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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至此,唉。”“你少说两句吧,你如今还不是在被鬼界通缉,三百年前你也没想到吧。”他叹了口气。我揭开一片瓦:“怎么没看见丹序呢?”松闲从后面凑上来:“我看看。”说完他就叫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着我。我简直无话可说:“大哥,你声音真的不能小点吗,又怎么着了啊?”他指指我袖间刚要滑落的红绳:“它方才烫我。”我取出来一看,护身符发着亮光,它微微浮动,指出一个方向。我这才恍然:“哎,丹序这个护身符真是有灵性,还能防着你这种好色之徒。”来到一间没有亮灯的屋顶,看起来像是个书房。我揭开瓦拉着松闲往下跳,脚触到地,屋内的灯瞬间亮了起来。丹序立在书柜前,他一手捧着书,一双清澈的眼睛向我们看过来。我连忙道:“仙君。”他半响没答话,我抬眼瞅瞅,他目光落在我拉着松闲那只手上,松闲扬起头冲他笑笑。我赶紧扔开,到他身边问他:“仙君,你有什么发现吗?”丹序这才稍稍动容:“房里立着刘家先祖的牌位,书柜里有卷宗。”“这家以前有个叫刘修的,是当时县上的先生,县府文库也是他在掌管。”丹序道,“木头,你再仔细想想这其中有何渊源?”对啊,修,行正也。刘修字行正,我在文府里看见的那本地方志,作志人就是刘行正。也就是刘修。这也太巧了吧,刘修与孙娴还有婚约,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松闲道:“是这样的,我当年杀了那群道士离开的时候,看见刘修提着灯笼站在他家门口,当时没有细究,后来回想起来,他其实很有问题。”“对了仙君,松闲告诉我,这个刘修和孙娴其实是有婚约的。”丹序点点头:“本君知道,方才在卷宗上看见了。”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丹序挥袖熄灯,他拉我到他怀里,然后隐身在屋内。松闲也隐在旁边,两手环抱,冲我挑挑眉。我脸上飞速变红,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一丝丝爬上耳际,心脏一上一下跳跃得格外清晰。真不是我不够稳重啊,这还是老仙这九百年来第一次和男子靠得如此之近,况且这人还是我以前喜欢过的仙君。娘啊,我这几百年没动过心了,这次不会还要栽在他手里吧。我抬头看着丹序的侧脸,他神色如常,面色如玉,长发垂至胸前,我将他的长发拨弄过去,眨眨眼,看见他轻薄如翼的耳尖带了红。我瞬间就不敢乱动了,他是害羞了吗,娘唉,我该怎么办?他为什么会害羞?是因为我吗?他不会有点喜欢我吧这样想着倒把自己弄得满面通红,我赶紧晃晃头甩开这种想法。门被打开,披着外衣的中年人点上灯,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这耗子到处窜,等把屋里粮都吃完了就安生了,什么玩意儿!”说完他走到贡台边取出三根香,低头吹了吹香上的灰尘,借着烛火点上,嘴里神神叨叨:“祖宗保佑,先祖是为川县安宁才杀了那些道士,可别回来找我们子孙的报应。”“我知道因果报应,只是我们刘家流落如此地步也算报应了,先祖你们在地底下可得保佑我们后生,不能让那些道士找来我们寻仇啊!咱们刘家还有两个小的,你们得庇佑他们啊!这可是咱们刘家独苗苗了。”他说完抹了抹脸,坐到一边的凳子上,长叹一声:“我这就来给你们守灵,我今晚上给你们守一晚上,祖宗!”喜欢道观的事果然和刘家有关系。松闲盯着跪在贡台前的中年人,眸色起伏不定。我凑到丹序耳边:“仙君,我们要不先走,在这里耗一晚上也没用。”他却摇摇头,恰好松闲看过来,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丹序指尖微动,门外一道劲风吹来吹熄了蜡烛,将门也关上。刘贡正要摸索起来重新点灯。松闲笑了笑,将微束的头发放下拨乱,咬破手指勾了一道血痕在嘴角,然后他缓缓走过去,一只手搭上刘贡的肩膀。黑暗里我看见刘贡的身体狠狠抖了抖。松闲捏着沙哑的嗓子:“你若出声,本道难保屋外那几人还能活着。”刘贡声音颤得都快哭出来了:“你,你是道士?”“呵呵,死了几百年了,哪儿还是道士。”松闲冷漠地笑笑,他掐着刘贡的后脑勺,“鬼还差不多。”刘贡一把跪倒在地:“我们刘家也不是故意害你们,那时候你们已经死了啊。”“死了?”松闲假意皱皱眉,“怎么,是我们死的不够惨吗?还要把胳膊腿全卸下来才满意?”刘贡半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我刘家对不起你们,您要寻仇也找错人了,您要找就找先祖去啊,我刘贡没什么对不起你,我刘家已经够惨了。”说完他竟然哭了起来。松闲一脸尴尬,他看了看我们,又问道:“我这三百年来在地下一直在想,刘修以前还是个正人君子,何故要干出这等龌龊事!”似乎是一时想不起刘修是谁,刘贡愣了愣才道:“先祖也是为了川县安宁。”“你们是被那些恶鬼寻仇惨死,当年有个江湖先生告诉先祖,恶鬼致死的人埋在地下会尸变,你们统共近百人,咱们川县是个小地方,受不起这些大祸,所以才只好将你们分尸,永绝后患。”松闲冷笑:“好一个永绝后患,可是你看,我不还是找来了吗?”事情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丹序不再作停留,衣袖轻挥就带我到了外面。我松开搂着他腰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屋外严寒,风雪很大,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风刮着鹅毛大的雪,我几乎要看不清丹序的脸。我搓搓手心:“竟是被一个江湖术士给诓了,这刘修也是个昏人。”丹序道:“他毕竟是个□□凡胎。”“不过我们把松闲一个人丢下真的好吗?”丹序的声线冷冷的:“怎么,你想去陪他?”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是你带着的小仙,自然是要跟着你的。”他抓住我乱挥的手:“脑子是坏掉了吗,手这么冷也不知道运气。”我撇撇嘴:“这不是刚出来没注意嘛。”我摸到袖子里的红绳,拿出那块护身符递给他:“喏,还你,多谢了。”丹序没有接过去,他推推我的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拉我:“我看你一会儿又得跟丢。”他还记着我在魔界十三天