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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并不愿成亲,更不想相夫教子,如今一个人自由自在得也挺好。如今见南云与萧元景的情形,桑榆觉着很好,但仍旧没什么嫁人成亲的想法。南云含笑道:“这可说不准,毕竟有时候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桑榆未置可否,笑而不答。路上无趣,两人闲聊一会儿后,便拿出了早就备好的叶子牌来,拉了白芷与白芍来玩牌打发时间。及至临近晌午,总算是到了镇子上。南云挑开车帘来,一眼就见着了那熟悉的老树,明明离开也没多长时间,但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每次见着这树,都会想起你少时偏要爬,结果最后不敢下来的糗事。”桑榆则是在一旁凉凉地说道,“最后哭得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拎回家去挨罚。”那都是十余年前的旧事了,南云反手挠了她一爪子,鼓着脸颊话也不说。先前她带着萧元景悄悄地回家换衣裳时,恰下着雨,并没什么人留意到。可如今天气甚好,秋高气爽的,街头坐了不少人唠嗑,一见这马车便指点议论起来。这是宁王府的马车,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非同一般来。及至马车在南云家门口停下,周遭不少人都意意思思地围了过来,颇为好奇的样子。“这应当是姜家那丫头回来了吧?这马车,看起来可真是气派得很啊。”“什么姜家丫头,人家如今可是王府的侧妃娘娘了。”“当初都穷成什么模样,攀上高枝后,倒是一朝得志了……”“……”桑榆率先跳下马车来,她是认得这些邻里街坊的,四下扫了眼,倒也没出声理会。毕竟看热闹是人之天性,赶也赶不走,说什么也没用。白芷扶着南云下了车,她是王府教出来的丫鬟,对这样的情形也算是处变不惊,熟视无睹地开始同白芍一道将马车上的补品往里边搬。南云低垂着眼,并没理会周遭看热闹的人,自顾自地进了家门。桑榆落在后面,依稀还能听见众人的指点议论。“姜姑娘可真美。”“这衣裳料子,这钗环首饰,不知堆了多少银钱在身上,能不好看吗?难怪人人都想着攀高枝,宁王府也真是阔绰。”“我家亲戚在宁王府做活,听她说,宁王爷可是很宠爱侧妃娘娘,好东西流水似的送呢。”“靠着那张脸,一时得宠罢了……”众人议论纷纷,有真情实感羡慕的,也有冷嘲热讽酸的。桑榆翻了个白眼,等白芷与白芍将马车上的东西搬完了,随即把大门一关,将众人连着闲言碎语都挡在了外边。姜母在里间听到了动静,随即出门来看,恰好在门口与南云撞了个正着。她先是一愣,随后问道:“阿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想您了,便回来看看……”南云话说到一半,见母亲气色并不好,连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旧疾又复发了?先前那嬷嬷还同我说您一切都好的,怎么……”先前南云回家时,母亲的病情的确已经好转许多,大夫也说心结解开后,慢慢将养就好,没什么大碍。也正因着这个缘故,她才会放心地让母亲留在这里,时不时地遣人来探看。可如今姜母的气色着实不好,南云一看便急了,只恨不得将那嬷嬷叫来问话。“你别着急,”姜母被南云连连追问,摇头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进了里屋,“那嬷嬷并没搪塞你,我不过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大好,并没什么大碍。”南云将信将疑:“果真?”“娘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姜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这才又问道,“你突然回来,王爷可会不满?”“他能有什么不满?”南云忍不住笑了声,指了指外间白芷她们搬进来的礼盒,“这些补品都是他硬塞着让我带回来的,说是让您好好养身体呢。”说话间,桑榆也进门来了,笑着帮腔道:“伯母您就不用担心了,宁王殿下待阿云很好,千依百顺的,这也算不得什么。”打从南云到宁王府去,姜母就一直战战兢兢的,怕她受委屈,更怕她受了委屈自己咽了不说。虽说这些日子也听人提起过,说宁王很宠爱南云,可始终放心不下,如今见桑榆也这么说,又见了堆了半桌的补品,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姜母笑了笑,可眉目间仍旧笼着些许愁意。第087章难得回来一次,南云并没准备立即回府,以她对萧元景的了解,留个一日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母女二人已经有月余未曾见过面,如今再见着,自是问长问短。桑榆陪着坐了会儿便离开了,并没打扰母女二人叙旧。白芍与白芷还是初次随着南云回娘家来,原本是规规矩矩地在一旁伺候着,南云见母亲有些不大自在,便抬了抬手将人给遣开了。姜母轻轻地攥着她的手腕摩挲着,似是要约莫出她的斤两似的,片刻后方才开口道:“的确是比先前在家中时圆润了些,气色也好。”“王府中厨子的手艺很好,”南云抿唇笑了笑,“再者,平日里也没什么正经事,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玩,也就难免会长rou。”姜母留神观察着她的神情,也随之笑道:“这是好事啊。”两人慢悠悠的聊着,姜母又问了些王府中的事情,知道如今后院还是只有南云一人后,心下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问起了南云平素里做什么。“都是些闲事,无趣的时候看看书、练练字、做做女红,天气好的时候到花园里去逛逛,修剪个花枝什么的,”南云亲自动手添了茶,又笑道,“近来在同王爷学下棋,只可惜屡战屡败,他也不带让我的……”南云说起这些事情来,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了笑意,话也多了起来。这种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姜母看在眼里,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确准了南云这些日子以来在王府过得很好。她没有了顾虑后,就轮到南云来问了。南云问得也很细致,重点主要还是放在姜母的身体上,想了想后又道:“其实您或许可以随我进京去,让王爷请太医来,帮您再诊诊脉,也好调整一下药方。”太医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来的,就算是官宦人家,没点门道也断然做不到。但萧元景却没这个顾忌,先前为着南云那点热伤风的小病,他都请了两次太医,一次是看病开药,一次是病好之后确保无虞。若是当初,南云决计是不会这么“自作主张”的,可如今却是无须顾忌,大可以随意承许,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