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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那样好看。他抬手替她眼角的湿润擦了擦道:“那便是我此行请回来的神医。神医是男人,哪有什么别的姑娘。我哪有那个胆子?”神医?男人?纪初苓回想了一番,长裙青丝簪花精秀五官,可当真没瞧出来。谢远琮莫不是以为她傻在糊弄她呢?纪初苓怀疑的眼神太过好猜,谢远琮咳了一声,凑上去压了极低的声音在她耳旁道:“神医平素就喜好作这副打扮,你可莫要惊怪惹他生气,而且听说神医年近花甲了,当行长辈礼数。”纪初苓正听着,震惊之下眼越瞪越大。神医正进来,走过两人身旁时道:“堵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还让不让老夫走路了?”声音听来也是雌雄难辨。谢远琮忙顺势揽过人儿往边上让出两步。他还有后一句没说呢,神医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得跟个孩子似的哄着。神医正抱怨着,走近了往纪初苓那看了眼,顿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完道:“哎,这小娘子生得还真好看!”纪初苓直愣愣盯着眼前的漂亮“姑娘”,完全不知该作何响应。神医似是对她很喜欢,眼见着要凑上来。见他过来,纪初苓竟完全没有被陌生男子侵近的危机感。谢远琮却是眉头一跳,不动声色上前挤入将纪初苓挡了身后。“神医劳顿,还请入内先作歇息。”钟景提了他锦箱跟在后头连连应和。神医嘁了声,倒是没发脾气,伸展了下自己道:“确实劳顿,颠死老夫了!”钟景赔着不是一路把人送了进去。纪初苓目送他消失,讷讷道:“神医,果然就是不同寻常……”谢远琮笑着去牵她手。虽入夏了,晨间还是有些凉的,她这一身样子,显然是刚起不久就跑出来了,手摸起来都有些冰。他顿时将人搂紧了些。温香软玉靠在怀里,是这么久以来最满足的一日。误会解开,谢远琮总算有心思打趣她道:“苓苓可还气?总不会连男子的醋都要吃吧。”纪初苓抿唇瞥他一眼又垂了视线,脸颊却有些发烫。隔了好久这才见上面,预想中的场景没出现,却闹了这么一出笑话。有点丢人。还显得她有多稀罕他似的。正想着,纪初苓忽然心里头一琢磨,抬头道:“那么说,你要是有了胆子,还是想去找别的姑娘的?”谢远琮一怔,觉着这话不对,忙道:“有了胆子也不找。不是,我就未曾想过要找什么别的姑娘!我只苓苓你一人足以,哪还需什么别的女子?”纪初苓眼珠转了转:“这么说,倒是我挡了你的莺莺燕燕。”什么跟什么,谢远琮百口莫辩。果然最可怕莫过于女子唇舌。谢远琮正愁间,忽见她掩了嘴偷笑。顿时无奈摇头。他这调皮的娘子。谢远琮出远门带回来一个神医后,整个别院都不再那么清清静静了。好似全都在围着神医一人转。神医被请去了客房之后,嫌弃自己一路风尘脏了一身,急需要洗澡。钟景就忙跑进跑出打了水来。洗完了澡又饿了,要用食。如意一听正打算去弄,刚跑出来就被谢远琮给喊了停。神医口味刁钻,喜欢辛辣酸涩,别人摸不准。谢远琮怕拂了他兴致,还是他自己出门一趟,去外头找回来吧。谢远琮出门时,钟景就听着爷吩咐挑了院子里一处景色尚佳的地方给神医摆置一会用餐的桌椅。等谢远琮提了食盒回来后,便忙忙碌碌地将饭菜往院子里摆上。又亲自从神医那锦箱里头取了他特制的筷子递上。神医从不用别的筷子。这驾轻就熟的样子,看得镇安侯跟夫人是叹为观止。镇安侯想,他当爹的都没被这么伺候过呢。儿子一带神医回来,他俩就得知了。只是这大半天的都一直远远往这头瞧着,不敢过去打扰。儿子说神医脾气大,也不喜欢人多,就怕贸然过去给惹气了。纪初苓也是有些傻眼,更多的是一时间摸不清楚状况。等意识到爹娘媳妇的目光古怪时,谢远琮都已将手头的忙完了。他只好立在一旁咳了咳,以作掩饰。实在是这些时日他做惯这些了。当时他寻到神医说明来意后,几回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才被同意留了下来。神医也是一点不客气,全将他当作了侍从似的,指使他做这做那。谢远琮也是接触之下,发觉神医医术确实深不可测,更加坚定了要将人带回来之心。神医正吃得欢快,纪初苓在他一旁瞧着,心里头还在纳闷,眼前人如何看都不像是个花甲老人。也就他一开口说话时,那语态与外貌极不相符。这是驻颜之术么?真是不可思议。正瞧着,忽见神医冲最远处一碟菜夹去,垂下的干净宽袖眼看要沾上近处的油水。纪初苓下意识就想去扶,却在即将碰到时见神医手臂熟稔一甩,那袖角便免去了沾染油汁的厄运。神医右手已夹着菜收回往口中递,左手却不知何时已探了过去,扣在了纪初苓的脉上。神医指尖温热,有着层茧子,碰来很是刺人。纪初苓冷不防被拿住了脉,还没能缩回去,一脸诧异地向谢远琮看去。谢远琮在神医把脉的瞬间就已心头猛跳,忍不住冲上两步。还没来得及阻止,神医已道:“哦,是中毒了,挺霸道的。”……竟说出来了!说完后他还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拌着碗里最后的两块rou,留了纪初苓跟谢远琮两人干瞪眼。谢远琮忐忑不已。他原本打算让神医暗中诊治,得知结果后再做打算。此事不同于那避子药。若神医说此毒能解,也该是他先私下与苓苓做解释。若真无解,他便打算瞒她一辈子。总好过让她跟着忧心伤身日夜不安。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神医一个招呼不打就把上脉了,还赤.裸裸就这么说了出来。谢远琮在纪初苓疑惑探寻又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乱了神。这……这时候该要怎么解释?且已失了先机,苓苓会不会很生气?可是又会不理他?一旁的钟景听了神医所言后,一时心急,也压根没注意到场上气氛,忍不住出声问:“神医前辈,那咱少夫人这毒前辈可有法子治?”神医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一脸不耐烦:“废话。老夫是何人?小事一桩罢了。”四下视线全部齐刷刷落在神医头上。隔了远处在偷听的二老也耐不住现身过来。神医顿觉耳旁吵吵嚷嚷闹闹哄哄,一个声音来问,又被盖在另一个声音里。他在心里嘁了声:“一群不知稳重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