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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毕竟年幼,还要多劳烦二夫人照看了。”二夫人听了直笑:“我家的人,怎还要你来拜托我?不过语儿倒和我提过,她和你家……咳,的确有些故旧。”孟濯缨见她言语爽利,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孟濯缨刚坐回去,就有个面嫩的小官来敬酒。看他年纪不大,说话都结结巴巴,孟濯缨也不好推辞,只好喝了。这杯酒下肚,便觉滋味有些不同,大概是酒气上来了,连眼前也有些花。身旁一人探过头,一把拍在她肩膀上,原来是曲勿用那厮:“孟大人,这是方才宫女给你上的梅子酒。酒味更淡一些。你说说,这长的好,就是占便宜,连宫女都格外照顾。我也被人灌了不少了,怎么没有哪个眼明心亮的宫女来照顾照顾我?”孟濯缨听了觉得好笑,提醒他:“曲捕头,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都大舌头了。”曲勿用又不是酒鬼,自然省得,突然凑近了,用手指指了指她脸颊:“你脸上,这是什么?咦,难道是沾上了桃花粉?”他手一碰上来,酒气燥热的孟濯缨便觉得一股凉意,舒服的让她恨不得把曲勿用的手抓过来贴在脸上。孟濯缨轻呼口气,忙将曲勿用打发走了,乖巧的坐在原处,等谢无咎回来。自己好像,真的喝多了。今日的酒,似乎格外醉人?94、第九十四章宫宴醉酒...孟濯缨支颐坐在席上,不说话,也不再喝酒,安安静静的看着饮酒说话的诸位,分外乖巧。她面上淡淡的,可体内却有一股灼热,像是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一般。她额头透出一缕一缕细汗,不由自主的扯开了衣襟。这动作一出,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急忙把衣裳掩回去,使劲的掐了一把手心,想要保持神智。可是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色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连脑子也不太灵光起来。她知道不对劲,目光微微挪动,想要找寻那个熟悉的可靠的身影,却许久也找不到。想要起身出去,却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像是醉软了,可又有一股恨不得悖狂放肆的冲动。她苦苦压抑着身体的不对劲,和最基本的冲动,她觉得热,自然要脱衣裳,却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绯红,脸上几乎落满了一天的红霞。倒是方才有一面之缘的长孙家二夫人留意到了,恰巧她夫君长孙忆也在身旁。二夫人小声道:“夫君,我看孟大人有些醉酒……”说话间,孟濯缨又扯了扯衣裳,连坐都坐不住了,脸红的几乎要烧起来了。长孙忆找了一圈:“没见到谢大人,要不,我去知会一声镇国公。”二夫人抓住自家夫君:“那还是算了。不如你去,扶她出去,找个地方透透气。”长孙忆点头应好,端着酒杯过来,打算扶孟濯缨起来。孟濯缨却轻轻的抓住了酒案,目光中流露出疑惑和轻微的惶恐。长孙忆小声道:“孟世子,你喝多了。此处人多,我带你去找谢大人。不如,早些出宫。”若是酒后失态,难免惹得陛下不快。孟濯缨混沌一片,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长孙忆凑近了一听,分辨清楚,她问“谢无咎呢?”长孙忆又抬头找了一圈:“不见谢大人。”刚低头,就见孟濯缨拧着眉,胡乱要解自己的衣带。长孙忆连忙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找,走,走。”说完,把人扶起来,急急忙忙带出大殿。燕衡一回头,就瞧见孟濯缨被一人带走,四下不见谢无咎的影子,偏偏又被杨秀芙缠住。他三言两句急忙甩脱,跟着出了大殿。今年的千秋宴是在纂花楼,长孙忆对附近不熟,只得向一个年长的宫女问路。宫女便指了一条路,原是附近布置的更衣之所。长孙忆擦了擦汗,刚要扶人过去,却见孟濯缨挣扎间,衣带散开,衣襟也松开少许。如此衣裳不整,若被人撞见,难免不雅,长孙忆伸手要帮她掩好衣襟,一碰到她肌肤,却突然着火一样缩回了手。“孟大人,孟世子?”孟濯缨轻轻转过脸,热气悉数喷在他脖颈处。她又小声问:“谢无咎呢?”长孙忆简直想哭——这可不是烫手山芋!他也想知道,谢无咎呢!到哪里去了呀!你快回来呀!正僵持间,迎面还过来一个面熟的大人,笑嘻嘻的问:“这位是?”长孙忆忙用宽大的衣袖掩住这孩子的脸,笑道:“家中一个晚辈,从没喝过酒,旁人敬酒也不知推拒,正要赶紧送回去呢!”那人不认得孟濯缨,急忙道:“哎,年年都有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还真敢在御宴上醉酒。快弄出去吧!”长孙忆连连点头,连拖带拽,又不敢如何碰她,艰难的走出几步,就见陛下身边的内侍首领,身后领着两个宫女,一言不发过来,将人接过去,风行电掣一般带走了。长孙忆有些回不过神,太过惊愕,还呆在原地。首领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二老爷,可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长孙忆连忙点头:“自然,自然。”诧异完了,又壮着胆子问,“孟大人,不会有事吧?”内侍首领皮笑rou不笑道:“哎哟,长孙老爷问这话,不过多喝了两口,能出什么事?”长孙忆自然不敢打听,慢吞吞回了席上。等他走后,燕衡才从暗处现身,他是不放心孟濯缨,才跟了出来,却只见到长孙忆站在原地。刚要上去质问,蓬莱县主又找来了,身后还跟着其母城阳长公主。燕衡敢敷衍杨秀芙,却万万不敢对长公主不敬,只得强压下来。反倒是长孙忆,向来是个坦然阔达的,当时也没多想什么,回去以后,二夫人问他人呢?长孙忆不好骗妻子,也不好讲实话的,憋了片刻:“我没找到谢大人。”“怎么说一句废话呢?”二夫人一指回到席中的谢无咎,他正站在谢中石身后,与几位长辈应酬。长孙忆去哪里找他?“我是问你,孟大人人呢?”长孙忆好容易整出了一句囫囵话,道:“孟大人好多了,说在在亭子里吹吹风,我就先回来了。”说到这里,长孙忆冷不丁寻思——孟大人的事,要不要告诉谢无咎?他虽不在朝为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兼之妻子心善,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