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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别院。不然,你哥哥嫂嫂该着急了。”初妍如梦初醒,从他怀中挣脱,低着头,脚步虚浮地往桃林外去。宋炽拦住她,手抬起,细心地帮她理了理刚刚压乱的衣襟。刚刚她伏在他怀中,身上春水碧的轻罗褙子被压出了褶皱。他手指的动作认真而细致,又帮她扶了扶摇摇欲坠的赤金点翠蝶戏牡丹步摇。初妍身子微僵,别开头不看他。宋炽心中叹了口气,拉起她手,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去。初妍还要挣扎,他温煦的声音响起:“你状态不好,是想阿兄背你下山?”初妍:“……”一下子老实了。初夏的风从湖面吹来,带来湖水的清新之气。山路两旁,绿荫蔽天,鸟鸣蝶绕,花草绚丽。山岭中静悄悄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初妍被宋炽携着手,初时浑身僵硬,身侧的人却安静异常,再无多余举动。她渐渐被四周景致吸引了目光,思想放空,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行到了湖边。一叶扁舟在水面载沉载浮,船头一人仰卧,斗笠覆面,也不知是不是已进入梦乡。船尾处,一人抱膝而坐,望着岸上方向满面焦急,却困于湖中,不得上岸,正是香椽。看到两人出现,香椽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叫“平顺”。船头之人翻身坐起,正是宋炽的长随平顺,拿起船头长长的竹篙,轻轻一点,小舟悠悠向他们行来,停在了岸边。宋炽松开了初妍的手。初妍松了一口气,也不看他,正要上船。他忽然叫道:“妍妍。”初妍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宋炽却没有再说什么,在他没有弄清楚真相前,一切言语安慰,一切保证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目光落在她兀自没有血色的面上,轻声道:“你放心。”放心什么?初妍一怔,没怎么放在心上,闷着头上了小舟。等到小舟悠悠荡开,她忽然意识到:宋炽没有上船?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宋炽绯衣玉带,立在碧色的垂柳下,丰姿如玉,目送她渐渐远去。初妍垂眸,转身避开了他的视线。*启程回忠勇侯府天色已暮。两个小家伙在吕家别院玩了一天,一上车就呼呼睡了过去。尤氏吩咐两人的奶娘好生看着两个小的,自己上了初妍的车。姬浩然下午提前回去了,姬凌安从大兴的田庄盘账回来,两人要碰个头。尤氏望着初妍欲言又止,今天卫昀驾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告诉了尤氏。尤其是卫昀抬举初妍,折辱吕盈的举止,听得尤氏胆战心惊。尤氏和姬浩然一样,不希望初妍进宫。实在是卫昀在外的名声实在太坏,喜怒无常,身边人动辄得咎,实在不是夫君的好人选。何况,卫昀已有皇后妃嫔,初妍进宫就算受宠得了妃位,头上还压着太后和皇后两座大山。可看到初妍那张明媚鲜妍的脸庞时,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这样的好容色,休说是皇帝陛下,便是她看了也爱极。皇帝当真看上了初妍,要她进宫,他们还能阻止不成?还不如什么都不说,meimei也不至于白白忧心,能够欢欢喜喜地过好这几日。初妍不知尤氏的忧虑。她正在想诚王告诉她的话:姬浩然有把柄在六叔姬凌安手上,才会放任姬凌安坐大。而正因有了姬凌安的支持,红蓼才胆大妄为,妄想取代她的地位。姬浩然究竟有什么把柄在姬凌安手上?初妍想了想,试探着问尤氏:“嫂嫂,我们那个六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尤氏只当她听说姬浩然赶回去和姬凌安碰头心中好奇,没有多想,皱了皱眉道:“他呀,算是个能干人,就是忒跋扈了些,有时候连你哥哥的话都不肯听。”初妍好奇问道:“他跋扈,哥哥就不敲打他?”尤氏说到这个就来气:“你哥哥在战场上也算得上一员猛将,偏偏在这上面,性子就像面团儿一般。我一提,他就说六叔是自家人,平时管家中庶务辛苦,叫我多体谅些。我还不体谅?他姬凌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比我们差?侯府的内务,用人样样都要插手。再体谅,这侯府的主人就该让他来做了。”初妍安慰尤氏道:“嫂嫂勿恼,哥哥许是有什么苦衷。”尤氏气道:“他能有什么苦衷?就是性子软,抹不开面子,又怕麻烦。姬凌安从老侯爷那会儿就管着家中庶务,根深叶茂,不管是换人还是分权都没那么容易。”初妍便知,姬浩然落于姬凌安之手的把柄尤氏一无所知。石太夫人病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知道,看来只有去找姬浩然好好谈谈了。一行人在车马厅下了车,就见一辆雕饰华丽,双马拉的鎏金黑漆马车候在一旁。拉车的两匹马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车身更是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散发出阵阵异香,看着就昂贵异常。初妍好奇:“这是谁家的马车?”看着比她们坐的马车精致多了。尤氏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初妍正当奇怪,就见姬浩然陪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武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身后,一个婆子牵着一个**岁的男孩,男孩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雕饰漂亮的木剑。一道犹带睡意的稚嫩声音蓦地响起:“那是我的木剑!”奶娘怀中,刚刚睡醒的恩成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愤怒地指向那把木剑。第63章天已黑,车马厅四周悬挂的红纱灯笼被一个个点燃,橘红色的光落到木剑镶着各色宝石与金丝盘花的剑鞘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恩成挣扎着从奶娘怀中跳下,蹬蹬蹬跑过去,小老虎般,一把抢过男孩手中的剑。他将剑紧紧抱在怀中,又说了一遍:“这是我的!”那男孩猝不及防,被他夺去木剑,顿时恼了,也嚷了声:“是我的!”甩脱婆子的手,扑过来就抢。恩成撒腿就跑。他年纪虽小,但按照忠勇侯府的规矩,三岁起就跟着武师开始习武,力气,手脚的灵活性早就胜过一般孩童。两个孩子绕着车马厅追逐几番,那男孩连他一片衣角都捞不上,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的剑,他抢了我的剑。”恩成见他哭了,有些慌张,大声道:“胡说,这明明是我的剑!”男孩往地上拍手拍脚,哭得越发大声了。先前拉着他小手的婆子心疼地跑过来搂住他:“贵哥儿不哭,贵哥儿不哭。”男孩用力推了她一把:“你去,帮我把剑抢回来。”闻言,恩成将剑抱得更紧了些,警惕地躲到了尤氏身后。婆子犹豫了下,走到尤氏跟前,赔笑道:“夫人,您刚刚也听到了,还请世子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