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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抽离。三人都平静了片刻,才听闻宋玉笙说话。“有何可争吵的?”宋玉笙重新展开笑容,耐心和宋清歌解释,“哥哥,我与殿下在一起也不是情投意合,我不似娘亲那般多愁善感。若殿下真心于这青儿姑娘,我也不会有何伤感。娘亲的错误,不会在我这里重蹈覆辙。”“再则,殿下确实有用到这青儿的地方。你们两人切莫在冲动行事了。”宋玉笙在中间当说客的,宋清歌不可能在当面去质疑秦漠,看着身后的秦漠,问道,“确实如此?”秦漠颔首,也减轻了怒火,心里明白这青儿实在是留不得了,“青儿,我明日便回让她离开。”“明日?”宋玉笙蹙眉,秦景帝的寿宴,还有半月有余,“那最初的计划,岂不是完不成?殿下不必如此,照着原计划行事即可。”“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忧。”秦漠自顾自的走进正厅,神色自若,“今日我就住在这儿了。”院子是宋清歌的,宋清歌自是不会同意,“你还想住这?你且给我个缘由,你能住着的缘由。”秦漠张开五指,露出手里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朝着宋清歌的方向摇了摇,钥匙发出声响,“当初这钥匙,还是你赠予我的。”宋清歌想回去抽是那个赠钥匙的自己,咬牙切齿,“还回来。”秦漠佯装没听见,随意的挑选了一间屋子,走进去,留下一个背影,还朝着宋清歌摆摆手道别。折腾了一天,宋玉笙也累了,也随意的选了间屋子,“哥哥早些休息,明日见。”两人各行一边,留宋清歌一人,呆滞的愣在原地。他现在是不是要夸赞一句,这小夫妻俩还挺有默契?宋清歌冷哼了一声,也不合他们这些小辈计较,走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深夜。四月天正好,清风袭来,绵绵细雨过后,草叶被洗刷的晶亮,处处皆是新生命的蓬勃,让人看着,心情便好上了几分。宋玉笙静坐在院里一旁的,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一点一点布满了整个夜空,渺小却不平凡。声音低沉,缓入耳畔,“再看什么?”宋玉笙刚想站起身来迎,秦漠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便挪开,“坐着,无需多礼。”“谢殿下。”宋玉笙坐回原位。他过来了,她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双手放于膝前,动作明显拘束了起来。“无法入眠?”秦漠注意到,却不多说。宋玉笙颔首,“有些。”“可是病症?”秦漠意识到什么,急忙转头去问她,语气里有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关切。宋玉笙摇头,无法入眠于她而言,已是最不算病痛的病痛了,“无碍,只是近来烦心事多些。”秦漠脱下身上的外衫,转而在宋玉笙的身上,“夜里凉,注意这些。”宋玉笙想拒绝,手指刚触碰上外衫,又听到秦漠说话,“兄长可还在里面,莫要把他吵醒了。”若是她不披上这衣衫,来管束她的,便是宋清歌了。听出其中威胁,宋玉笙无奈的瞪了一眼秦漠,规矩的把身上外衫拢好,挡住外头的凉风,她心中有惑,“殿下,我可否问你一事?”“问。”“百姓传言,殿下凶悍残忍……”秦漠打断宋玉笙的话,自行接了下去,“何止是凶悍残忍,还有不近女色,凶狠暴戾,不得宠爱……不在京都多年,传言太多,我都忘记了还有些什么,你可知晓?”他以这种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便是不在意这事。宋玉笙正了神色,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也是真切的在想着,慢慢补充,“还有,说殿下无用,诗书才学一窍不通,是个莽夫。”秦漠弯了唇,偌大的京都,敢在他面前如此的女子,怕是头一个,“你倒是直率。”“殿下可曾介怀?”宋玉笙应答如流,“殿下才学非庸人可比,性子也于常人无异,至于这女色……”秦漠眸中似也带了笑,在等着她把下半句话说完。“据我所知,殿下和青儿姑娘以礼相当,对我更是照顾有佳,毫无越线之举。合乎礼仪,并不算是不近女色,殿下只是在等对的人罢了。”秦漠单手撑在宋玉笙的木椅边,猛然靠近她,两人距离顿时被缩小,他甚至可清晰见到她白嫩无暇的皮肤,一双含水的杏眸倒映出他的面庞,似有一种魔力,一眼万年。呼吸间都是少女独有的甜香,娇小的身躯被他拢入怀中。他附身凑近她的耳边,音色低哑迷人,“怕吗?”宋玉笙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颤栗,控制住了身上轻微的抖动,却控住不住脸上的绯红,软着声,“不怕。”秦漠瞧她这模样,可爱的紧。轻笑,笑声似入了心扉,“你太单纯了。”明明害怕的颤栗,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惧意。似完全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来,这不是单纯,是什么?话音落后,他不再碰她,收回动作,坐在了原位置上,“我倒喜世人言我是莽夫,莽夫有何不好?不必整日勾心斗角,不必整日躲闪暗算,还可随心随遇做自己喜欢的事。你说,这有何不好?”宋玉笙重新理好不整的外衫,努力散去方才上来的燥意,顺着秦漠的话往下言说,“殿下倒是第一个如此夸我的人。心思单纯的过一生,是多么难能渴求的事。”秦漠挑眉,“怎么?无他人说过?”“无。”宋玉笙轻微叹息,仰头去看夜空明亮的星,“幼时,有爹爹和娘亲疼爱,我脾气骄纵,天不怕地不怕,出了事便会推给哥哥。哥哥待我好,向来都是依着我做事,也轮不到我受罚。而后娘亲去世,一人在院中长大。一个不关注我的爹爹,一个想害死我的姨娘,我存活至今,若是说我无计谋,殿下怕也不信。”秦漠云淡风轻吐出一字,“信。”“人心是否单纯,不是凭借于这外人外物。你行的每一步,问心无愧,便可。”生活在这乱世,对得起自己,便是最好的抉择。宋玉笙低喃道,“问心无愧?”她已不清,她到底是否心存愧疚。只知她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是心中所愿。从七岁那年的无力反抗,到现在的进退有度,她都是喜的。最少,哥哥无忧安康。“殿下心中可有愧疚?”宋玉笙问。“有。”秦漠瞧进她的双眸里,少女娇美如花,这浩浩星空,皆是,“你。”以为他说的是嫁人的事,“不算是亏欠,我与殿下,各不相欠。”秦漠淡应了一声,回答倒不像是个回答,顾左右而言他。两人话题止于此,寂静一片。周遭景色曼妙,宋玉笙放轻松身子,把重心倚靠在椅背上,她今日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