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所知道的后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会:“你是不是担心这次折腾会对叔叔造成打击,医生要他保持轻松的。”

庄久霖没做声。

北京还没开始供暖,被子之外寒气蚀骨,两人缠紧了身体互换体温,彼此取暖。

田芮笑的心跳在蔓延的沉默间悄然提速,她终于决定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惹叔叔生气,听他的话,让他开开心心……”她忍着痛最终说出口:“我们分手吧。”

庄久霖还是不说话,安静得仿佛已沉睡许久。

如果她真的去了英国,明年秋季入学,哪怕庄徐行再好好调理也不会有什么奇迹能让他延寿过长。这么说,庄徐行前脚才走,她就跟着离开了北京。

这要他怎么忍受没有她的两年。

见他无言,田芮笑又解释:“我真的不值得让你跟叔叔闹矛盾,我心里好痛,如果叔叔因为生气你担心你身体变差,你也会后悔的,你要我怎么办,我……”

她话没说完,就见他排山倒海般翻起将她压在身下。庄久霖一言不发地吻她,起伏深重得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拥有她。

休憩时他埋头在她颈窝,听着她柔弱的喘息,他知道她哭了很久了。

庄久霖稍稍抬头,将田芮笑柔软的耳根含进嘴里,然后呢喃:“笑……”

田芮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没敢应答。接而听见他继续道:“别离开我。”

她的心跳几近癫狂,比他方才极速时更要震动心魂。庄久霖起来吻她,像一个俘虏那样恳求:“别离开我。”

田芮笑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神智:“……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笑。”他喘着重气,又唤一次,“笑……”

真动听啊,深情,真挚,眷恋,比那声暧昧宠溺的“宝贝”,动听千千万万倍。

在她低柔的哭声里,庄久霖用尽全力将自己往深了推,仿佛只要达到顶点,就能拥有她直到永恒。

……

一天后庄久霖从南京回来,回到和园,看到庄徐行也在。

“你meimei在楼上,”庄徐行道,“爷爷这两天好了很多,我想带他出去走走,天气这么冷也不好去哪,听你奶说你爷喜欢上次去的温泉馆,我们回来收拾一下准备过去。”

正说着,庄希未从楼上蹦了下来。“哥你回来了,”庄希未走到两人面前,“爸,这次去泡温泉我能带我一个同学吗?她跟我一块考研,最近也特别焦虑,而且她一个人在北京复习,成天自己待着,好久都没见到活人了,很孤独的。”

庄久霖已经猜到她在说谁了。

庄徐行有所沉吟,道:“你爷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顾别人,让人看了也不好。”

“就是因为爷爷呢,”庄希未坐到庄徐行身边,抱起他胳膊,“年初冬天的时候我同学也跟我们一块去过,爷爷奶奶都很喜欢她,她特别会哄老人开心。”

庄徐行感觉有哪里不对,问:“哪个同学?”

庄希未答:“笑笑,之前我跟你说过特别漂亮的,长得跟娃娃似的。”

庄徐行当即看向庄久霖,后者将一只手揣进西装裤袋,事不关己地看向别处。

庄希未的声音还在耳边:“真的,不信你问哥,爷爷奶奶都可喜欢她了。”

庄久霖转身就走:“我先上楼。”

他听见身后庄希未继续撒娇:“好不好嘛……”而最终,庄徐行不得不说了:“好吧。”

当庄希未把事情告诉田芮笑时,她盯着屏幕愣了足有十分钟,才敢动指头打字:你爸爸也去吗?

庄希未回:去,但不会一直都在的。

这事儿离奇得让田芮笑不知道摆什么心情合适。她只好先征求庄久霖意见,结果他不咸不淡地说:“是希未邀请你,你自己决定。”

那就……去了?

出发当日,庄久霖还有公务,肖硕先带庄希未去接田芮笑,然后接上爷爷奶奶一道先行。庄久霖从没一句交代,肖硕很自觉地跟田芮笑装作不识。

等到了下午,庄久霖忙完了,回家接了庄徐行,父子一起过去。

车上了路,庄徐行忍不住发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绕过你meimei泡人家同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一早看。

女生节那天却更,忘了给大家发红包,本章补,评论都有。



害,南普又一次出现在了评论里。

我又一次解释这只是“南方普通话”的简称。

又一次有人说百科上写着是广西普通话。

那我得是又一次说:我也能给你编个湖南普通话福建普通话的百科出来。



我给你举个例子,

我同学告诉我陕西关中普通话和陕北普通话不一样,

关中陕南陕北的陕西话也不一样,

就哪怕是关中的咸阳西安渭南也有点区别,

我???

对不起,在我眼里都是陕西话。



再给你举个例子,

我现在告诉你,广州讲粤语,

梅州河源惠州讲客家话,

从化佛山清远云浮的粤语口音也不一样。

你是不是也问号脸,

是不是以后还觉得反正广东讲粤语。



理解了吗meimei!

北方人真的不在乎你到底说什么普通话,

反正一听就是南方的所以就是南普!

☆、Chapter56

庄久霖瞥了一眼后视镜,嘴角一抽,没做声。

难得父子俩手上没有任何事项地待着,却没人说话。庄徐行永远也不会让庄久霖知道,他在设想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以及自己一会儿该摆什么姿态。

这次他们订了一套四合院,父子俩进门时,一眼看见绕在爷爷膝前的田芮笑,爷爷正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述当年战事,这些故事爷爷翻来覆去讲了一辈子,家里人早就听腻了,只有没听过的田芮笑能耐心倾听,适时捧哏。

“当时零下四十度,我们都还穿着夏天的薄短袖,每天都冻死一排排的人……爷爷那个连,战友好多都是南方来的,爷爷我打小冬天就往结了冰的水里蹦,能扛。有一回我们伏击在山头,跟美军一个师对峙,等天一亮,爷爷叫他们的时候,就没有人应了……”

田芮笑双手交叠坐正,像个看黑板的小学生那样望着爷爷:“可是美军还在对面,那后来呢?”

“呵!你爷爷是谁!”爷爷一拍大腿,神气十足,“39军机枪连庄定北是也!老班长给的任务,就是死我也得给他守住了!”

“那爷爷有受伤吗?”

爷爷羞愧得不愿承认:“一个不留神,给小洋鬼子往胳膊上打了个眼儿,太冷了啥感觉也没有,血都被冻住了,等我回到营地战友看见了,才把我拉去军医那。”

后半句话,在一旁的奶奶一字不差地与爷爷异口同声。奶奶摇摇头叹气:“你爷这话,我这辈子听了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