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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却极冷。老国公顿觉胸闷,他取出药包放到桌上,对着院首说:“老陈你可得好好检查,也许我混了什么不好东西进去。”他说的是反话。不料院首却慎重地点点头,认真地检查了起来。顿时更觉郁闷。……院首检查完毕,亲自熬了药,途中并无他人经手。一旁的药童不禁对相爷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知。自己师傅平日除了皇上之外可无人请得动,更别说是出诊宫外。如今更是连熬药这等小事也亲自动手,这可是连皇上都没有的待遇。药是熬好了,可梁蕴却不愿饮。旁人怎么哄怎么劝也是不肯,一番轮流下来,最后众人将目光投到了不曾发声的相爷身上。晨曦凑上前,小声说:“相爷,你也哄哄姑娘呀。”谢堇昭在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梁蕴身边,将那碗往梁蕴面前一搁,淡淡地说:“喝了。”微苦的药味飘近,梁蕴将那碗药又再一次推开。晨曦看得都想跺脚了,怎么相爷这样哄人的?他看不过眼,往谢堇昭身边靠了靠,悄悄地提示:“喂她,喂。”谢堇昭瞥了晨曦一眼,转眼看向梁蕴。他眉头轻抬,唇上勾起邪笑,声音中似乎透着危险的威胁:“要我喂你吗?”哎,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晨曦无奈看着谢堇昭,埋怨道:“相爷,你这样不是哄人,是吓人。”然而这吓人比哄人受用。梁蕴听罢身子微微一抖,伸出手去取过碗,闭着眼睛咕噜噜地一口喝完。放下碗后,眼泪汪汪地看着谢堇昭。他满意地一点头,眼中露出点点笑意,伸手在梁蕴头上摸了摸。这两人间的互动怎地这般怪异?徐嬷嬷不解地瞄了两人一眼。她发现姑娘自从在相爷书房里被罚抄书回来后,就懂得察言观色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药喝下去一个时辰后,梁蕴便开始发起了热。她身体guntang,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全身微抖着,苍白的小嘴一直呼痛。谢堇昭坐在床沿,将梁蕴环抱着,让她半躺着靠在自己身上。徐嬷嬷听了解毒的过程,忧心地说:“相爷,院首刚才说了,姑娘等下会呕吐,还是让姑娘回自己的院子吧。”相爷爱洁,这呕吐物还会带着难闻的气味,若在相爷房中解毒实在不合适。“不必。”谢堇昭冷冷地拒绝。徐嬷嬷见谢堇昭面容冷峻,便知他此刻心情极差,便不再劝阻,默默地退到一旁。短短的时间在梁蕴的感受中可是极为漫长,如同陷入火炉之中,全身灼热刺痛。不一会儿,胃部翻搅,一股酸气直冲喉咙……一次又一次的呕吐,房内即便是开着窗也存着难闻的酸臭味。徐嬷嬷看着谢堇昭一次又一次地扶着梁蕴呕吐,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扫背顺气。他的衣衫已沾上了脏污,却依旧不曾离去。呕吐物的气味非常难闻,在场地人不得不捂着口鼻。距离最近的谢堇昭首当其冲,但他时候没有闻到一般,一手抱着梁蕴,另一手执湿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在她呼痛难受时低声哄抚。晨曦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回过神来。他靠向离他最近的徐嬷嬷,小声说道:“嬷嬷,我怀疑这个是假的相爷。”徐嬷嬷瞥了他一眼,回道:“那你还不过去把他拿下?”“嬷嬷真是开不得玩笑。”晨曦挠了挠头,嘀咕道。别人也许不清楚,可他跟随相爷多年,看相爷紧紧抿着的唇以及那额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便知道,相爷除了忍耐那气味和脏污,还藏着怒意。徐嬷嬷居然还半开玩笑似的让他上前去,莫不是,嬷嬷也看出来了么?呕吐了好几次,最后见着梁蕴已是空吐,院首才上去替梁蕴施针放血。正所谓十指痛归心,梁蕴痛得面色苍白,嘴唇还是抖的。“每回吃药都是如此?”谢堇昭问。“六岁以前每月都得吃药上一回,分量由轻到重,然后可以停药了,这是最后一回。”院首答得极为缓慢。谢堇昭心中升起了怜惜,她这是受了多少的罪?“我不该答应保他一命的。”他声音极低沉,听着似是极为压抑。院首看着时辰,收了针,半抬起头,问:“相爷刚才说保谁一命?”“你若没治好,谁也保不了你。”谢堇昭冷冷地说道。……南大街聚福楼包间之中,正坐着三女一男。彩宣公主为梁诗雅与梁诗诗引见了二皇子。两人端正地行了大礼。二皇子身型与慎枥帝相似,墨绿色的锦袍绣着祥云,祥云在那圆滚的肚子上更为突出。他脸色土黄,眼下青淤,眼圈微黑,头上的发看上去颇为干枯。色眯眯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在二人身上来回巡扫。“二哥。”彩宣公主唤了一声。二皇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叫起,立刻扬起笑脸让二人落座。梁诗诗轻轻落座时轻轻侧过身子,避开二皇子的目光,大有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梁诗雅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二皇子寒暄一番。客套了一番,又饮过两盏茶,才入了正题。“民女有一事相求与二皇子,不知二皇子能否想帮?”梁诗雅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听得二皇子是心神荡漾。他抚着肥厚的下巴答:“姑娘有何为难之事?”梁诗雅垂下了眼帘,一副伤心的模样诉说:“国公府那一案,我们姐妹皆不知情。如今由嫡变庶,我们姐妹无所依仗,也只能认了。”她说着说着便落起了泪,纤纤玉手捏着丝帕轻轻拭着泪,楚楚可怜。“姑娘莫哭,国公府那事儿我也听说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二皇子边说着话,边伸过手去替梁诗雅拭去泪水。柔滑的触感让二皇子舍不得撤手。梁诗雅侧头躲开,顺势站起给二皇子添了茶,娇声说:“现在只求能见爹一面,可我们姐妹无权无势的……”即便梁诗雅没有说完,二皇子也明白她想说的什么。他贪婪的目光缠绕在梁诗雅婀娜多姿的身躯上,邪笑道:“这忙与我来说轻易而举,只是咱们素来无往,姑娘何以认为我定会想帮?”一听有戏,梁诗雅自然地接话:“将来我当……”话没说完,便被梁诗诗在旁边轻轻一扯,抢话道:“将来我们定会厚礼相报。”说完她给了梁诗雅一个眼色。这太子妃的事情皇后娘娘还没敲定,你现在这般说是想找死么?梁诗雅被这么一提,自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弊端。她曲膝施礼,柔柔地说道:“还望二皇子垂怜,能帮上一帮。”美人盈盈相求,二皇子自是不忍拒绝,他趁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