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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来了一下:“知道东洋人戴高帽的下一句是什么嘛?”“死唐纨!”姜林捂着脑袋回头:“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啊啊!”客厅里,药施施无声站在了顾汀州的身后,扶着椅背,轻轻开口——“为什么说谎?”第23章十层浮屠塔早迟会再来,但不会这么快,顾汀州却好像希望江浅浅尽快爬到高层。支着下巴,顾汀州懒洋洋眯眼:“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都知道有些事,避无可避。而唯一能使恐惧更深的,就是恐惧本身。时间只会带来毫无意义的想象。”“但这间隔,是不是也太短了些?”药施施皱眉,顿了下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但像我,才能活的更久不是么?”交叠起双腿,顾汀州垂眼:“你知道那塔里究竟有什么,今日同桌而坐的,谁也不敢保证能走到最后……”顾汀州微阖眼:“这场生死智较,从开局起就注定某些人先天独厚。”太聪明的人自持太高,太勇敢的人略欠考量。不智慧的人注定深困,不勇敢的人茕茕徘徊。不多不少,一切都要正好。众生芸芸,这样的人万里余一。塔中世界万千,活到最后的人,亦寥寥无几。这是一份天资,不应该被浪费。“而有这份天资的人,有能力走的更远。”药施施推了下眼镜:“就像江浅浅,就像当年刚进同光的你。”撑着脑袋,顾汀州笑而不答。“现在的情形,愈发紧张。”顾汀州垂目:“时光流水逝去,百年一战的帷幕,也许最终仍将被拉开。”“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局势相对平稳,是最佳的向上时机。爬上更高的塔,才能获得更高的能力保护自己。顾汀州:“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浅浅爬过第六层塔,获得特质。”姜林带着江浅浅去看房间,看了不少,却总感觉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合适,最后直接把她带到了顾汀州房间的对面。姜林有些心虚:“浅浅姐你看我做什么?”江浅浅:“你们就住在坟底下,为什么第一个世界你发现自己在墓里时那么激动?”姜林反驳:“因为不一样啊,这是个防空洞,那是个坟。”江浅浅想了想:“你知道打防空洞时打出墓道是正常事吧。”常规cao作也是直接借用。烛园前身既然是万国公墓,改建时尸骸也只会被就地深埋。以同光所在的深度和建制来看,墙后面就是骨头这种cao作不是没可能存在的。姜林抖了下,梗着脖子强调:“这就是个防空洞。外国不是还有建类似末日地窖的么?”叫唐纨的姑娘见状,从身后凑了上来,幽幽道:“但同光的中心世代都在这里,满打满算都近百年了呢……”“我听说同光用的好像是哪个皇帝的年号。那么久之前,有防空洞么?”姜林脸白了白。江浅浅支着下巴:“年号阿,那要追溯到清光绪年间了……”这可真是实打实的上百年。这是地底深黑中缔结的秘社,在无尽幽暗中,一群人一起追逐光明。风雨同依,晦日同光。深蓝笔墨的色彩被时间淡去,走廊上挂着的相框中却依旧保留了当年最初凝聚组织的成立者留下的心愿与深望。“的确是个好名字。”拂过老木相框,她轻声道。地大不愁没有屋子,加上代代的积累,同光有个规模相当可观的书库。不过信息化时代,通讯更加方便,书库基本闲置了,也就每个月被顾汀州摁着写读书笔记的姜林和唐纨会过来抓几本书。顾汀州来找江浅浅的时候,她就在书架边。顾汀州:“这么勤奋?”江浅浅:“书到用时方恨少。”“你准备好再次进塔了么?”“没准备好就可以不去么?”顾汀州笑而不语。江浅浅合书起身:“走吧。”“先不急。”带着江浅浅,顾汀州打开了通往地下负二层的门。同光本就在地下,往下的道路也就越发惹人心悸,故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此。惯常锁着的门今天一扭就开,顺着略狭窄的楼梯下去,左手间房间里药施施和唐纨已经在等了。“浅浅!”唐纨亲切唤:“这次我们一起!”。入塔最终目的都是想活,有些人虽在别的地方天资出众,却不是每个人很擅长破解谜题。就像姜林,就像她。万幸的是,塔并没有强制要求独身闯关。铺着地砖的房间内空空荡荡,顾汀州上前,一把扯下室内唯一一座伫物身上盖着的绸布,露出一座和塔中世界一模一样的佛龛。和塔中暗红色的漆木不同,面前的佛龛,是更柔和一点的深檀木色?顾汀州拿出一块玉牌,看了看江浅浅,然后径直交给了唐纨。唐纨上前,像出塔的时候一样,把玉璧奉在了佛龛前。她双手合十,跪在佛龛下,低着头,像是在虔诚祷告。——祈求您的祝愿。——恳求您的恩赐。——施舍您的怜悯。——实现吾等的心愿。六层以下的塔,在佛龛面前可以进行祈祷,像绝境中的人,在无望的迷途前渴求漫天神佛的最后庇佑……如果运气足够好,塔会给你回应。光芒一闪,玉璧消失不见,滴溜骨碌,滚下佛龛的,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长长的耳朵,可爱的脸,是每个小女孩都喜欢过的可爱毛绒,看上去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这是塔给出的暗示,虚无缥缈,但和暗塔中的世界有某种微妙的联系。吁出一口长气,站唐纨回头笑着:“看我手气好吧!”毛绒兔子?不管那个塔中有什么,还有比毛绒玩具,更无害的么?是夜,凌晨一点四十三,在烛园门口,坐上一班没有车号的大巴。汽车的大灯出现在公路尽头,是一辆非常复古的公交车,红色的车身,复古的设计,矩形的线条感特别强烈。到站播报声是非常传统的马车铃,她们在万塔寺站下。这寺和普通的寺似乎没什么两样,红墙青砖瓦,远处,一座熟悉的塔静静伫立在不远处。抬腕看了看表,时间是两点整。顾汀州将一块玉佩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唐纨,随即他们分开。很黑,寺园内没有通电,石台上无声燃着蜡烛。每个烛台之间间隔距离大约三步,不会很亮,但也能看清路。无数火点像车水马龙的长巷中对边街铺悬挂的灯笼,暖黄的光晕点亮了前路。明明寺门口有不少人,走着走着,江浅浅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一回头,顾汀州仍是晃晃悠悠的跟在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