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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墙上贴下标签,标签越多,也说明画作被越多人欣赏。每幅画的标签数会不同,甚至有的画有满墙,有的画一个没有,都是正常的,所以昨天没有人在意这个细节。陆恒扫了一圈,肯定道:“很多画的标签都发生了变化。”顾汀州:“具体说一说。”虽称不上过目不忘,但沉默少言地陆恒的瞬时记忆方面很强。“那幅画,昨天只有一个。”现在有三个。“那幅画,昨天有一个。”现在没有。姜林伸手指:“你们看这幅画。”失去了画标,原本空荡荡的油画框上,多了一个垂目的忧伤女人。这个女人为什么回到了画面?她又没有攻击入塔者。江浅浅:“不止这个女人,今天不少油画上都多出了人物。”比起之前肖像画上满脸惊悚仇恨的目光,新出现人物的神情大多恹恹地,痛苦,又像是在深深忏悔什么。江浅浅留意到所有肖像画框,旁边都没有蓝色圆标。或者说原本有,却已经失去了。她看向手上的腕表,腕表上的数字,也是零,这应该不是巧合。江浅浅把腕表递给顾汀州,顾汀州刚要开口,便听见一楼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本以为是有nc闯入了画廊,通过半开放的长廊下望,却发现一个女生,颤着指尖指向一幅画。那副画有问题。顾汀州等人到了楼下的时候,画前已经围着不少人了,所有人却都诡异沉默着,面色都有些苍白。——是那副冰锥图。许是因为受害者的凄惨模样,大部分人都对这张画印象深刻。等看清了画,江浅浅终于明白了这突如其然的惊骇氛围到来的原因。和昨天相比,那幅画的画面竟然发生了变化。依旧是手持冰锥的滴血的手,被戳的稀烂的尸体却变成了躺在走廊里。这个走廊,看着很眼熟。轻轻的,有人问:“你们今天有谁看见张萍么?”干练是张萍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光因为她说话的风格,更因为昨天她穿着一身无比板正的小西装。现在画里躺在地上的人,凌乱西装似曾相识。没有人回话。沉默半响,小何开口:“我没记错的话,画面上的是三楼的西楼梯。”是与不是,一去便知。连腿受伤的宋成都一起去了,程明堂不知道从哪儿找出的木料给他拼成了个拐杖,一拄一拐,日常行动倒是容易了很多。去之前,大部分人心里便有了猜测,亲眼所见,不过验证罢了。和油画一模一样,张萍仰面倒在走廊里,五官都被戳烂,肚子上一个大写的。“不——”长发女生看左右的目光满脸惊恐,步步后退,随即头也不回的就跑了。“蠢货!”宋成大骂,他有心想拦,却因为腿脚不便慢上了半步。现在是会展中心的开馆时间,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画廊。一群凶残nc遇上一个落单玩家,结果还用想么?这个道理,显然在场的很多人都明白,所以即使都将手悄悄伸向了背后,却没有擅自离开。缓缓后退,背心靠着墙,彼此都在打量。入夜前,整个场馆是检查过的,没有其他人。唯四的nc被绑在画厅,昨夜就死了。现在出现受害人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中间,混入了一个杀人犯。视线,缓缓转移倒林歌的身上。今天nc的暴毙,证实了江浅浅的话。那么是与不是说不清的林歌,是不是在故意浪费大家的时间?林歌睁大了眼:“不、不是!”“也许……是张萍半夜遇上了逃出来的那三个nc呢?”这话并不能被认可:“画厅门是锁的,而且如果是,张萍不应该死在这里。”“死去的凶手都会成为肖像画。”肖像画则没有画标。“那张画旁边的画标可是相当不少。”第85章地狱变6显然其他人也发现了小小圆标中暗藏的数字秘密。如果杀人狂nc是这个副本世界中的反派boss,那么圆标暗示的就是他们的生命数,生命数清零,nc就会回到画框。圆标变多,是因为nc的生命数除了被减少外也可以被增加。昨晚已知圆标减少的方法之一是杀戮失败,那反其道而行之,增加的方法自然就是进行一次成功的杀戮。有多少圆标,就说明那个藏在他们中间的杀手杀死多少人。密密麻麻,亮色的明蓝色标签上笼罩的隐形阴霾令诸人不敢直视。“他也许不在这里?”明白情况一直这样下去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林歌稳了稳声音开口道:“我昨天收到塔给出的一条线索,说他不在这里。”“会展中心这么大,多少窗户多少门,多少可以藏人的地方?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我们之间,他早就故意藏了起来,现在正在暗处看我们互相怀疑乱了阵脚,暗自窃喜。”程明堂闻言,想了想开口道:“那条讯息,我也收到了。”“但我的是他在接近。”七嘴八舌,异常信息再度打开了众人的讨论。大部分收到的讯息,都是他在接近,只有少部分是他不在这里或他放弃了,姜林的是她死了,顾汀州的是他在这里。不同的信息,可能指代不一样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的提示?又为什么,被指代的人一直在附近徘徊?于滕森在刺目的白炽光下醒来,不锈钢冰冷的刀锋沿着跳动的脉搏缓缓划过,无法控制肌肤泛起一层鸡皮,面庞因为恐惧而抖动。发生了什么?他不由一愣。原本不是应该是追踪着目标,前往了会展中心。对了,在会展门前,他突然遇见了查车的,再然后……是中了对手的陷害?“别动。这可是颈部大动脉,要是不小心手抖……哦,喷泉般的血迹会弄脏我的墙。”身旁有陌生的声音传来,言词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于滕森被捆在简易的深褐色案板上,木料中渗着腥气,他闻过血,他知道那是什么的味道。微微偏头,发现木板上果然是血液深透被风干的颜色。“新人么?”似乎被于滕森瞪大了眼睛的样子吸引,带着白口罩的干瘦老头忽然凑近了前,浑浊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阿,居然是个可怜的新人,小家伙,你犯了什么罪,又是怎么逃脱了你的罪?”于滕森咬紧了牙,青筋贲起,试图挣脱紧缚手腕的缠绕。泰德邦迪是他的偶像,然而他是杀戮者,不是羔羊。一用力,却立马发现了哪里不对。空荡荡的,他的肚子……好像空荡荡的。想方设法挣扎着昂起头,于滕森看见只穿着手术衣露着雪白腹部的自己肚皮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