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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皇上传你入宫,可有什么要紧事?”“没什么……”萧元景下意识地开了口,可说到一半,又临时改了主意,转而笑道,“父皇问我,想不想入朝?”说来也奇怪,这事他甚至都没有同贤妃提,但却毫不避讳地告诉了南云。细究起来,一方面是出于信任,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看看她怎么想。南云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料到萧元景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和盘托出,直接愣住了,片刻后方才想明白这话的意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平时最多过问下风荷院中的庶务,如今陡然面对这样的朝局大事,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这倒也怪不得她。毕竟此事非同一般,哪怕是朝中重臣听了,怕都是要震惊许久的。萧元景将湿了的衣裳脱下,拿布巾擦了擦,又换上了南云准备好的衣裳。他自顾自地束好了腰带,半带打趣地同南云笑道:“怎么,被吓傻了?”南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迟疑道:“你……应了吗?”萧元景并没回答她这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着我应该答应,还是回绝?”“这怎么能问我?”南云逐渐平静下来,随即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疾不徐地答道,“你若是喜欢眼下清闲自在的日子,那就回绝;若是想争一争,那就点头答应。”萧元景端详着她的神色,复又笑道:“那你呢?”南云有些困惑地看着萧元景,没大懂他为何会这么问,垂眼想了想:“这事跟我干系不大,还是看你的心思……无论如何,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萧元景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也知道这是南云的本意,并非托词,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正说着,白芷端来了姜汤,南云随即止住了话头,低头绕着腰间的系带。等到白芷离开后,南云想了想,忍不住又抬眼看向萧元景。虽没说话,但神情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好奇,显然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回复皇上的。萧元景吹了吹那姜汤,慢条斯理道:“你猜?”南云见他还有心思逗自己,神态也放松得很,心中便有了大概的揣测:“我猜,你并没答应。”“猜对了,”萧元景看向她的笑意愈浓,开玩笑道,“想要什么奖励?”南云小小地呼了口气,转身推开了雕花窗,盯着那雨势看了会儿:“看这情形,几日内怕是都不适合出远门了。”萧元景知道她还惦记着先前说好的游玩,上前两步在她身旁站定了,含笑哄她:“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也不差在这几日,嗯?”“我知道,”南云原本还有些微失落,被他这么压着声音一哄,霎时就烟消云散了,“可巧阿榆这两日来我这里,既然不出去,能同她们一块出门闲逛看看铺面也是好的。”她倒是高兴了,可萧元景却是神情一僵。有先前的事情在,萧元景自是十分感激桑榆的,也不会再没来由地同她拈酸。可一想到桑榆过来,就几乎是霸占了南云,俩人时时刻刻都要在一块,自己还得搬回正院去,就还是有些微妙的不爽。“晌午吃过饭后,阿榆就同晓玉一道出门去了,我想着要等你从宫中回来,便没出去。”南云倚在窗边,慢悠悠地絮叨道,“等明日,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铺面,才好做决定……”萧元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等南云说完后,若无其事地提了句:“桑姑娘同你亲近得很,不如干脆给她收拾出个院子来,也好方便她时常来住。”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却满是私心。“这倒不必麻烦,阿榆先前过来不都是同我住……”南云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这才领会到萧元景话中的意思来,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萧元景被她看破了心思,也没半点心虚的意思,反而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好不好?”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拉得极近,南云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呼吸可闻。像是喝了酒似的,南云只觉着晕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萧元景如愿以偿得了逞,眼中满是笑意,顺势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方才退开来。南云:“……”虽说这么形容仿佛不大得当,但她的确有种被□□了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她就这么晕晕乎乎地答应了下来,而萧元景摆明没有准备给她反悔的余地。等到晚间桑榆回来,南云硬着头皮,顶着她戏谑的目光,将这一安排给讲了。虽说她并没提萧元景,但桑榆还是满脸“我懂”的神情,忍笑道:“好啊,我并没异议。”南云被她看得脸都热了,又不好说什么,忍不住磨了磨牙。“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桑榆拈了块点心,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还等着你赶紧给我生个小侄女、小侄女呢。”“哦,”南云也学着她的样子,轻飘飘地笑道,“说起来,那位容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来着?”桑榆:“……”她一提这事就觉着堵心,难得被南云噎得说不出话来,起身摆了摆手:“客居收拾好了吗,我要睡觉去了。”南云强忍着笑意,吩咐白芍道:“给桑姑娘带路去。”这雨来势凶猛,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第二日竟还没停。外边已经有了积水,并不适合出门闲逛去,南云同萧元景用了早饭后,便张罗着将桑榆拉来打叶子牌。萧元景恰好有事,叮嘱南云几句闲话后,便出门去了。“我怎么觉着,宁王殿下近来忙了许久?”桑榆同南云打着牌,随口提了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云手头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又回过神来:“许是有什么事吧。”桑榆对南云的情绪一向是极为敏感的,见她似是不愿提此事,随即就岔开了话题,转而聊起了旁的事情。雨渐渐停了下来,日光愈盛,及至午后睡醒,积水已经消得差不离。“我昨日与晓玉四下看了看,从中挑选了两个铺子,都紧俏得很,”桑榆提议道,“你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们去看看,若是满意的话就定下。钱货两讫,也免得被别人给抢了先。”南云舒展了下身体,声音中还带了些没睡醒的困意:“好啊。”她也懒得打扮,洗了手脸,随意挽了个寻常发髻,斜插了两根簪子,未施脂粉就要出门。好在南云天生丽质,就算是丝毫不上心,也仍旧出众得很。只不过与旁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比起来,就显得太素净了些。桑榆在一旁看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