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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是雨若姑娘。特来为王爷诊病。”“我是为我家小姐分忧。”“姑娘请。你是无暇的小师叔?”萧初对于萧辞的病情向来半点马虎不得,连忙起身侧立一旁,陆旌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两人客气有礼对视了一眼,在外人看来当真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素手医仙是不收徒弟的,我只是有幸在他身边随侍了三年,并非百谷子一脉。”雨若走到床榻边为萧辞请脉,他望了扶黎一眼,她低头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不着痕迹躲避了他的目光。依旧有一刻钟的时间,比起医术雨若的毒术更为出神入化,无声无息之间萧辞意识恍惚昏睡了过去。解开他的白色亵衣,手法迅速,快而精准,银针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成黑色,伸出手指封锁了几个xue位,心口、胸膛、手臂直至手腕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把铜盆帮我端过来。”扶黎把盛着峰山雪水的铜盆端了过去,用银针刺破中指指尖,一滴一滴乌黑泛紫的鲜血滴入清水之中,萧辞身体颤抖,额间的汗越渗越多,本来没入肌肤过半的银针开始缓缓上移。室内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氛围,所有人静默而立,不敢轻举妄动,扶黎坐在床榻旁托起萧辞的头枕在她膝上,一只手握住他控制不住颤抖的左臂,一只手环着他的脖颈轻柔的安抚。最后一滴鲜血滴答入水的声音轻不可闻,清水已成墨色,身上所有的银针竟然被硬生生逼了出来,扶黎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沿着他的下颌摩挲到他的薄唇,几乎试探不到他的呼吸,极轻极淡。“小姐?”雨若略显疲惫唤了一声,扶黎回神用帕子拭了拭他身上的汗,盖了一层薄薄的冰蚕丝被。“阿辞病情如何?”雨若摆弄着托盘中的瓶瓶罐罐配制药丸毫无情绪道“丹燚寒潠不能共生,十年之间用毒中九圣以毒攻毒,无形之间已经改变了丹燚寒潠的毒性,如今绝心蛊、毒中九圣勉强可以压制住毒素的蔓延。新伤旧痕,身体孱弱,寒气入体,万蚁蚀骨,这份苦楚绝非一般人可以忍耐。我刚刚只是把他体内累积的毒素排了出来,治标不治本,毒中九圣的用量,绝心蛊的时间,与丹燚寒潠的毒性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只是年久日深,终究是饮鸩止渴……”她没有继续往下说,长睫微动“恕雨若才疏学浅,无能为力。无暇公子师承百草一门,回天之术强留十年实属不易,与其生不如死的煎熬……也许是解脱。”萧初站立不稳被身后的陆旌阳一把扶住,萧瑀面如土色却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扶黎的方向,对着雨若嚷道“江湖传言果然是骗人的,什么神医,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在此班门弄斧,我二哥既好好活过了十年,还能再活十年,不……瞧我这乌鸦嘴,二哥……二哥定能长命百岁。”“还……还有多久?”萧初靠在陆旌阳怀中勉力保持清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七月半,丹燚、寒潠、九毒齐发,这几日我可用银针探脉尽力排出他体内积存的毒素,若是过了这一关,依照他现在的状态至多一年。”“一年?”萧初嘲弄的笑笑,攥着陆旌阳的袖口缓缓阖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不知姑娘可知素手医仙的行踪?”“他千容千面,五湖十六国,四方行医,踪迹不定,即便是我,也是对面不识。若是有此机缘,寻到素手医仙,或可有一线生机。”“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和阿辞待一会。”她步子踉跄,风华不减,眸中情绪莫名,果真是天意如此吗?丹蔻指甲抚上萧辞的银面,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上面似珠落玉盘。百谷子一脉传闻有回天之术,分百草、千叶两门,百草一门医法正统,弟子千万,无暇便是第一百零三代关门弟子,而千叶一门医术诡谲,在千年历史洪流中弟子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人口中千容千面的素手医仙是千叶一门第一百零一代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位。雨若神情有些低落,摘了廊下的一朵芍药,一片一片扯着花瓣,扶黎突然停住脚步道“说吧!”“什么?”扶黎挑眉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能看穿她隐藏在心底的所有心事,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医者父母心,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小姐,他能生不如死活到现在求生意志绝非常人可及。除去丹燚寒潠他身体似乎受过什么特别的重创,琵琶骨,手腕处四处伤痕为甚。强行恢复武功内力才使得毒素的蔓延快了数倍,绝心蛊、毒中九圣、丹燚、寒潠、武功内力共存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权衡,我想它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七月半?”“七月半,地狱之门大开,万鬼归阳,阴气最重,它的力量也是最为微弱之时,所谓旧疾复发,乃平衡失调所致。”雨若吹落手中的花瓣皱了皱眉“若是他此生不再动用武功内力,找个清静的地方静心调养,不要多思多虑,依靠着它的力量活个四五年不成问题。眼下这种状况我说一年已是宽慰之语。”说完之后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抬眸望着扶黎的眼睛,剪水秋瞳天真烂漫如孩童喃喃道“夫人也是。”“我知道了,走吧!”“回去好好补一觉。”雨若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胳膊,回首时隔着大片浓抹浅痕的荷叶她抓着木质栏杆,蜷跪在美人靠上托腮叹道“真是美人。”顺着雨若的方向,大片浓郁竹影之下那人红衣黑发,衣袂翩飞,有一种摄入心魄的诡异之美,一旁的青鸾云兰衣裙,二人三尺之距,不知在说些什么。似是感受到她们的凝视,隔着大片荷塘,目光沉沉望了一眼,执扇一礼,转身离开,雪白的折扇隐在宽大的红色长袍中分外乍眼,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反戈一击皓月当空,竹影婆娑,烛光画屏,黑白对弈,两分阴阳,一室茶香。松风解带吹起一角白袍,萧辞手执白子落入棋局之中,对面盘膝而坐的人竹冠青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默然而笑。“宁可食无rou,不可居无竹,雨打芭蕉书为伴,笔蘸暗香月为屏。王爷当真风雅,不若老夫公务缠身,案牍劳形,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功夫都没有。”“相爷能者多劳,忧国忧民,本王不过一介病弱闲人。”萧辞笑得斯文儒雅用茶盖拨弄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隔着泠泠水声隐隐有乐音传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却是琵琶曲。白维落下一枚黑子,白子孤掌难鸣已成死局“围魏救赵?王爷顾此失彼,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