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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在世时,便多次与朕提起,这孩子忠义孝勇,世间难得。这并非是朕的意思,也是先帝留下的遗旨。”天子都如此说了,满朝文武明知是假,可谁又胆量,敢起头冒出来问一句:陛下,您这么说,是不是胡编乱造的?您说先帝遗言,可有什么人证?唯有方正甫蠢蠢欲动,却见李瑾冷淡的唤了一声:“方正甫。”方正甫心头一跳,人与心跳相反的,猛然跪伏在地,身子压的极低极低,就差匍匐着了。“你说夫为妻纲,也知道父为子纲,可知道,君为臣纲?”方正甫再不敢多发一言,跪在地上,直到早朝结束。几个方才争论的最厉害的腐儒也是连连叫苦,出了皇城,过了许久才平复心境。之后,方正甫便乞骸还乡,这几个自知,早被天子记下了名,便颇有自知之明的“风光自辞”了。阿云与其家人无罪释放,自是回了原籍。反而只有“目无王法”的劫囚犯聂玉,被判了流放三年。——这还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也因他当年在大理寺为官时,侦破北狄王子离奇被害一案有功,因此,功过相抵,只判了三年刑。而将阿云抓回京城、且又煽动文官闹事的通州知府李照允,竟因意图在大理寺监牢投毒,而被抓进了大理寺。谢无咎“好巧不巧”,恰好把成复礼搁在了李照允的隔壁,两人每日隔着栏杆大眼瞪小眼。了却这桩大事,谢无咎神清气爽。可这日孟濯缨的讯号,又是“稍安勿躁”。那日孟濯缨料定,府中守卫森严,恐怕谢无咎再难混进去,便拟定了几个暗号。若是要庆安候府的大小姐又要吃三鲜米粉,那就是“稍安勿躁”,叫他千万别去找她。谢无咎与她初初重逢,满怀相思,只能按捺。这天刚去天牢探望聂玉,却见他晕倒在地,衣襟上一团触目惊心的血渍。谢无咎大惊,掐了片刻人中,才把人弄醒;再一把脉,竟是烈火攻心,情急晕倒。聂玉醒来,抓着谢无咎的手,沉沉的叹了口气。谢无咎:“聂叔,我把李照允搁到您对面,是让您把他给气死。怎么他没怎么着,您先给气厥过去了?”聂玉苦笑一声:“他是个无情无义的玩意儿!算个什么东西?何况,你难道不知,历来情深义重之人,都比那些寡廉鲜耻之辈更多些弱点短处?君不曾见汉祖刘邦?”“您就别贫了,到底怎么回事?”谢无咎简直气笑。“当年,他意外知晓我要放走阿云,却故意置之不理,甚至大开方便之门,让我得逞。随后,故意大肆追捕阿云。”聂玉为阿云的生死,离开了妻子身边。最后的结果,何其惨烈?他妻儿都没了。“这些年,我隐居避世,不是没有恨过他。可更恨我自己,恨我无能,没有妥善的保护好妻儿。可我虽然怨怼,心中还有理智,心想,李照允虽然行事激烈了些,累及我妻儿落水失踪,可他也是职责所在。”聂玉恨声道:“这些年,我竟然一次也没怀疑过,李照允是私心作祟,故意害死我的妻儿!他是个什么狗屁官员?他就是个杀人凶手!”李照允见他目呲欲裂,哈哈大笑不止。聂玉恨极痛极:“我竟然蠢笨至此!若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玩意儿,怎么能让他再逍遥了这二十年!”聂玉反手抓着谢无咎:“你是个心有成算的。他先是用阿云引我出来,见天子轻判,竟还意图毒杀于我。想必,你早就着手在查了。”谢无咎定定神,道:“的确是在查了。但成年旧事,才有了些许眉目。况且,我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聂玉问,“不敢相信什么?”谢无咎道:“您与他从无半点交集,若说有,已经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且实在是一件小事,根本谈不上旧怨。”可偏偏就有人为了这点小事,非要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聂玉起身,猛地抄起身边的椅子,往地上一砸,便断成数断。聂玉抡起椅子腿,从栏杆中,猛地一砸,李照允躲闪不及,头上硬生生被砸出一个血窟窿,瘫倒在地。“你说吧!”聂玉冷笑一声。“横竖,这玩意儿,如今是落在我手里了。”“您可还记得,您作为聂家嗣子,上京途中,在船上碰到过一个孩子?”这些事,自然查无可查。谢无咎无处下手,索性把李照允的管家给关了起来,两三日下来,那管家不管大小,全都一股脑说了。这其中隐情,也是谢无咎推断得知。聂玉回想了许久,那时年纪虽小,但他一个孩子,离开父母身边,要给无子的伯父母做嗣子,这样的事,也实在难以忘怀。“记得,我在船上,被人给绑了。”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又有些晕船不适,被人救下来之后,昏昏沉沉,随后又病了一场。一直到船只到了京城,又养了小半个月,才回过神来。当初的情形,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之后,伯父伯母见他受了惊吓,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这桩事,到底是什么人绑架的他,倒还真是一无所知。至于长大之后,他也以为,或许是哪里来的人贩子,也或许,是为了求财。可谢无咎却道:“聂叔,绑你的人,就是李照允。”第一百三十九章夜会聂玉实实在在愣住,再次谨慎的盘算了一番,当年李照允的年纪。他惊讶道:“他与我年岁相当,当时也不过五六岁。他一个孩子,绑我做什么?”谢无咎从怀中取出李照允管家的供词,眉头少见的耷拉着,显然是被这种近乎乌龙的“真相”给刺激了一下。“我在大理寺也不少年了,还真没有见过,这种莫名其妙怨恨上别人的人。是故,荀卿所言,人之初,性本恶。”何况,当年李照允还不到五六岁。那管家就是他自幼随侍身边的仆从,比李照允大上七八岁,当年已经十二三岁,是个健壮少年。聂玉还隐约记得,自己就是被这唯唯诺诺的少年给抓了起来,绑在船舱下的一个货箱里。供词很详细,管家全都招了。大概这是他第一次遵照李照允的吩咐做坏事,当年事,连细节都还记得一清二楚——比如,那艘船的栏杆上,系着一圈彩绳,上面挂着一串一串的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