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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外小伤。这边虽然雨后路滑,但地面大多湿软,没有尖锐石子和树杈,所以他们二人都没有怎么受伤,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不由松了口气,眼底仍不减担忧;“还好不严重,回去上药就行了。”陆绍廷靠坐在一旁树下,静静看着她。景舒窈边替他放下袖口,边喋喋不休道:“待会我们不去果园了,先回去给你处理伤口。”“好。”“你别不当回事啊,就算只是擦伤,也要小心不要留疤,不然你的粉丝们都要心疼死了。”“好。”“可别发炎了,这两天用水的时候注意一下,唉看着都疼死了。”“好。”“还有啊,你说你好好的跟着我下来干嘛?以后再有这种意外情况,别直接上来救人……反正坡也不高,就算我摔下来了也没什么,你去喊人帮忙不就好了?”“不好。”景舒窈冷不防听到他嘴里出来一个“不”字,跟着愣了一下,“怎么就不好了?”陆绍廷淡淡看她一眼,语气像是说着寻常小事:“我舍不得你受伤。”景舒窈眨巴眨巴眼睛,手上动作也停了。她犹豫不决地对上他的视线,想找出半分开玩笑或者调侃的意味,但是没有,他眼中只有平静和认真。她心跳倏地便慢了一拍。——他这句话,可就不是在“朋友”范畴之内了啊。“陆绍廷,你……”她开口,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艰涩,好像即将面临一个重要答案:“你之前叫住我,是想跟我说什么吗?”陆绍廷闻言微怔,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但他此时已坦然接受,便颔首:“嗯,我想问你个问题。”问题?什么问题?景舒窈被他这副正经模样所感染到,当即紧张兮兮地回应:“你问。”他顿了顿,才蹙眉问道:“许星帆对你来说,很重要?”景舒窈:“……哈?”这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呃,是挺重要的吧,他这人挺好的。”她不明就里,但还是真情实感地回答:“你问这个干嘛?”话音刚落,只见陆绍廷眸中色彩微沉,好像听到了什么最不愿听见的话似的。景舒窈这边正纳着闷,刚要将自己的手收回,却突然被陆绍廷紧紧握住,力道不容拒绝,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强势。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陆绍廷看着她,一字一句:“景舒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景舒窈懵了。彻底懵了。她瞬间觉得这是天塌了山崩了地球要进入毁灭倒计时了人类马上就要灭亡了。不然自己暗恋了七年的爱豆怎么会跟自己表白?还是以如此卑微的问法???“你、你、我……”景舒窈进入中国石化状态,从脖子根红到头顶,支支吾吾地当真连话都不会说了:“什么你在说听不懂我!”语序混乱的说完这句话,她就要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谁知突然听到陆绍廷低低嘶了声,似乎是在吃痛。景舒窈瞬间紧张起来,忙不迭蹲下身子检查他伤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了,很疼吗,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陆绍廷眉间轻拢着,“脚踝好像崴了,要休息会儿。”景舒窈张掖没想就点头:“好好好,你说休息就休息!”说完,她立刻跟着坐到他旁边,规规矩矩正襟危坐。过了两三秒钟,景舒窈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是有点儿尴尬。刚才……刚才……啊啊啊啊啊陆绍廷是不是跟自己表白了啊天呐谁来打醒她!景舒窈越想越紧张,下意识地就想往旁边挪挪,谁知这小动作被陆绍廷捕捉到,他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我就这么吓人?”景舒窈瞬间便做贼心虚似的恢复到原来位置。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那个,也不是你吓人。”她心虚地摸了摸脑袋,低垂着眼不敢看他,“就是你说的话有点儿吓人。”陆绍廷:“……”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他低声轻笑,侧首有些好笑地望着她:“你真是。”景舒窈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往后靠了靠身子,低声吐槽似的道:“你、你这也太突然了啊。”他叹息,“算了。”景舒窈刚想问什么算了,抬头就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漫天流泄的光辉在他眼底涌动,却又仿佛是始终笼着薄雾的青山,让人看不清究竟。但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她。“今天这个突发情况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我昨天想了很久,好像还是想要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嗓音低缓,落在她的耳畔,惊起心头万千波澜。时间好像都停止流转,林间的风轻拂而过,虫吟鸟鸣瞬间消失,整个世界寂寂无声。“这个圈子没什么好,而我最怕你受了委屈吃了苦,我却还不在你身边。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近你,每一步都瞻前顾后,确保万无一失,确保……能够周全。”“就连被你拒绝后的表情,我都要事先想好该怎样看起来轻松风趣些。”陆绍廷不疾不徐地说着,神情自若:“景舒窈,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景舒窈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她脑中混乱一片,怔怔看着他。“你那天晚上问我,是不是在吃醋,我当时犹豫不决,是因为有些不想承认。”他坦然回答她所有疑虑,连带着自己这颗真心,也一并给她看:“像是我本来就输了一筹,如果再跟你坦白心思,就彻底处于被动的位置,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谈起自己。景舒窈眨眨眼,心底波涛汹涌平息些许,她有些踌躇地开口,问他:“那你为什么……现在决定告诉我了?”陆绍廷望着她,弯唇笑了笑,道:“因为我觉得,对于我喜欢的人,我必须要告诉她。”“让她知道,因为她值得我这样做。”话音缓缓落下。今天的日光明媚得过了头,景舒窈想啊,真是晃得她眼睛都酸了。她犹豫好一会儿,突然低声对他道:“其实,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潜意识里想逃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陆绍廷颔首,倒是也不怎么在意:“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算你有其他意思,也没关系。”“不是的!”景舒窈突然抬声反驳道,“我、我就是……”她声音又倏地弱下来,细若蚊蝇:“我就是被表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