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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起鞭炮,天也因为硫磺的硝烟而雾蒙蒙的。各家都在比着谁先吃完团圆饭,吃完的就放炮,比谁的声儿更响更气派。村东面。陈家的大宅子里,帮忙做饭的阿姨预备好了大菜,张氏就提早叫她回去了,自己忙了半个下午。红木圆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看陈勤森在案头上进了两柱香,就各自按着长幼尊卑次序坐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的礼数规矩都已经归他掌事了,自然而然的。前头的二层小楼下,几个不回家或者没家可回的小弟们也已经开吃,年轻人热闹欢喜的喧讲透过窗子传过来,衬得这边大宅几分肃宁。七十八岁的老太爷鹤发斑斑的坐在上首,难得发话道一句:“每年都是四个人,什么时候再能添几把小凳子?”陈茂德瞥一眼,对他的这个爹,他是又敬又畏的。他母亲死得早,听说还长得丑,比老太爷后来娶的两个老婆三分都不如,但老太爷这么多年都一直坚守着他的嫡长房不动不移。他了解父亲的企盼,便忙宽慰道:“过了年就多了,问过庙里的先生,说是今年一定能添丁进喜。”又不放心地唬陈勤森:“明天说好了要来,问你会不会来?”陈勤森在汤碗里捞着,剔出来一根羊骨:“清早就叫她过来敬茶,不来老子把她房顶掀了。”几个老的看他这副架势,方才纷纷舒口气。吃完,带上阿K和两个小弟往邹茵那边去。邹茵正在灶台旁帮姑奶奶搓圆子,搓得两手白白的,就见阿K推门探头,叫了声:“茵茵嫂,阿森哥叫你们捂耳朵。”反正最近被他赶鸭子上架,都已经知道和好了,邹茵便没忸怩,由他们又这么叫回自己。问他:“他是要干嘛?”“砰!”“啪——啪——”话音还没落,门外就想起震颤的鞭炮声,吓得她连忙两手把耳朵一捏。是陈勤森在外头放炮了,放完邹茵出去,呛着鞭炮味问他:“陈勤森你自己家不放,到我这边来放什么?”陈勤森挑着英俊的眉峰:“帮你放啊。两个一老一小的,年年一小排鞭炮,冷冷清清。”复问邹茵:“明早我过来接你,记得给老子开门。”邹茵就嗯了一声,答说:“那我给你一把钥匙好了。”阿K在旁边看得嘻嘻笑:“今年终于要吃到森哥的喜糖了。”有小孩围过来看热闹,成年掌事后的陈勤森,虽然气场冷俊寡言,可偏偏奇怪的招引小孩缘,都爱往他的跟前凑,被他摸摸脑袋都很开心的。叫邹茵:“我也要吃茵茵姐的喜糖。”鞭炮味熏得邹茵的脸红彤彤,邹茵就把钥匙给陈勤森,陈勤森兜着她咬了一口:“做了我老婆,明年就该去我家过了。”第四十六章大年夜晚上,邹茵往何惠娟的卡上打了个大红包,给安安做压岁钱。何惠娟看到后,在她小姑家开了QQ和邹茵视频。发来几张最近的照片,小孩儿一天一个模样,四个月大的小安安,眉眼口鼻长开了,朱唇樱樱,脸蛋粉嘟嘟的,漂亮又讨喜。照片里的何惠娟剪了齐肩短发,穿一件米色的开衫毛衣,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显然还是清减了许多,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难过不痛苦也不可能。邹茵问她最近怎样,在那边过得还习惯吗?H市就是邹茵上大学的城市,市内有风景宜人的景区,一年四季绿树如荫,确然舒适。何惠娟答还好,说年后准备把X市的水果店盘出去,然后在她小姑家附近租一间小店面,卖婴幼儿的服饰。邹茵也觉得挺好的,只叮嘱她要注意休息,又告诉她明天准备去陈勤森家里见大人了。即便隔着网络,但眉眼间被宠爱的幸福与安宁掩不住。何惠娟就笑她道:“当年叫你跟他和好,你还那么勉强、不情不愿。看,现在知道是他好了吧。陈勤森那人还是专情的,没想到我们俩先结婚的是你。”口说着,大概是又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垂下眼帘卯了卯嘴唇。邹茵其实可以看穿她对郑元城的情愫,毕竟那么多的回忆哪能轻易泯灭。但爱不爱,与能否继续在一起,可就是两回事了。何惠娟的决断有时也挺让人佩服。邹茵就对何惠娟说:“他问过我你现在哪里,我没告诉他,劝他让你安静一阵,不要再打扰。”何惠娟眼里朦胧的一笑,答“那就好,我不想再听到他。”又叫邹茵等三四月有空了来看自己,两个人便挂掉了视频。晚上陪姑奶奶守岁,看春晚看到了12点半,便上楼睡下。老人家过年都爱起早,隔天大年初一,姑奶奶五点刚过就爬起来,这擦那抹了一会,然后开火慢煲昨晚熬好的鸡汤。窗外鞭炮声已经四面回荡了,陈勤森五点半从村东头那边过来,开钥匙进门看到,便叫了声:“阿姑。”天还没全亮,厨房里开着灯。姑奶奶看见他穿一身簇新的正装,发型铮铮,晓得今天是要正式见大人,语气不自禁也客气了几分。问道:“少宝起得早,茵茵还在楼上睡,说定了闹钟六点半。你要不要先喝点鸡汤上去看看?”陈勤森答说:“不用了,等会和她一起下来吃吧。”换拖鞋上楼,邹茵果然还抱着枕头在睡,柔顺的长发蓬松着,肌肤白里透粉。陈勤森看见她就爱,脱下外套往她的旁边躺。他的身量挺拔有型,但不喜欢呢绒的重面料,冬天多为黑蓝色系的棉服或者夹克。也真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夹克便装时社会气十足,今日V领毛衣内搭衬衫,则又显得隽贵考究起来。带着凉意的气息靠近邹茵耳畔,酣睡中的邹茵身子软香,他抱住她捏捻着一对茹房。皮带头是硬的,膈得邹茵后腰冰凉。邹茵就知道是他来了,含糊喃道:“陈勤森你来这么早,不是说好的七点半?”陈勤森喑哑地说:“怕你又不听话,早点过来疼你一次。”然后便把她扳过身,薄唇从她的眉眼、耳垂一直沿着白皙的颈子徐徐往下。咬得邹茵湿腻腻的,邹茵就抱住他的头,用纤莹的足尖去蹭他的西裤,她也渴望了。陈勤森便解开皮带贯了进去,两个人静悄悄的来了一次。他如今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前面几天都是毫无前-戏的单刀直入,邹茵被他索要得就只剩承受。这一次却温柔而绵长,叫人根骨里发软。柔媚的身体仰躺在被窝里,被陈勤森一下一下地抵着,丝丝紧密交融。似乎更爱了他之后,便更容易为他打开了,听陈勤森俯在耳畔低语:“等下到我家,对我顺从点,表现好了老公有奖励。”邹茵颤栗地问他:是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