,搜出的物件也运送回京。至于女子,则招了附近各州府来安置或找寻送回。

至于之前那些被鞑罗人买走的,实在是难以追回,有心无力。

堪堪将这些处理完后,又是一日。然而谢远琮站在山寨内堂处,沉色仍未舒展开。

剿去这么大一个山寨,将一串寨点连根拔起,虽是好事一桩。

且还封锁了一条山路,摘去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然而他想要知道的却依旧没有线索。

拷问了一圈,却什么结果都没有,看来他们确实是不知道流民一案。

只是一伙人当时趁乱进城顺手捞了一把而已。

他为此而来,却一无所获。

谢远琮想到苓苓还在宅子里等着,便留了人继续将剩下的收拾干净,打算先回去。

走出山寨时,看见那些正被送下去的女子,脑中有什么霍然一闪。

他此前所留意的,一直都是在流民案里那个暗中插手,令他无法再接手流民案之人。隐在暗处同他牵扯的,总不能当作友人。若不尽早挖出这个隐患,等到有所威胁时就太晚了。

但他却忘了流民案本质兴许在于流民。当时那些失踪的女子,背后都可以牵出这么大的匪寨。那当时在京城里留下来的流民,是否也能挖出点什么来?

谢远琮回来时,纪初苓正支着肘犯起困,闭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

听到说他回来时,惊得手肘一滑,脑袋险些磕出个包。

谢远琮前脚才跨进院子里,便见一身粉白的纪初苓迎面就扑了过来,他忙伸手将人给接了。

“可回来了。你算算都几日了。”纪初苓抱着他埋怨着,眉梢眼里却全是笑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有个几年了吧。”谢远琮叹道。

纪初苓嫌了句他没脸没皮后,又不说话了,睁着一双大水眸子紧盯着他,左打量右打量。

谢远琮当是多日未见,娘子太想他了看不够,便满足地任她瞧着。

哪知纪初苓打量完了却总结道:“啊,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