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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脑袋晕沉,他抬手在额头上砸了砸,眼眸睁开,目光对上屋顶的水晶灯,突然地,懵了一下。腾一下跳下床后来回找寻了两圈,他确定,房间里就他一个人。顿时就慌了……哪怕昨晚,他第一次不到三分钟,他也没有这么慌。人呢?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飞快地运转大脑,尔后,得出一个其实不用思考就在眼前的结论:在他醒来之前,木熹微走了,悄无声息地,没留下痕迹。“哗——”褚向东一把掀了被子。没有?他大脑懵了一下,又顺手扔下被子,目光定在了被套上一处印记。记起来了。昨晚他将人抱上床的时候,没来得及掀开被子。啊,要死!他一只手紧握成拳,又在自己脑袋上砸了一下,后悔的情绪,跟潮水一般地先涌上来一波,瞬间,又被不后悔的情绪强势地压了下去。怎么能后悔呢?他发誓,昨晚那一切,哪怕不美妙,也是他这一生最难忘掉的经历。木熹微呀……只想到这个名字,他心口便被搅得生疼,想立时三刻见到人,认真表白一下,告诉她,他是真的喜欢她,想追她,跟她在一起,昨晚进酒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她这个女朋友了。胡思乱想,褚向东脚步生风地离开了酒店。自行车还在外面。他骑上了自行车,穿行在安城上午的街道,感觉到阳光温暖,风也温暖,来往人群的面庞无比亲切可爱,路边伫立的梧桐,颜色都比以往翠绿,生机勃勃。这座养育他长大的城市,沐浴在阳光里,多么美好,多么热闹。他要去找心爱的女孩子,找到了,说些什么话呢?想着想着,他傻笑了起来。骑着个车,不时低头笑,横冲直撞,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认识木熹微以后,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安静的她、文气的她、倔强的她、尖锐的她,他知道,那个姑娘根本就不完美,很多时候,也根本不可爱,尤其面对自己的时候,脾气很硬,嘴巴很臭,态度很冲……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了。他愿意负责,一辈子。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又仿佛车子穿行了半个城市,他停在了南湖水云间外面,他知道,木熹微就住在欧阳昱家里,这个地址。他从幻想中回归现实,撑好自行车,拿手机给木熹微打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而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让他热血沸腾的一颗心,渐渐地冷却了。他的思绪拉回,又开始想昨晚遇到木熹微之后的一幕幕,最终,可悲地感觉到:刚才那一切,好像是他的一厢情愿,昨晚的意乱情迷,他丢了心,她只是舍了身。她不爱他,这一场意外,更像是一个仪式。*褚向东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天。早饭没吃,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最终,受不住母亲的絮叨,骑上自行车,去南湖公馆找他川哥了。他得找人分析分析,他和木熹微这一遭,算怎么回事儿?南湖公馆基本上算是安城最高档的别墅区,统共就住了十几户人家,褚向东在假期里时常和陆川一起进去,门卫室的保安都认识,让他按规定留了个访客记录,便将人直接放行了。六月,下午七点多,天色尚早。褚向东骑车到陆家的时候,陆家一众人刚吃完晚饭,耳听保姆喊着“褚少爷”,陆老爷子跟老太太便看了出去,后者笑着问:“东子呀,吃饭了没?”“吃过了。”褚向东是真的不饿,问候完两位老人,便道:“川哥呢。”他生日没有陆川大,从小就管他叫哥,陆家一众人都听惯了,对他也疼爱得紧,闻言,陆老太太笑着说:“刚吃完晚饭,说是要出去走一走,还没回来呢。”“散步去了?”“应该没走远,你刚来,别找了,奶奶给你弄点水果。”骑车过来,褚向东也累得慌,便点点头:“也行,谢谢奶奶。”陆奶奶让他坐着,自己去找了保姆,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些切好的西瓜、甜瓜和火龙果,褚向东喝了点茶,又吃了些水果,等了足有半小时,陆川从外面回来了。他穿宽松的白色短T和黑色慢跑裤,许是觉得热,裤腿还往上翻了两卷,露出修长的小腿和脚踝,挺拔精干。不过……褚向东将目光落在他汗涔涔的脸上,莫名地觉得,这人好像不怎么高兴。“川哥。”他咬着一块火龙果站起身,唤了一声。陆川走进来以后就看见他了,扯唇笑了笑:“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有事呗。”咽下水果,褚向东朝陆家两位老人说:“那我跟川哥上去了。”“哎,果盘给你们端上。”老太太连忙道。褚向东一天没吃饭,刚才吃了水果,才觉得饿了,闻言也就没客气,端着果盘,跟在陆川后面,一起去三楼了。两个人到了房间,陆川看了他一眼,问:“要不要练一会儿?”“???”褚向东咬着一口甜瓜,忘了吞下去。这人,有毛病哦。刚跑步回来,还练个什么劲儿?褚向东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得得得……得了吧,没兴趣。”“那我去训练室,你自便吧。”褚向东:“……”神他妈待客之道?他端着个果盘,一脸懵逼地看着陆川转个身又出了房门。老宅这边,他的训练室在负一层。褚向东一个人待三楼没什么意思,无奈之下,只能跟着他,又去了负一层。坐训练室的椅子上旁观了一会儿,他发现陆川这状态有些不对劲儿。陆川在训练上,一直是一个挺能控制情绪的人。跆拳道这东西吧,规矩多,开打前还各种鞠躬致意,他从小就练,身体里还流着书香世家的血,哪怕招式凌厉,腿法精进,也一贯进退有据,轻松,游刃有余。可这一晚,他面对着一个麻袋,完全跟发泄似的。等他终于停下,扯了拳套扔在一边,褚向东手上一盘水果也吃完了,他就那么端着个空盘子,迟疑着问:“川哥,你这没什么事吧,状态不对呀。”“呵~”陆川呵笑了一声,抬步出训练室,“我能有什么事?”他只是憋得慌。昨天到今天,他没有联系江沅,江沅也没有联系他,别说电话了,一个短信都没了。什么意思呀,还等着他再凑上去,去哄去问,去说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