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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却是拆婚?怎么看,这都像走进一场死局。江浅浅:“唯一的解释,就是婚还是要结的,但对象却不是开始那个。”“找出崔小姐的鬼新郎,我们也许就找到这个世界的答案。”第18章牡丹亭5江浅浅鬼新郎的线索才刚摸着个头绪,就听得楼下吵吵嚷嚷一片——“什么了不得人物,满嘴都是虚话,全是骗人。这么多天了,一点解决办法都拿不出来。”有人响应:“是啊,我之前从来没在塔里待过这么多天。”众人闹着要郭超把从他们那拿走的好处全都吐出来。“去看看吧。”大龙来叫顾汀州:“郭超说,他有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解决办法?”打头围攻郭超的男人不屑:“谁知道是解决办法还是催命选项?出事你拿什么负责?”鬼婴了半天却连半根婴毛不见。郭超带他们出宅,结果阿香和老金就那么没了命。在那之后,出事的一个接一个。谁现在敢信他的话?郭超掩嘴轻咳:“这层塔的难度前所未见的高,我料事不足微微失了手。但你想清楚了,现在已经开始死人了,凭你们的那所谓能耐,真能从塔里逃出去?”男人不依不饶:“你有能耐,你想办法啊!这梅树可是媒婆不让动的,她说动了要出大事。”江浅浅听了半天,才明白这场争论的焦点是郭超要人去烧掉门口庭院内的那棵梅树。斜倚着窗边阳台,不知何时,浅薄的沼雾散去了。远远看,梅树那褐光油亮的遒劲树干上,竟如鲜血般微微流动起伏。透过反射的光照,能隐隐看出烙印着某种秘咒禁制。郭超:“别说我没和你们说清楚,我爷爷的爷爷,可是远近有名的风水道人,你们见谁家梅树夏天开花?有什么正常植物经得住这般雨灌?”“那分明就是鬼打墙的阵眼,破了这个,我们他妈的也就都能出去了!”“你们既然不去,可别说我甩下你们出塔。”他讲的信誓旦旦,有人动摇,却又马上被身旁人摁住。郭超:“呵。”冷冷一笑,他转身开门,看着细如针织的雨幕,心下略微不安。可之前,所有人都出去趟过雨,都没什么事。这么想着,郭超当先一头探进了雨水中——“不行——!”一个折身,郭超忽然又大喊着冲了回来。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浑身湿透,不知是雨还是汗。“怎么了?”身后走着的王一恒被郭超撞了个满怀,蹬蹬蹬几步连退。“没、没什么!”脸色死里逃生般青白,郭超愣了一下,磕磕绊绊摆手解释说:“就、就是觉得风大、有点冷,我们改时间,改时间再去吧。”这一听就是借口。周围一片冷笑。伸长了脖子围观的都以为郭超是害怕才不敢去。可江浅浅注意到,她身边的顾汀州,忽的一下就直起了身,一眨不眨的盯着郭超。低低的,顾汀州轻声道:“他刚刚用过了卷轴。”能挡致命一击的卷轴?看着窗外血染般鲜红的天幕,看似无害的晶莹剔透的雨水,顾汀州微微眯眼:“此一时雨,非彼一时雨啊。”雨雾密密如织,顾汀州倚在窗边,默默看血色天幕上大雨倾盆,不知在想些什么。超累了,骂倦了,楼下人渐渐散去。江浅浅下到客厅,此时富丽堂皇的大厅空空荡荡。水晶灯摇摇摆摆,断魂戏曲和着滂沱大雨吟哦不断。江浅浅站在博古架上,抬脚去够一个相框。“你还好么?”身后,突然有人开口。蓦然死了这么多人,郭超又在发疯。江浅浅回头,发现是小英。江浅浅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很好。小英顿了顿:“我就是想和你说声谢谢。”明明时间没过多久,那个任性肆意的女孩却好似在塔中一夜长大。江浅浅:“不必,也曾有人这么帮我。”“我想向你亲自道谢。”她开口:“如果将来…”她顿了一下:“如果我有将来,在现实中,带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来找我。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我的名字,是曹莹乐。”江浅浅头也没回:“我知道。”雷光一闪白昼,她垂在肩后的长发暗色丝缎般动人。小英电闪晃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江浅浅放下拿起的书册,轻叹一声,回头重复道:“我知道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小英觉得自己好像把一个简单行为搞得太复杂,摆摆手:“你不必告诉我你的全名。”江浅浅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一阵凉风,拂过肌肤便是凉意彻骨,雨后的空气明明应该最是清新,却莫名夹在一种淡淡的腐臭味。江浅浅蹙了蹙眉,对小英道:“早点去休息吧。”小英点头,两人别过。夜半,惊醒深夜的是一声尖叫。叫疼声痛彻心扉,似是不喊破喉咙绝不罢休。从睁眼的一刻起,众人都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一楼大厅里,郭超志得意满的站在中心。窗外,梅树已然焦枯而死,在最后的梅花瓣掉落时,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一声极其悲痛的女子啜泣。毛毛细雨不停,他是怎么烧掉整棵树的?郭超两眼发光,笑的张狂:“如何,看我毁了树,雾散了吧!只要等雨停!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我已经确认过了,只要天不红,雨滴就是不致命的!”与他的得意相对,地上捧着胳膊,疼的满地打滚的是王一恒,他小半只手臂,干rou般的蜷缩,枯的只剩下枝干。看向郭超的眼神里,满是怨毒。“我——”话音未尽,空中却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扯着郭超的脖颈,一把把他提到了半空。当着众人的面,他狠狠瞪了两下腿,瞪大眼珠,居然就这么直接没了气。“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不见踪影的媒婆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看看郭超,又看了看门外被烧的枯焦的梅树——“这梅树,是镇邪的阿!这一烧,完了完了。”李媒婆拍着大腿,神色惊恐至极:“抓替死鬼来了,抓替死鬼来了!”就在这时,踢踢哒哒的纷乱脚步声传来。rou眼可见的,半透明的人形在到处走动。有个之前从没开口的女生忽然暴起尖叫,迈开脚步疯狂的往楼上冲,却在跃上最后一阶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跟头栽了下来,脑壳着地砸在大厅瓷砖上,幽幽的血躺了一地。“不……”刚才带头攻讦郭涛的男人几步连退,哆嗦着要逃出大门。江浅浅一句不要出门还没有喊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